在古早虐文里飞[穿书](94)

原书剧情太子赵毣也有此一问,不过主角受当时只是奉命行事的刺客,别的计划根本不清楚。他被留在质子府也是为查探一下府内北国高手的布防,自然是不会说什么能让赵毣满意的答案。

现在的谢无药一看对方居然开诚布公的发问,肯定要抓住机会与太子多联络感情,给太子留下更深刻的印象,才能在这位未来的君主面前有更多的话语权。他便凑的更近一些,几乎是在赵毣耳畔低声回复道:“殿下,您身边的奉画与桃红已叛,因此段公公不曾留下只言片语。目前计划仍是待密道修好后偷梁换柱,过几日段公公应会送一些新进的内侍与宫女,其中一个名唤冬儿的宫女实则是男子,为您替身。您日后唤‘她’侍寝,会有人从密道接应您离去。”

无药所说,与太子赵毣记忆中的前世经历没有太大差异,甚至那两个叛徒与他的替身名姓也一点没错。只不过时间似乎提前了一个月。他记得上一世明明是使团到了一个月后,才有了动静。不过上一世他也并不晓得身边侍从有叛变之人,或许是因此,段公公他们也不敢贸然行事。

但是前世无药并没有说这些话。赵毣迟疑的看着无药,试探道:“孤记得当初你沉默寡言,如今这些是谁教你说的?”

谢无药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解释道:“下奴自从某次任务重伤昏迷后,突然开始做梦。梦中仿佛预示了未来,又似曾经经历。下奴今日所说的计划,也只由梦中片段加上主人暗示的一些信息,模糊拼凑而成。待新人进到质子府,想必会有人将完整妥当的计划告知殿下。”

“在你的梦里,有关孤的事情你都知道什么?”赵毣颤声问,同时因着对方模棱两可的梦境描述,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当初重生的那些记忆。他一开始也以为是一场梦,思索了许久才确认是自己再世为人。莫非无药也是重生,又或者是在梦中经历过一世。这就是所谓天命么?

“下奴知道殿下终能平安回到南朝,您几年前对下奴讲述的那些新政也会陆续实施。”谢无药用很肯定的语气回答。

“那你呢?有关你自己的未来,你又知道多少?”赵毣继续好奇的发问。

谢无药轻轻叹了一口气,从容道:“下奴行刺邢子卉的时候身中千霜之毒,此次任务或许如梦中那样能侥幸不死,但也没几年可活了。下奴只知道死前不久,圣上欲禅位给殿下。所以下奴才斗胆说,殿下的新政应能陆续践行。”

赵毣心中隐痛,上一世他亲眼见了无药惨死,却不知能窥见未来的无药居然能如此淡定的谈论这些。他忍不住安慰道:“无药,这些年你过的太苦了。如果此番孤顺利回到国内,会先免了你的奴籍,放你自由身。”

“殿下无需如此。下奴自有命数和要还的债。”原书太子也这样承诺过,不过……谢浩然没有同意。谢无药此时可不想自己空欢喜,讨论回国之后的那些恩典还太早,只要太子有这份心就不错。天晓得剧情会不会顽固的加虐戏。他还是先顾着眼前,保住自己的小命,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都能活着回去才谋算其他。

赵毣便不提这种空口许诺,但也下定决心回国后肯定要改善无药的生活。因为上一世,无药是豁出去自己的命,才救了他的命。救命之恩,只给人家免奴籍根本不够的。他还要给无药更多。

“无药,地上凉,你在榻上陪孤一起睡好不好?”赵毣柔声提了一句,就像是稚子不敢独睡,语气也软软的,让人舍不得推拒。

谢无药却浑身明显一僵,垂眸表态道:“请殿下恕罪,下奴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不想再近身服侍旁人。”

换成别的奴仆,怎么可能敢在太子殿下面前说这种话?除了圣上,南朝最尊贵的男子就是太子殿下了。被太子看上,指名□□暖床,一个下奴哪来的胆子推辞?

赵毣先是生气,而后又舍不得打骂责罚无药,只是心中一阵委屈。他当然知道无药喜欢柳观晴,可上一世柳观晴怎么对待无药的?打他骂他疑他恨他,无药身心伤痕累累了无生念有一多半都是因着柳观晴害的。不过这些事现在还没有都发生,赵毣也不可能见面就说柳观晴哪里哪里不对,他只是语气里带出三分恼恨,提点道:“你喜欢的那人并非良人,他那般折磨你,你何苦为他付出真心?”

