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美人师尊[穿书]+番外(17)

邢烙瞪着他,沉沉道:“我没有。”

寒青筠挥手让肖云水抱孩子:“云水,你去。他现下伤重,耽搁不得。”

“是。”肖云水接过孩子,却又被方晓斓拦住,敛眉问,“方师叔,这是何意?”

方晓斓咄咄逼人道:“这孩子来历不明,不能入我天问宗山门。”

寒青筠很想拿大冰柱子把他钉住,可他说的不错,天问宗平日里管控严格,本门弟子需凭玉牌出入,非本门来访则要提交拜帖,确认身份才可入内。

“这孩子名叫慕容昊天,是我刚收的小弟子。”寒青筠无奈道。

肖云水抱着孩子再次上前,方晓斓竟还不放行。

“方晓斓,你怀疑我夺舍,来验便是。”寒青筠施放出威压,“拦住我门下所有弟子,是何意思?难道你还想连坐,验一验我所有弟子!”

方晓斓只想着能让寒青筠吃瘪,兴奋地说话都不禁大脑了:“你门下弟子中,极有可能混入魔修同党,是该全部验一验。”

寒青筠冷笑一声:“方师兄,既要连坐,你身为我师兄,是否该身先士卒,先自验一番。”

寒青筠从来寡言,方晓斓万万没想到,竟会被他辩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没能憋出反驳的话。

“云水,带他去找戚峰主。”寒青筠趁他发愣,弟子玉牌往山门上一拍,又推了肖云水一把。

肖云水立刻御剑入了山,等方晓斓“站住”两字出口,已飞得不见踪影。

“你要如何验?”寒青筠已经想好了,不管什么法器,凭借他强大的修为挡下一击不成问题,至于第二击。

方才他推肖云水时,顺便传音入密,让他去找宗主钟百川。

原著中,钟百川与寒青筠同为玄清尊者座下弟子,钟百川身为亲师兄,对寒青筠自然十分照顾,只要他出现,绝对能拦下方晓斓。

“简单。”方晓斓右手一甩,验魂法鞭入手,“夺舍之人不管修为多高,受法鞭七鞭,必定将魂身分离。”

那法鞭呲呲冒着青色电光,看起来就让人瘆得慌。

“寒青筠,你可敢让我验?”方晓斓问。

废话再多点,最好说到宗主来,那就不用被抽了。寒青筠心道。

“有何不敢。”他上前一步,将周身威压加强了几分,“若抽完这七鞭,证明我并未被夺舍呢?”

“那本尊自会向宗主请罪!”方晓斓话音未落,便高高扬起长鞭,干脆利落地抽下。

寒青筠很想霸气地岿然而立,不动如山,然而面对越来越近的电光,他开启灵气护障后,还是不由自主地闭上眼。

啪。啪!

鞭声响了两记,第一声有些闷,似乎打在了水面上,第二声则响亮无比,是甩在皮肉上的声音。

然而寒青筠完全没感到护障有损,难道他修为竟如此逆天,想来挡下七道法鞭,也不是大问题。

寒青筠得意地睁开眼,愣了一瞬。

视线被阻挡,没有横眉怒目的方晓斓,也没有狰狞闪着电光的法鞭——邢烙面对着他,严严实实地挡住了法鞭。

第一声闷响,是法鞭落在邢烙周身的护咒上,第二声则是反弹回施鞭者。

寒青筠幸灾乐祸地探头,只见方晓斓倒在山阶上,呕血呕得死去活来,红彤彤的鞭痕从他额头起,直直延伸到下巴,随后破开弟子服前襟,皮实地落在胸腹上。守门弟子跪在他身边,手足无措。

活该。寒青筠心中偷笑,拍拍邢烙肩膀:“阿烙,好样的。”

邢烙默然颔首,嘴角溢出一丝血。

“你……受伤了?”寒青筠不可思议地盯着那缕血,未及多想,飞速抬手把血抹干净。

邢烙身上的护咒,是他父亲死前所施,时效足有百年,如今还未到百年之期,邢烙却受伤了。

护咒松动了,原因只有一个——邢烙父亲因妻子背叛,被灵修们围剿而死,因此施咒时,对儿子提了一个要求,他不可动情,否则护咒便不再护他。

邢烙的记忆被师尊封印,并不知这些,但看过原著的寒青筠清楚得很。问题是,书中邢烙的护咒是到了时限才消失的,而且直到终章,他的身边也未出现任何伴侣。

邢烙动情了,对象是谁?

