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师兄的云养崽(47)
公子多看了几眼,走到这位姑娘身旁:“姑娘也是来参加璋州大会的?”
白衣女子神色微顿,刚要开口说话,一道黑色身影将他尽数掩了去。
面前的男人身形高大挺直,他身着一件黑字,上面绣着金色花纹,他微微仰头,带地后面马尾微晃:“他是跟我来的。”
这位公子还未看清,便见黑衣男人捉住白衣女子的手,直接将人拉到了身旁去。
公子笑得促狭:“原来是内人,失礼失礼。”
无止淡淡一笑,没说话。
无止将任沿行拉进房里,带上了门。
一进房里,他便把人抱在怀里:“待会到了岛上,跟紧我。”
任沿行推开了他的手:“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接着他道:“你真要去参加璋州大会?”
无止应了声:“嗯。”
前方烟雾缭绕,几只白色鸟雀从天空中飞过,留下七彩绚丽的弧度。
“到云浮岛了。”任沿行推开窗户。
抬眸望去,眼前是一座空中浮岛,浮岛之上,是一座白色的宫殿,这座宫殿整体呈干净的白色,白色鸟雀停在顶端,展了展翅膀。
似乎是感受到了人的到来,鸟雀展开翅膀朝天鸣叫了一声,随后轻轻落在了地上。
“不是说初试午时开始吗?”
“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午时了。”
几个公子焦急地互相对视一眼。
任沿行垂下眼眸:“霜夜。”
应声而出的是一把雪白的剑,剑在任沿行手中忽地变大,任沿行稳稳地踩在剑上,他看向无止:“上来。”
无止直接跃上箭来,故作一副可怜状,凑近任沿行耳边道:“哥哥可要带好我了。”
话落剑便飞了出去,无止抓紧任沿行的衣衫,感受风的狂掀。
*
云浮岛上生机盎然,唯独中间的擂台充斥着肃然的气息。
擂台上站着一锦衣公子,他手握白剑,浑身弥漫着煞气。
他脚旁是倒下的几个公子,那些公子面色痛苦,蜷缩在地上。
周围有人小声议论:“他是谁?”
“以前璋州大会,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厉害的人。”
锦衣公子握着剑,他的眼里闪过常人不经察觉的戾气,瞳孔在一瞬间变得漆黑可怕,却在瞬间消逝下来。
转过脸来,他又恢复了平常的瞳孔。
他的眼里志在必得,锐利的目光扫过台下众人:“还有人吗?”
台下考官翻着花名册,额头上冒了些汗:“有是有,不过这个人,没来。”
锦衣公子冷冷一笑:“临阵脱逃,也不是什么好汉。”
话落,便看见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了擂台前。
来人戴着面纱,看穿着似乎是个女人,他脚踩白剑,白剑御风而行,似乎要和他融为一体,然后在众人面前构成一副美地不行的画。
旁边的树叶也未侵染这副画。
他如玉的手一伸,那白剑便幻化进他的掌心,化为一丝尘灰,随着风散去。
面纱之下的面孔虽不太看得清,可那下颌线曲线却漂亮地紧,有着女性没有的锋利,又夹杂了几丝难得的柔美。
众人看得一惊,只是一眼,便已沦陷。
连台上的锦衣公子也看得一愣:“姑娘也来参加璋州大会?”
“姑娘”向他看过去一眼,仅仅只是一眼,便让人感觉到了森然的冷意。
看得众人一愣。
更让人惊讶的是从这姑娘身后走出来的黑衣公子,他束着高高的马尾,眉眼一挑:“我就是这最后一个人。”
“怎么样,这位公子,要不要和我比试一下?”
锦衣公子中的戾气又再次升起,他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血色,手中剑誊起血色的剑风,蓄势待发。
无止也不怠慢,直接落在了锦衣公子面前。
锦衣公子打量了他会儿,嘲讽地勾起一丝笑:“你连配剑都没有,还敢和我打?”
