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番外(223)

作者:炽凤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天作之合 甜文 主角:孟江南,向漠北 ┃ 配角:专栏求收啊 ┃ 其它: 相公原来是个隐藏大佬 立意:生活面前,胆小怯懦不得,站起来走下去,才能握住幸福。重生后孟江南不想再重蹈覆辙给赵家做妾,自求嫁给患有心疾的隔壁兽医向漠北,不想他竟是高高在上的小郡王,最终她以她纯粹的情意帮助向漠北走出心中困境,让他重新走上科场,最终成为了内阁首辅,辅佐少年国君开创太平盛世。点击展开

少妇朝妇人不悦地说完话,在婆子的搀扶下走了,在走过孟江南身旁时不由得稍作停留来盯着她瞧。

倒非孟江南的模样生得令她嫉妒,而是她身上那身瞧着便知料子绝非寻常庄子能够买得到的袄裙以及她两颊边轻晃的那对珍珠耳坠子。

那对珍珠不饰金银,但那有如流着幻彩般的皮光却比任何金银都要耀眼,令那少妇眸中不由得迸出了嫉妒的光。

不过令她想不到的是,她在不无嫉妒地盯着孟江南的珍珠耳坠子瞧时孟江南倏地转过了头来,对上了她的视线,不气不恼,便是连眉心都未拧上一拧,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冷道:“看够了没?”

人来人往,少妇顿时面露尴尬之色,被孟江南这极打脸面的话气得面色涨红,她恨恨咬牙,走开了。

孟江南不曾这般待过任何人,她不过是瞧着少妇方才对那纤瘦妇人的态度太过轻蔑而由不住生气,便学了寻日里向漠北不悦时的模样,倒不想如此比皱眉瞪眼的更能令对方不悦。

而经了那怀着身孕的少妇的出现,纤瘦妇人方才因见着孟江南而露出的惊喜面色全不见了,便是眸子里的光亮这会儿也都熄了下去,只见她自嘲似的扯了扯嘴角,走到了孟江南跟前来,道:“我在西城喜雀胡同的谭府,你若得闲时,便来看看我吧。”

她语气平静,道出的话却带着期盼。

说完,也不待孟江南说上些什么,她便离开了,走在那穿金戴银的少妇后边。

她只这一句,孟江南一时半会儿间根本不知自己当说甚么才是好,于是只有沉默着。

她转回身,看着妇人离开的背影。

看妇人背影更显纤瘦,孟江南心中杂陈了无数滋味。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脚,往向漠北与阿睿歇息的厢房走去。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寻常无异,该笑则笑,白塔寺也去了,牵着阿睿的小手将白塔也绕了,看似满足且尽兴,兴高采烈的小阿睿并未察觉到她的异样,向漠北却在厢房见到她时便已有所察觉,只是她不提,他便也不问。

回去的路上,玩得累极的小阿睿才上马车一会儿便趴在孟江南腿上睡着了,孟江南拿过马车上备着的棉衾来为他盖上以免着凉,少顷才抬眸看向向漠北,低声道:“嘉安,前边在东岳庙里时,我遇见了我二姐。”

作者有话要说:注:东岳庙是道教寺庙。

二姐在开头内容有提到过一次,然鹅!我竟然翻不到究竟在哪章,一脸尴尬,有仙女还记得的话告诉我一声,没记得的话就看下一章好了(笑哭。jpg)

第186章 、186

孟家的次女孟兰茜,早年不顾父母反对坚决要嫁给一家中吃了上顿无下顿的寒门穷小子,为此不惜与家人断绝往来,与那穷小子远走他地。

孟兰茜的生母蒋氏曾为此到官府闹过一场,道是那穷小子拐跑了自家女儿,然而当时的静江知府着人去查实一番后发现孟家所谓的拐跑实则却是对方已是衙门登记在册的夫妻,最后以孟蒋氏无事生事为由将她给轰走了。

既已是官府登记在册的夫妻离开静江府而非人口失踪,那便是孟家自家的家务事,清官难断家务事,知府又岂会再去管孟家的家务事?

