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番外(79)

作者:炽凤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天作之合 甜文 主角:孟江南,向漠北 ┃ 配角:专栏求收啊 ┃ 其它: 相公原来是个隐藏大佬 立意:生活面前,胆小怯懦不得,站起来走下去,才能握住幸福。重生后孟江南不想再重蹈覆辙给赵家做妾,自求嫁给患有心疾的隔壁兽医向漠北,不想他竟是高高在上的小郡王,最终她以她纯粹的情意帮助向漠北走出心中困境,让他重新走上科场,最终成为了内阁首辅,辅佐少年国君开创太平盛世。点击展开

“哗——”本是稀稀疏疏的雨势忽然瓢泼而下。

雨水如注,湮没着天地间所有声音。

镜苑。

向漠北等人看着暗道尽头那六面皆镶满铜镜的暗室,方知此“镜苑”非彼“静院”,哪怕只是数盏烛灯,此间暗室也因着这四处乃至天地的无数铜镜而明亮如昼。

卫西此刻正紧捏着赵言新的手腕,同时抬脚踢中他的腿关节,令他半跪在地,挣脱不得。

诚如孟江南所言,这暗道之下再无危险,赵言新也不曾习过武,否则卫西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就能将他制住,是以他连将暗器使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楼明澈则是当即上前来朝赵言新身上一通摸索,果从他袖间摸出了一支铜管,他试着按动铜管上边的机括,登时数根银针自管首飞射而出,打入了一侧的铜镜上,乃毒针一类的暗器。

赵言新面上各色神情都有,震惊、恼怒、愤恨等神情交织在他脸上,以致他腥红了眼,却独独在他面上没有见到恐惧之色。

被迫进入暗道来到此间暗室的汪齐成看见正坐于这镜室正中的宋豫书的一瞬间,本就在发颤不已的双腿终是一软,跌坐在那一尘不染的铮亮镜地上。

只见不省人事的宋豫书浑身不着片缕、被大红的绳带紧缚住四肢,牢牢绑在椅腿及椅手上,垂散而下的长发与他白净的肤色以及身上大红的绳带交映,自成一副扭曲诡异的靡艳之态。

卫西此刻已然相信孟江南所言非虚,但在看见宋豫书的时候他仍旧震惊得双目欲裂,使得他惊怒之下当即就捏断了赵言新的手骨。

便是向来不修边幅的楼明澈在见到此般模样的宋豫书时也都瞪大了眼,长长地“啧”了一声,以一种“原来如此”的眼神看向正托着自己被折断的右手咬牙站起身的赵言新。

四面八方的铜镜都投映着宋豫书的身影,也映着卫西正在匆匆给他罩上衣衫的模样,赵言新死死盯着椅子上的宋豫书,双目腥红得一张本是书生之气的脸看起来极尽扭曲。

独独向漠北的视线未有落在宋豫书身上,而是落在这镜室四周的绢人身上。

这些绢人或坐或站,无不栩栩如生,比大堂之中那画屏上的几个仕女绢人更惟妙惟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无不艳丽动人,无论是其面上五官神情还是身上举止,都真切得仿若有血有肉的活人,尽是女子。

再细瞧些,便会发现这些个女子绢人瞧着都是十五六岁、正值女子最美年华时的模样。

铜镜折射的烛火将这间不见天日的暗室照得不余一寸暗处,亦将这其中每一绢人的模样都照得清晰非常,更将她们的身影映在这无数铜镜上,朱钗步摇,重重叠叠,使得这本就明亮得刺目的镜室绚丽得让人只觉置身幻境,现实与幻影交叠,难辨真伪。

看着这些身量与真活人几无差别的绢人女子,向漠北不禁紧蹙起眉,想着宋豫书曾与他说过查到赵家早先是以一手制作绢人的手艺发家的话,心中没来由一股沉闷的压抑感。

忽听得卫西着急地唤一声“公子”,向漠北这才将落在这些绢人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昏迷于椅子上的宋豫书身上,紧着大步朝他走去。

