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番外(18)
“阿睿!”孟江南慌张地朝阿睿冲过来,却见孟青桃在见到她的刹那那模样恨不得将她吃了,只见她也往前一步,同时扬起手,就等着孟江南冲过来后像抽阿睿那样抽她。
谁知她才扬起手便被冲过来的孟江南先抓住了手腕,她一惊,就要抬起另一只手来打孟江南,不想孟江南依旧快她一步,手一扬,便是一巴掌用力掴到了她脸上来!
孟青桃震惊得瞪大了眼,当即尖声叫道:“孟——”
然而她才张嘴,孟江南又是反手一巴掌抽到了她另一边脸上来!
她方才打阿睿打得有多用力,孟江南现在打她就打得有多用力,孟江南此时气红了眼,使尽浑身的力气,照着孟青桃的两边脸“啪啪啪”直抽巴掌,抽得孟青桃脑袋嗡嗡作响,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孟江南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孟青桃多少巴掌,直至听到吴大娘着急忙慌地叫她时,她才恢复过来理智,松开了孟青桃的手。
她才一松手,孟青桃就跌到了地上,两边脸颊既红又肿,火辣辣地疼,更是有两条鼻血从她鼻底流了出来,满嘴的血腥味。
可见孟江南的巴掌有多重。
“六小姐,阿睿、阿睿他——”吴大娘蹲在地上抱着小小的阿睿,急得哭了。
“阿睿!”孟江南也连忙蹲下身,想要摸摸他的脸又怕弄疼了他,看着他涣散的眼神,慌得心跳都漏了无数拍。
大夫
好在孟江南慌归慌,理智尚在,当即就想到了大夫,连忙转过了身去,让吴大娘将阿睿放到她背上来。
她背起阿睿站起身从孟青桃身旁经过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从她肚子上踩着过!
踩得孟青桃一声惨叫,终是昏死了过去。
“阿睿,阿睿,你不会有事的,姐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孟江南背着阿睿冲出了孟家后门,慌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阿睿趴在她背上,连抱着她脖子的力气都没有,唯虚弱地极轻极轻地叫了她一声:“娘……娘亲……”
本就慌乱得心跳乱了眼眶也红了的孟江南这一瞬间心里的疼再也忍不住,眼泪涌上了眼眶,模糊了视线。
她一个没看清路,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
向漠北本已随赵府来的丫鬟兰儿坐上了马车往城北方向而去,忽而想到他今日还未给阿橘受伤的腿上药,若是去了赵府再回来的就过了一天之中上药的最佳时辰,便让马车在后门所在的老街口停一停。
阿橘是他五日前在路边遇见的一只无家可归的老狸奴,两条后腿都被顽劣的孩子给折断了,他遇见它的时候,它已经奄奄一息,他把它带回来,养在了后院。
所以,从后门进,更快些。
兰儿虽然不情愿,但向漠北已然开口,她不得不让赶车的二福将马车停在老街口。
向漠北才从马车上下来走了两步,就被匆匆跑出来的孟江南撞个满怀。
嗅到孟江南发间淡淡的皂荚清香的一瞬,向漠北浑身颤了一颤,下意识想要后退。
但下一瞬,他就看见了孟江南急忙抬起的脸上满是惊慌之色,红红的眼眶里更是蓄满了眼泪。
孟江南连忙又低下了头去,飞快地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在重新勾住阿睿的腿将他往上掂了掂的同时这才又抬起头来,除了眼眶通红之外,脸上已经不见了眼泪,唯见她睫毛还是湿漉漉的而已。
若是换任何一个时候遇着向漠北,她怕是都要紧张得不行,但眼下她心里除了想着阿睿之外,根本无暇去想别的事情。
是以只见她急忙朝向漠北躬了躬身以示抱歉后就要继续往外跑。
向漠北此时也瞧见了她背上的阿睿,看阿睿脸色惨白偏又左边脸上的巴掌印通红且昏过去了模样,他心中大约已猜出是发生了何事,再看孟江南慌神的模样,于是在孟江南从他身旁跑过时,他两手一伸,勾住阿睿两边腋下的同时就将他从孟江南背上提了起来。
孟江南吓得赶紧转过身来,却见向漠北抱着阿睿往老街里走,脚步迅速。
“向大夫!”孟江南当即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慌得连声音都在抖。
向漠北看也不看她,只面不改色道:“我能治。”
孟江南愣住,一时间连向漠北的衣袖都抓不稳了,呆呆地看着他抱着阿睿大步朝向家后门走去。
马车上的兰儿瞅着不对,忙叫他道:“向大夫!我们家大小姐还在等着你呢!”