无止试图唤起自己的配剑,结果半天了,都没有半点反应。
锦衣公子嘲讽地笑了笑。
台下众人一片唏嘘,都觉得无止这个半路出现的人不靠谱,连个配剑都召唤不出来。
任沿行冷冷地刎了人群一眼,手中却汇起道微妙的灵力,随着灵力的汇集,一把通身雪白的剑出现在空中。
无止正思考着怎么做,突然觉得手上一重,低头看去,霜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手中。
霜夜四周散发着寒气,这把剑威力极大,若是被刺上一剑,不死则残。
这把剑尤为认主,他终身只认定任沿行一个主人。
可是这把剑现在安安稳稳地躺在无止的手里,仿佛无止是他的主人一样。
在修真界,一件灵器如果要达到共用,那二人必须经过双修,身心相通,血水交融。
无止微愣,双修是有过,可是身心想通,血水交融……
来不及无止思考,他头顶上传来一道嘲讽地声音:“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要让女人来帮忙!”
锦衣男人握着剑,目光里尽是鄙夷。
而无止不以为然,他握着霜夜掂了掂:“那你也得有‘女人’来帮你才是。”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锦衣男人,他握着剑便向无止刺来。
被激怒的人最容易丧失理智,而这个时候的人也最容易被攻破。
无止后退几步,并不打算发起进攻,他仔细观察着锦衣男人的动作,观察着他的一招一式。
锦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无止的眼神很快就被捕捉了去,他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他直接腾空跃起,抓住无止的手,剑便向其横来。
两人一招一式地过着,无止只觉自己身体有些吃不消。
霜夜不是常人所能驾驭的,它是上古神器之一,是天地开荒之时孕育而成的。
无止第一次用它,自然吃不消。
很快无止便占了下风,他额上流下汗来,目光落在台下任沿行身上。
任沿行站在台下,整个人却看起来比他还紧张。
目光还未从任沿行身上挪开,手臂上的疼痛拉回了无止的思绪,往痛处看去,锦衣男人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手臂。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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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五十一只妖王
云浮岛没有夜晚,微阳从树枝缝隙间落下,落在无止流血的手臂上,随着血液滴落在地上。
原本在天上飞旋的白鸟停在树梢上,它微微张了张翅膀,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
这鸣叫声让台下人浑身战栗。
鸣声落下,那剑已经深入无止手臂半寸,仿佛要将他直接刺穿。
无止的手臂渗出血来,暗红色的血液在空中消散,空气中随即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台下任沿行看着无止,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按理来说,仅仅只是手臂刺一剑并不会流这么多血。
锦衣男人手中的剑呈青黑色,周围若有若无地萦绕着绿色暗沉的光,在无止血渗出来的时候,那把剑贪婪地震动起来。
是嗜血剑。
嗜血剑是通常修真者都不敢触及的剑,修炼此剑,起初得用修炼者的血浇灌,然后再在炼狱中铸造七天七夜,最后方得此剑。
这把剑是邪剑。
若是在以前,修炼此剑的人定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可是这里不是。
这里是万物生长的九州,他包罗万物,在这里,修炼任何门道的人都有,邪道,毒门,甚至蛊术也有专门的门派。
弱肉强食,谁厉害谁就可以独树一帜,管他歪门邪道还是正道。
所以修炼邪剑也是众人认可的。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锦衣男人势在必得,将手中握的剑刺地更深:“这么好一把剑,给你也是浪费。”
霜夜本不是他的配剑,这剑又极富灵性,他稍微有些控制不住。
锦衣男人将剑一拔,无止一个不稳,撑着剑勉强站稳了身子。
台下人惊呼一声:“这个人到底行不行哪……”
“要我说,肯定不行,刚才还是那姑娘御剑带他过来的呢!”
“也是,连御剑飞行也不会!”
锦衣男人哈哈大笑:“刚才看那架势,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有多厉害,原来是一个连剑都拿不稳,御剑也不会的废物。”
无止握着霜夜,明显感觉到这把剑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