寒青筠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这一路碰到的人,难道是魔教妖女,绝不可能。丹鼎宗倒是有几名女修长得不错,可原著中,邢烙也走过这一遭,并无动情的迹象。

没时间想这些了,还有更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

邢烙的护咒破了,若当年那些尊者知道这件事,必定会打着除恶的名义,肆无忌惮地伤害他。

“阿烙,今日你受伤的事,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寒青筠传音入密,并将灵力推入邢烙经络检查,幸而只是小伤,“还有,今后千万要小心,不能再让自己受一丁点伤。”

邢烙不知其中意味,对着寒青筠傻笑:“我知道了,定不让师尊忧心。”

这时,钟百川终于赶来了,看到山门口这阵仗,愣了愣,挥手道:“修羽,带师弟们先回去。”

“晓斓,你这是做什么。”钟百川扶起方晓斓,“我不是说待青筠回来,会好好问他的,你这当着一众弟子的面……”

方晓斓调息片刻,拿法鞭指着寒青筠鼻子道:“宗主,我方才已问了,他怎可能会认。”

感情认了是真话,不认就是假话……

寒青筠对他的强盗逻辑很无语:“宗主,我在平裕镇遭遇了些小意外,以致灵力阻滞,现下已经恢复,不知为何方师兄会认为我被夺舍。”

“你分明是熟悉了这具身体,才能顺利使用灵力了。”方晓斓言之凿凿,“若非被夺舍,你怎可能与邢烙这般亲密。”

寒青筠无言以对,强装镇定地负手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方晓斓:“那你便让我抽七鞭。”

我不!

“方师兄莫要咄咄逼人。”寒青筠转向钟百川,“师兄,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是否被夺舍,你难道看不出么?当年我们尚未筑基时,你爬树为我摘取灵果,还被树杈……”

“青筠。”钟百川面上微红,“怎么忽然提起往事。”

还被树杈刮破裤子,最后捂着屁股蛋滚下了树。

不是寒青筠非得提这一桩,而是书中关于这两人的回忆杀,只有这一段。

“宗主,听闻有一种夺舍之术,能获取原主记忆,这并不能证明他的身份。”方晓斓道。

“罢了。青筠,你便依了他。”

钟百川的话让寒青筠一颗心提了起来,却听他接着说:“召出怀冰自证吧。”

怀冰是寒青筠的本命法器,他有原则:怀冰出鞘,必除妖邪。

方晓斓也是认准了他不会放弃原则,才拿法鞭来找事,当下冷哼一声。

寒青筠想的却是:这么简单就能自证清白?

前几日他研究识海时,戳过怀冰,怀冰还挺顺从的,没有任何排斥反应,显然是把他当成了主人,这大概就是穿书和夺舍的不同。

寒青筠回了方晓斓一声冷哼,双手朝身侧一展,一对如冰霜雕琢的细长双剑入手,剑锋凌冽,将周遭空气冻出一阵寒烟。

“信了?”寒青筠剑尖指向方晓斓。

方晓斓面如土色,哑口无言,又呕了一口血。

钟百川习惯了做和事老,三两句话哄走方晓斓。

寒青筠收回怀冰,却见邢烙正盯着怀冰消失的地方,一脸怔愣。

完了,他该不会认为被骗了吧。

第14章

邢烙保持沉默,寒青筠若无其事道:“先去仙灵峰看看慕容昊天。”

邢烙祭出鬼头刀,寒青筠自然而然地踏上去。现下他不是不能御剑,只是想到要独自踩着细剑锋,飞上万丈高空,仍然克服不了心中的障碍。

邢烙却不上刀,定定直视寒青筠,似在等一个答案。

寒青筠还没想好该怎么解释,拽着邢烙站到身后,拉保险杠似的抓着他的手:“走吧。”

鬼头刀载着两人腾空而起。

山门和仙灵峰虽不处同一山,但毕竟所在同宗,御剑花不了多久,然而寒青筠看着脚下的青山越来越小,周身逐渐被云层包围,鬼头刀却还在上升。

直到头顶出现天问宗的护山屏障,鬼头刀才开始向前,慢悠悠的,在云层中穿行。

他的主人不想太快到达目的地。

“阿烙?”寒青筠小心地问,“你觉得我在欺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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