及至宋豫书身侧时,向漠北瞧清了摆放在宋豫书身旁长案上的物事。

剪子、胭脂水粉、绢布等等一些制作绢人所必须的材料,还有一只一尺大小的阔口玉碗。

玉碗内盛透明状黏稠物,向漠北伸出手,将这碗从未见过的物什端起来凑到鼻底嗅了一嗅。

有米糊的味道,想来是糨糊一类的物什,只是不知掺进了什么又用了怎样的调制方法,使得本该浑浊的糨糊变成了现下这般透明甚至有些晶莹的模样。

卫西正在一边为宋豫书解开缚住他四肢的红绳一边不停地试图将他唤醒。

这是一间影卫密守的不为人知的地下暗室。

赵家曾经以制作绢人发家,其手艺精湛,所制绢人几乎能以假乱真,但如今却几乎无人知晓此事。

宋豫书身上不着片缕,身旁的长案上是崭新的且瞧着俨然是经过精心准备的制绢人材料。

以及,人前宽厚温和的赵家大公子其实有着狎优之癖,且他这一癖好已至扭曲之境。

这一瞬间,向漠北的心中仿佛引出一根线,将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串了起来,使得他瞳眸倏地紧缩,一瞬不瞬地盯着身旁长案上的绢布,尔后慢慢地转过头看向赵言新。

第73章 、073

只见那本软了双腿跌坐在地的汪齐成不知怎的就来了力气,此刻如发疯了似的扑向将将站起身来的赵言新,抬起双手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襟,死死拽着,一双眼睛充血大睁着,一副惊骇又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将眼前的赵言新给吃了似的。

而此时的汪齐成仿佛已然穷途末路,再顾不得此处还有他人在场,死揪着赵言新的衣襟咬着牙颤着声质问道:“你不是说了万无一失吗!?你不是说这个地方无人知晓无人找得到吗!?你这是死了也要拉着我给你陪葬是吗!?啊”

赵言新虽是折了手腕疼了膝弯乱了发冠甚至被汪齐成这般无礼地揪着衣襟叱骂,但他面上却不见丁点慌乱,更莫说畏惧。

唯有他那双死死盯着宋豫书的双眼发红得厉害。

他丝毫未因来到此间暗室的向漠北等人而乱了阵脚,冷静得与声色俱变的汪齐成如同霄壤。

他也未因汪齐成的失态无礼而动怒,更未有将汪齐成的双手从自己衣襟上拿开,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疾不徐地冷声反问道:“这就要问汪大人您自己了,您是如何将这些不速之客带到赵某的私人之地来的?”

汪齐成浑身一震,双手顿时僵住,骇至极致般地喃喃道:“对、对,是那个女人,孟家那个第六女!是她!”

汪齐成说着,再次将赵言新的衣襟揪紧,双目睁得更大,更为惊惶道:“姓赵的,孟家的一个贱女为何会知晓你这镜苑里的秘密!?”

赵言新哪怕再冷静,此刻也因汪齐成的这一句话而变了脸色,但不过转瞬,他面上又唯见寒沉而已。

“汪大人,当初赵某与您说什么来着您可还记得?”赵言新看着已然乱了方寸的汪齐成,仍是徐徐反问。

汪齐成此刻心中唯有惊与恐,如何还想得起赵言新问的是何时说的何话,因此只错愕地看着他,不知如今东窗事发了赵言新为何还能如此冷静,更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在卖的什么药。

只听赵言新自问自答道:“赵某说过,以防万一,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是汪大人您不听,还偏拦着赵某不让赵某那么做,如今可好了,出了眼下这事情,汪大人您再自个儿说说,是留着你我自个儿的命好,还是——”

“留着咱们这位身份尊贵的小郡王的命好?”赵言新说完,抬眸看向暗室正中央的正看向他的向漠北,扬起了嘴角,微微笑了起来。

阴阴森森。

正在匆匆解开宋豫书身上红绳的卫西乍听得赵言新这一声“小郡王”,心中“咯噔”一跳,不由警惕起来,同时急忙转过身来,抽出才收回剑鞘中的佩剑。

他们竟是早就知道小郡王的身份,竟还

然就在卫西的手正握上剑柄欲将佩剑拔出的一瞬间,四周那本镶嵌于墙上的铜镜同时移开数面,暗藏其后的数十道锋利白芒同时朝向漠北他们几人身上飞射而来!

有如天罗地网,让人避无可避!

赵言新嘴角扬起的弧度更高,笑容愈发阴森。

孟江南说的话既对,却也不对。

这暗道尽头的暗室的确没有那些“看不见的人”,却依旧有看不见的危险。

她不知,不是因为赵言新曾经不曾与她说过,而是他说及的那个时候,她已经再也听不见。

心狠如赵言新这般人,又怎会于自己最为隐秘之地没有一丝防备?不过是她未曾想到罢了。

孟江南是未想到,那旁人呢?

卫西睁大双眼看着四面八方那尽数将他们当成靶子的暗箭,骇得这刹那之间根本不知应当如何出剑。

他纵是身手了得,但仅凭他一人之力,要在这有如罗网般的暗箭之中保全小郡王的性命,可谓难如登天!

更何况,他要保全的不仅仅小郡王一人性命,还有公子、楼大夫以及他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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