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太监的女儿(45)

作者:卢贝多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甜文 穿书 爽文 主角:季岚熙 权宦之女芳华记 立意: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出身 : 季岚熙穿进了一本古早狗血文,成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季盛的女儿,容貌冠绝盛京,却是经常嘲讽女主的恶毒女配。 书中描写本朝宦官当政,大太监季盛权倾朝野,阉党成乱,后被新帝赵衍一剑斩杀于城门口,所有义子义女均被赐死。 季岚熙:我爹是阉党头子,我是阉党,这文真能HE么? 为了打通BE结局,季岚熙决定,抱上现在还是肃王赵衍的大粗腿。 王爷缺武器?不怕,臣妾有铸铁之法献上。 王爷缺军费?不怕,臣妾有盐茶香料、海上商道献上。点击展开

当今万岁,也就是元朔帝,怕是快要不行了。

元朔帝此人也算是一名传奇人物,他宠爱舒贵妃,与陈皇后相敬如宾,甚至被朝臣们批评为“沉湎女色,不务正业”、“遇事迁就”,实则也是一位在盛世能励精图治,在乱世 却奈何无力回天的皇帝。

陈昌黎为三朝元老,又是内阁首辅,在元朔这一代更是发展到了巅峰,天下书生莫不知道朝廷中有那么一个陈党,更以能加入陈党为荣。陈党势力之大,不可想象,甚至隐隐有威胁赵家皇权地位的架势。

大郑九边风雨飘摇,内政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元朔帝知道自己能力尚且就是如此,不能挽大厦之将倾,只能勉力维持现状,期待着未来几代子孙的改变。

因而国本一事,实在是重中之重。

他自己是支持二皇子,也就是舒贵妃的亲子为太子的,赵盈这孩子虽然有些乖戾,但善武,且心狠。

心狠的皇子,必然能做个乱世之君。至于现在的太子,除了出身外... ...还有一点,就是太子有眼疾,左眼天生目不能视。

大郑祖制:若是皇子有天疾,不能被立为国君。

元朔帝自己就有心疾,年轻时尚不明显,也就糊弄过去了,他从又怎能不知道陈皇后玩的把戏?太子在骑射时常常射偏,不能命中猎物的致命部位,实则是一只眼睛无法精确判断位置,而不是朝臣们所说的“心存至仁至善”。

太子虽然占着嫡长两项,但这孩子有这样一个外祖,又有天疾,元朔帝实在不能放心把赵家的江山交到他的手里,怕是他一闭眼,未来的皇帝就要姓陈了。

扶持司礼监与锦衣卫,便是他用来牵制陈家的手段。

可惜,季岚熙却是知道,元朔帝已经没有时间了。

最迟在今年年底,也就是沈婉若宅斗被瑞王妃陷害小产的那段剧情,元朔帝便已经山陵崩。

他崩的突然,连带着后事也安排的不甚清晰,陈党扶持太子继位,二皇子协母家逃亡陕西,兵变长安,大郑两百年的盛世就此没落。

季岚熙微微阂起双眸,根据原著的时间,赵衍必须在年底之前平定北边,养精锐,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乱世一起... ...肃王便能坐收渔翁之利!季家脱身,也就指日可待了。

第四十二章 没能说出口的

八月底的辽东热的吓人, 虽说这几年一直开春晚,但夏天该热的时候还真是一点都不差劲,叫人觉得吸进肺里的每一口气都在发烫。

窗外的蝉叫的聒噪, 屋内的人愁眉苦脸。

偌大的一个肃王府,几进几出的大院子,上上下下十几口人, 竟然只有书房和赵宗尧的屋子里放着冰,就连季岚熙想用也得蹭书房的。

冰在冰盆累的老高,融化的很快, 在排扇的扇动下散发一丝丝微弱的凉气。

王府的大管家楼安海对此很满意,美名其曰:省钱。

季岚熙穿着胡服在美人榻上颇为不雅地箕踞而坐, 不时翻着手中的账本。

账本像极了烤得脆生生的薄饼, 纸页发黄, 人一翻就开始掉渣,不知道多久没翻过了。她半眯着双眼, 不时在旁边记下一串串数字。

楼安海整个人都扑在账本上,老账摞了能有一人多高, 他两眼发红,有气无力地瞥了一眼季岚熙的坐资,只开始叹气摇头, 嘴却闭的紧紧的,根本没力气说话。

季岚熙拿起楼安海做好的账本,对着自己的在心中默算了半晌。

“户部一共欠我们八十五万两银子, 这还只是朝廷欠的兵饷,没有算之前和辽东各商民借的小票,零零散散,账本上大概有百万两的亏空吧。”她开口道。

“奥。”楼安海跪坐的双腿发麻, 他换了一个腿坐着,“你爹能让户部给我们发点钱么?”