向漠北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见。
孟江南则是出于人的惯性朝马车方向看去,在看到兰儿的脸时她的心一阵战栗,紧着忙回过头,朝向漠北跑去。
那张脸,她没有看错,是赵家的人!
因为赵家在孟江南心中的阴影太过浓重,以致她曾经见过的每一个赵家人,如今她仍清楚地记得他们每一人的脸。
赵家的人,来找向大夫……又是做什么?
难道
孟江南为阿睿而慌乱的心这会儿还为向漠北不安,令她的心跳完全乱了,除了跟在向漠北后边从后门进入向家,她不知自己此时还能做什么。
兰儿则是盯着向漠北和孟江南一前一后进入向家后门的背影,将眉心拧得愈来愈紧,连牙关都咬得紧紧的。
二福看看已经没人了的老街,又看看脸色难看的兰儿,挠了挠头,问道:“兰儿姑娘,这是等啊,还是不等了啊?”
“当然是等!”兰儿愤愤道,“不然你给大小姐医治雪儿去!?”
二福将头挠得更厉害,又道:“我瞅着雪儿能吃能喝能睡的,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不用看大夫啊。”
他话才说完,便被兰儿用力地揪住了耳朵,斥道:“你懂个屁!”
二福揉揉自己被揪得生疼的耳朵,暗道:大小姐那么可怕的人,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第16章 、016
向家。
向寻见自家主子去而复返,抱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就算,后边还跟着个神色慌乱的孟江南,连忙给推开了就近一间屋子的门。
屋子摆置简单,不像有人常住的模样,但却收拾得干净。
向漠北将阿睿放到了床上,认真地检查过一遍他的眼耳口鼻才为他诊脉。
向寻这时候也进了屋来,手里还捧着一只小箱子,挪了一张凳子到向漠北身侧,将小箱子放在了凳子上,这才退到门外候着。
孟江南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想要问些什么,又怕自己贸然出声打扰了向漠北。
她以为他只会给牲畜鸟兽看病而已,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也会给人看病,而且看他这动作熟稔的模样,治病救人的本事怕是不会比给牲畜鸟兽治病的本事差。
待向漠北将手从阿睿手腕上收回,孟江南这才敢小小声问道:“向大夫,阿睿他伤得严重吗?”
问这话时,她心里满是不安,生怕向漠北的回答让她接受不了,因此她将两只手交握得紧紧,紧到手背上都被她自己掐出了深深的指甲印来。
她带着不安与轻颤的声音听起来既细又软,就像一根羽毛挠在了向漠北的心口似的。
他没有看她,边站起身边道:“按时吃药,将养上几日即可。”
“那、那该吃什么药?向大夫你能不能给我写一张药方,我去抓药。”孟江南紧接着问。
向漠北这会儿非但没看她,连话也不再应她,而是从向寻放在他身侧的小箱子里拿出一只药瓶,倒了三粒药丸塞进阿睿嘴里后便走出了屋。
候在屋外的向寻当即跟上了他。
只留孟江南一人茫然地呆在屋里。
孟江南觉得向漠北这个人的话简直是少得可怜,这让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又能做什么,简直就是将生生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阿姊……”前边已经不省人事了的阿睿此时虚弱地唤了她一声。
孟江南惊喜地扑到床边,看到前边还紧闭着双眼好像再也不会醒来了似的阿睿这会儿正慢慢地睁开眼瞧她,她刚才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回去,喜极而泣。
看到孟江南哭,阿睿抬起两只小手想要为她擦眼泪,一边难过道:“阿姊不要哭,阿睿不要阿姊哭……”
“阿姊是高兴。”孟江南赶紧擦掉眼泪,心疼地看着他红肿的左脸,“对不起阿睿,是阿姊不好。”
“不是的不是的!”看到孟江南难过,阿睿顾不得脑袋疼脸也疼,用力摇着小脑袋,着急不已道,“不是阿姊不好,是阿睿做错了事,四小姐才打阿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