能说这种掏心窝的话,赵毣对主角受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下奴明白殿下是怜惜下奴。只是下奴身份卑微,主人也不会允许下奴玷污了殿下清誉,还请殿下恕罪。”谢无药换了一种说法,赵毣现在还年轻,未来也是偏事业的那种人,南朝还指望这个明君中兴盛世,岂能因着宠爱男子,搞得后宫鸡犬不宁。

无药搬出了谢浩然,赵毣顿时冷静下来。他知道无药是谢浩然的仇人之子。若是他真的宠幸了无药,那谢浩然定会认为是无药主动勾引,怀疑无药的忠诚和用心。无药会吃更多苦头。

“也罢,孤不该勉强你。你出去吧,让奉书进来伺候。”

候在房外的奉书见无药衣衫整齐的走了出来,还转述说殿下召见,少不了多问了一句:“怎么,殿下没让你近身伺候?”

谢无药答道:“或许是下奴愚笨哪里惹殿下不喜。恳请奉公公赐还之前的旧衣,说不得往后还要挨打受罚,这新衣毁了就太可惜了。”

奉书说:“旧衣还放在浴房那边的橱柜之中,你自己去拿。殿下现在心情如何?”

“可能不太好。”谢无药留下这句话,又规规矩矩行礼,才退出了院子。

太子赵毣起居的院子与仆人的浴房离的并不近,谢无药去取衣裳,一路正好顺便观察了一下北国那些眼线和高手的布防情况。晚间与白天相比,盯梢的人少了一半。而且大约是已经成功策反了赵毣的两个亲信,这些北国的监视者们已经放松了防范。

毕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太子赵毣都是老老实实在质子府中,没有新帝传唤,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生事,也不与任何北国朝臣往来,看起来已经是不敢随便跑的人。再者听说此番南朝人就是来商谈接他回去的,新帝也没说这事不能谈。所以赵毣何苦节外生枝,乖乖等着谈拢了,跟着使团回国便是。

当晚质子府内的小风波并无人在意。而皇城内,新帝忙了一整日,入夜后还不得休息,又避开了旁人秘密召见姜缇和卞成刚。

新帝将使团呈上的礼单递给姜缇,说道:“姜副统领,你们说青丝剑在南朝此次送来的礼物之中,朕看了礼单,也让人清点了礼品,却未见到这把剑。”

卞成刚当然不死心,可是他没抢白,只以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姜缇。

姜缇好歹是与新帝有过一腿的,目前有北国的官身,说话比旁人更容易让新帝听进去。她便放低姿态解释道:“或许是属下的情报不准,不过恳请陛下能允许我们两人进入礼物存放的地方,自行翻查。”

新帝却说:“贵教的宝物那么有名,南朝人既然肯送来,定会写在礼单上,何必遮遮掩掩?也罢,你们去库房看看吧。若是找到了,朕肯定赐还给你们。若是找不到,你们也能死心了。”

两人求了新帝的首肯,自有人带他们去礼部的库房。进了库房一边查看,姜缇还一边埋怨道:“左护法,我早说过那个老阉货府里都没有好人。那个下奴定然是耍你,否则怎的这么多天了,也没传出什么有用可靠的消息来?连那放东西的盒子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们这样费力查找,白白让旁人笑话。”

卞成刚想的更多一些,看左右无人,就小声说道:“新帝也知道谁得了青丝剑就能来当我们的教主,我们也没见过真的礼单是什么样子,也可能礼物本来是有那件东西,新帝不想轻易就给我们呢?毕竟我们那点功劳在新帝眼中怕是算不得什么。”

这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姜缇却也开始狐疑起来。她从来没觉得与男人睡过,就能相信那个男人,尤其是不缺女人的新帝。若是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所以新帝藏起了青丝剑这事也不是没可能。当然也或许是使团的确带了青丝剑出来,但并不是给新帝的礼物。

姜缇知道南朝人一直想离间新帝与纯怡太后,今日白天使团拜见新帝,礼物也不是都给出去了。还剩下了一批,一来打点今后要打交道的官员,二来肯定还要去拜访那些太后的嫡系党羽。南朝人可能也怀疑他们教中与新帝有什么交易,岂能轻易将青丝剑给了新帝,顺了旁人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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