季岚熙斜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楼安海的错觉,他居然觉得王妃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慈祥可亲,她笑眯眯地说:“我爹要是说句话就能让户部那几位大人吐出银子来,也不用被天下士人叫做阉党了。”

若季盛说话真这么有用,她也不至于嫁人,直接上街做个小爷,写写文玩玩鸟,在盛京土皇帝似的,岂不快哉!

话说回来,季岚熙轻轻抚过桌上摆着的那几张薄薄的纸,上面写满了辽东的兵饷亏空,数额之大,让人见之触目惊心。

肃王到辽东不过半年,先后摆平镇守太监与辽东巡抚,收复失地,由陛下亲授镇北将军印,总兵官耿满也投入麾下,上方的各官员不管真实目的如何,勉强也算是拧成了一股绳。

但辽东实在是太大、太大了,这样一个庞大而精密的机器,有着将近四十年的弊病与损毁,不是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解决的。

只要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契机,她与赵衍,还有那么多人所勉力维持的平静,很可能就如风暴中的孤舟般迅速倾覆。

其中最大的积弊,就在兵饷。

就在一月前,七月十五,宁远卫兵变。

宁远卫位于广宁卫以南,渤海湾以西,是辽左的一座重镇,也是把守山海关的最后一座卫所。若宁远卫破,那么外敌便南下能攻打山海关,直指京师。

肃王为朝廷立下战功,户部那帮人不敢怠慢,这半年的军饷和扶赏银倒是都按时给了,至于之前耿满暗示的欠饷,那是一厘都拿不出。

按照常例,军饷都是各卫所都领了去,再发给各级兵士。

结果七月十五发饷那天,宁远卫的兵士发到手中的,竟然又是一纸欠条!上面都是户部无银,不能在本月按时发放,还请静待云云。

卫所欠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加上之前的欠条,一共有竟然整整四个月没有发饷,军营中一片哗然,兵士们纷纷去衙门要求给个说法,把整个衙门包裹得水泄不通。

宁远卫指挥使掩面而逃,被诸人抓住,扒光了裤子在楼上拷打,浑身是血。宁远总兵官见此,连忙用身体护 住指挥使,从府里填了两万两银子亏空,又向商民借了一些,才换了指挥使的一条命出来。

消息迅速传出,引的十四部纷纷云集响应,整个辽左隐隐有哗变之势。

可见即使辽东账面上有钱,真正能用在刀刃上的也是少数,不仅是辽东,扩展到整个九边,都隐隐有军心浮动的趋势。

此事事大,赵衍直接单骑走宁远抚兵,幸亏肃王在军中素有声望,这才安抚了哗变的诸位兵士。他同时让楼安海逐年对比各卫所的账面,看这些银子到底是被哪些个硕鼠吞了,去往何处。

“死人占了活人的军饷,还动辄能领上五十余年,这也算是件奇事。”楼安海晃着腿,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淡淡道。

季岚熙取出一本厚厚的名册,上面密密麻麻地用朱笔记着兵士的姓名,“这些士兵们死了,即使能贪十五两的抚恤银子也没甚么意思,不如假装他还活着,这样还能每月领上二两银子,细水长流嘛。”

那本名册上记着的,全部是调查后发现的已经阵亡的兵士,只不过他们在名册上还是“活着”的,每月二两的军饷一月不落的领。户部一共发了这么些银子,人头统共那么多,死人领了,活人当然就没得领。

宁远指挥使在哗变之后,自觉羞愧,在衙门上吊身亡,失去的银子也无处追寻了。

“王妃以为此事应该如何?”

“若是想解决空饷,除非能够在卫所从上至下排查,否则无解,何况吏治也非一日之功。”季岚熙用毛笔抵住红唇,思索道,“如果眼光放在当下,只是让兵士们吃饱肚子,有武器杀敌,那还是能有办法的。”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得出同一个答案。

楼安海长叹一声:“时间,时间啊!时不我待。”

季岚熙得到的马铃薯薯种要在十月左右才能收获,产量也不知如何,能否真的如同她所说的那样能抵得上卫所的口粮,现在辽东还是要靠自己的屯田与山东海运才能支持,只能勉强做糊口用。

用双联法炼铁炼钢的铁厂刚刚扩大规模,冶炼出的武器刚刚够配给广宁一个卫所,广宁的兵士们得到了崭新的刀剑,一个个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就像刚娶了新妇的小伙子,恨不能天天吃在一起睡在一起。

剩下的诸卫所,如辽东的沈阳卫、定辽右卫、盖州卫等,仅仅是兵士们能吃饱了,刀枪能用了,只脱离了贫困的范围,还远远达不到兵强马壮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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