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师兄的云养崽(49)
无止的房间是最靠边的,这里打开窗户还可以看见空中漂浮的云彩,映在窗户上一层层五色的光。
无止正坐在床上,露出一截受了伤的手臂。
任沿行坐在床前,拿出白色绷带给无止包扎着。
他包扎的手法很细腻,一圈一圈地覆在无止伤口上,还不忘给无止上一些药。
无止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会儿,倒是又不正经了,伸手便将人揽了过来:“你今天说的,可都是真的?”
任沿行抬了抬眸:“嗯。”
无止伸手摸着他的耳垂,语气倒是认真了几分:“你可别反悔。”
任沿行抬眼看他。
无止凑近他几分,开始不怀好意地打量他:“不过今天这身……也挺适合你的。”
任沿行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想挣脱他起身来,却又被人摁住了,那声音低沉沙哑:“别走。”
“今天就陪陪我。”
任沿行没再说话。
见任沿行没再说话,无止低头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是他熟悉的梨花香。
很香,他很喜欢。
几根发丝垂在那白皙脖颈上,缠绕着纤细的脖颈,竟显得更加诱人。
无止微微愣了几秒,低头对着这白皙干净的脖颈咬了几口,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他抱着任沿行的手更紧了,紧紧地揽着他的腰不放。
这是他的人,他不想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冲冲冲!
第53章 五十三只妖王
外面偶尔传来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屋外几个人的交谈声盖过了鸟叫声:
“这云浮岛啊,可是有个可怕的传说,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
“什么传说?”
“云浮岛没有夜晚,可是若是到了每月十五,就会完全陷入黑暗中,听说有人在这个夜晚听见过奇怪的叫声……”
“每月十五?那不是……明日吗?”
“哎,再过几个时辰就是明日了!”
“是啊!不然你觉得,为什么要过几天再开始大比?”
“真的假的……”
几人的谈话传入了无止耳里,他抬眼往外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房间的窗户正对着外面。
无止皱了皱眉。
很不爽。
他走过去关上了窗户,砰地一声吓得门口说话的人虎躯一震。
关上窗后,屋里仍然亮堂堂的,似乎关窗并未带给这间屋子任何改变。
任沿行垂下眼眸,突然瞥见旁边桌角,便走到桌前,伸手摸了摸桌角。
“怎么了?”无止转头便看见了他的动作。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任沿行用手指蹭了蹭桌子边角,“这里有其他人的痕迹。”
闻言无止皱了皱眉,走过来端详了会儿:“看这磨损,似乎是有人在这里进行过打斗。”
“每年的九州之巅房间都是由去年魁首亲自置办,过去一年的房间不会再使用,而今年的房间,只对本年参加试者开放。”
“况且九州之巅的房间在最终人选未确定时,处于封闭状态,守卫森严,按理来说,除我们之外,不会有第三个人进来,那这会是谁?”
任沿行这才好好打量起这个房间来,刚才忙着给无止包扎完全忽视了周围,他仔细地观察着四周。
目光落在了面前柜子上,那上面摆放了一个青花瓷瓶。
这个青花瓷瓶上的花纹很是怪异,上面画着两个人,一个抱着脑袋蜷缩在桌子底下,另一个则裸露着上半身,站在桌子面前。
仔细一瞧,这人的身形竟然与常人不太一样,连脚趾也比常人要大一倍。
这副画很诡异,完全看不出来想表达什么。
无止走过来端详着,他伸手摸了摸瓷瓶上的纹路:“看这作画的手法,似乎年代有些久远。”
“这种作画手法极其古老,像是上古时期,若要真追究起来,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上古时期?”
任沿行沉思了会儿:“这么古老的瓷瓶应该是相当珍贵,又怎么会放在这种地方?”