而孟岩早在孟兰茜为了能够同那穷小子继续往来与他大吵了一架再被他骂着滚出这个家时就已生了不再认她这个女儿的念头,若她执意要嫁给对方,他必然会说到做到,蒋氏自是不舍得自己女儿受苦受累,自以为还有可转圜之地,可当她听到自家那不顾礼教廉耻的二女竟是一早就背着他与那穷小子结为了夫妻的消息后,再不敢求着孟岩请人去将孟兰茜给找回来。

孟家只能当没有过这么个女儿,外人则是传道孟家二女不守妇道与人私奔了。

关于孟家上下的情况,早在向漠北有心要娶孟江南时廖伯便已去调查了个清清楚楚,而向漠北之所以记得孟兰茜并且在孟江南将将提及“二姐”时便知晓她指的是孟家二女,倒非因为她那被世俗礼法所不容的行为,而是因为她是在孟江南的母亲离世后孟家之中唯一一个将她当做亲人看,愿意待她好的人。

她也是孟江南打从心底愿意唤她一声“阿姊”的孟家人。

这些,是影卫查到的。

只是孟兰茜比孟江南年长八岁,她舍弃一切与人离开静江府时孟江南年仅八岁,自那时起,整个孟家再无一人会为孟江南说上一句话。

孟江南至今仍清楚地记得二姐孟兰茜离开的那日日暮,斜阳红得刺目,二姐搂着她哽咽道,“小鱼,对不起,我再不能照顾你了。”

二姐搂着她说完话,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将一只小小的素面荷包塞进她手里后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

她看见老街尽头,有一身穿洗得发白、衣缘处打着补丁、肩上挎着包袱的年轻男子在等她。

她打开了那只小小的荷包来看,里边是好十几粒碎银。

那时的她已然知晓了银子的用途,她虽不知二姐要去何处,可她有直觉二姐比她更需要那些银子,她追出去想要把银子还给二姐,但二姐走得更快。

她跑得急,跌了一跤,荷包里的碎银撒了出来,她爬起来将碎银捡回荷包后,老街尽头早已没有了二姐的身影。

二姐离开得坚决,从始至终未有回过头,更没有停过脚。

她握着那只装着碎银的荷包,难过得泪如雨下。

那般难受得根本忍不住眼泪的感觉,只有在阿娘离开的那个时候。

她知道的,二姐也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后来,二姐留给她的那些碎银不仅被孟青桃发现并抢了去,便是那只小小的素面荷包,都被孟绿芹用剪子给剪碎了。

自那之后,她再没有见过她的二姐,也没有一句她的消息。

孟家所有人亦如是。

孟江南如何都想不到,她有生之年竟还能见到那宁可自己吃苦也要将本就不多的碎银给了她大半的二姐,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再见到二姐的可能了。

如今见到了,如何不令她惊喜?

只是伴随着这份巨大惊喜的,却有忧,亦有愁。

孟江南眼中的孟兰茜,与幼时她眼中的孟兰茜差别太大。

幼时她曾觉得,世上除了她的阿娘之外,最美最好的女子便是二姐。

孟兰茜虽非娇柔美艳的女子,但她眉眼清秀,性子温善,当时到孟家去提亲的人不知多少,而今若非她那一声不无惊喜的“小鱼”以及她右脸颊边那一颗生来便带着的小痣,孟江南几乎要认不出她来。

她不再是她记忆里二姐最美好的模样,她身材消瘦,哪怕她面上施着脂粉,仍遮不住憔悴的面色。

今日是正旦,在这逢年过节都极为讲究礼数的京城,莫说富贵之家,哪怕是条件稍殷实些的人家都会在这一日穿上新衣以图一年之喜气,二姐所穿长袄虽然颜色喜庆,但稍稍细瞧便瞧得出那并非新衣。

若是夫家穷困裁不起新衣,为何那挺着大肚子的少妇却是一身崭新且穿金又戴银?

谭府……

谭姓是静西布政司独有的姓氏,二姐从前虽未与她说过她心仪的男子姓甚名谁,但二姐说过他是静西人,家中已无亲人,那谭府的主人,想来便是二姐当初舍弃一切也非要嫁的那个男人,已经在京城置了府邸,想必已经出人头地了,他早年家中便只剩下他自己一人,那打扮明艳的少妇便不可能是二姐的妯娌,那便极有可能是……妾室。

二姐她……过得不好。

孟江南想到那明艳少妇出现时孟兰茜迅速黯淡下去的眼眸,想到这京城大冷的天她身上既无披风鹤氅,手上也没个手炉或是汤婆子,而这些,那少妇统统都有,想到这些,孟江南就觉自己的心有如被什么堵住了,难受得慌。

她记得二姐最是畏寒的,曾经每到冬日,二姐总是时时捂着汤婆子,二姐还怕她冻着,不仅总是背着家里人将汤婆子给她捂,夜里还用汤婆子给她暖被褥。

可后来她的日子太苦了,加上当时年幼,又过了那么多年,经年的苦涩淹没了曾经那一段也有人待她好的记忆,她对二姐其实早已记不清了。

而今一见孟兰茜,生来便一直受着苦的孟江南终是想起,在她总是郁郁寡欢的阿娘去后到遇到向漠北之前的这十二年岁月里,也曾有人待过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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