无止伸手磨挲着瓷瓶:“这怕不是重新置办的房间,可能是之前留下的。”
“看这打斗的痕迹,也有一段时间了。”
“大概是我想多了。”任沿行最终道。
再看去,瓷瓶下的柜子里摆放着几本书,无止随手抽出一本来。
好巧不巧,这是一本记录璋州大会古往今来魁首的书籍,从几年前开始,这本书便被沈寒这个名字占据了。
无止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这个沈寒,每年都是璋州大会魁首?”
突然提及此人,任沿行转头看他:“嗯。”
“不过也真够奇怪的,他这么拼做什么,到头来王位也不是自己坐。”无止将书放了回去,靠在柜子上懒散地把玩着瓷瓶。
任沿行若有所思地拿过他手里的瓷瓶放回柜子里,再次看了瓷瓶一眼。
知道他在意那个瓷瓶,无止抬了抬眸:“过几个时辰便到黑夜了,这屋里有没有烛火?”
由于云浮岛几乎没有夜晚,所以用不上烛火这类东西。
任沿行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从任沿行身后传来。
一本黑色封皮的书落在了地上。
任沿行俯下身,刚想伸手捡起,外面的风突然撞破窗户吹了进来。
待风停下,竟然刚好停留在其中一页上:
正月十五,岛北生火,方可后生。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大嘎好呀~
第54章 五十四只妖王
互相对视一眼后,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心中想法:“去。”
*
天色昏暗,一向明亮的云浮岛突然沉寂下来。
四周是捉摸不清的云彩浮岛,到了岛北,才发现这里原来有一片湖,湖面呈蓝绿色,湖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还未看清,天突然黑了下来。
四周没有半点光亮,突然陷入了黑暗,连五指也看不清。
黑暗之中,无止感觉自己的手被攥紧。
耳边传来任沿行的声音:“你怕吗?”
听见这声音,无止心安了不少,他循着声音找到任沿行,将人的手攥地紧紧的:“你怕了?”
刚才那声音虽然沉着冷静,可是他这么问出口了,便是怕了。
奈何无止平时就喜欢捉弄人,他抓着任沿行的手就将人拉了过来:“你怕什么,有我在呢。”
任沿行挣脱了几下,声音带着几丝不满:“我没说害怕。”
没有半点光亮,四周黑地可怕。
无止低头只看得见任沿行模糊的轮廓,偏任沿行挣扎那几下又蹭着了他,不由闹地人心痒,黑灯瞎火,两人身子紧贴,感受着对方炽热的气息。
那炽热的气息喷在无止的脸上,近在咫尺。
黑夜安静,仿佛穿透了无止的心。
他低头看着任沿行,在黑夜中捕捉到那双眼睛:“之前的事,你不觉得奇怪?”
“什么?”任沿行回道。
“我倒想问,这个归魂球是你做出来的,那它应该听你的命令,怎么到头来,变成我们俩听它的了?难不成我们俩被耍了?”黑夜中,无止不知怎的突然蹿出这么一句话。
“这球的确是我做出来的,但是在这之后,这球便交给长老保管,在我看来,应该不会有差池。”任沿行回道。
“但是你仔细想想,之前的那些,你不觉得我们被耍了?”无止凑近他问道,“这一个个世界,我们身在其中,不能自已……”
任沿行被他措不及防的靠近弄地怔了怔:“归魂世界的确是有两个世界,但是在这个世界里,我倒是没见过归魂球……”
话还未说完,突然一声响动从旁边传来。
无止反应极快,立马拉着任沿行躲在了石头背后。
黑夜中突然显出一丝微光,而周围漆黑,显得这微光格外显眼。
抬眼望去,一个少年打着火把走来。
少年身着金橙黄袍,火光映去了他半张脸,却隐约看得见他身形修长。
他握着火把,四处张望了下,在湖边坐了下来。
他随手将火把插.进了土里,湖边土壤湿润,火把很容易便固定住了。
火把一固定,便照亮了整个湖边。
湖边少年天生乖相,长相柔美,坐在湖边看起来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无止看了会儿,一不留神就撞到了旁边的石子,石子磕在地上,发出一阵响亮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