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男配(穿书)+番外(146)

作者:酒初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天作之合 穿书 主角:陆菀 ┃ 配角:谢瑜 ┃ 其它: 谁先动心谁是狗 立意: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陆菀一穿书,就得知原身兜了一堆烂摊子,追在厌恶自己的男主身后跑,连个炮灰都当不上,还死得忒早。 陆菀:我麻了。 为了最快逃离火坑,她开始了绿茶白莲双拼攻势,敲定了攻略目标——男配谢瑜。 但为什么这个原书里清冷高傲的谢家郎君,对她显得也格外热情? 某日,看着谢瑜的睡颜,陆菀忍不住俯下身,小声问道——“奇变偶不变?”点击展开

桃花眼的郎君一身风尘,袍摆染灰,唇角却是扯出了一个笑来。

喘匀了气,他便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手上微抖,酒液就漫了满桌,他的语气低落又欢喜。

“如此甚好。”

失意之人,往往都更贪恋杯中之物,只因着醉意朦胧时,便能将所有不如意之事,都抛诸脑后。

徐凛也不例外。

与此同时,洛京城外,周怀璋暂时栖身的私宅内,正有人拍案而起。

袁默此时也不顾什么风度了,已是被对面端坐之人气得脸色绯红。

“你才自南边回来,这就又想要南下?你这是将殿下的安危,将大桓的天下置于何地?谢询安,你成天为着个小娘子东奔西跑搁置朝事,当真是色令智昏了不成?”

面对着对方汹涌袭来的怒气,谢瑜连眼帘都没掀一下,只淡声一句。

“我若是色令智昏,不知宫中的秋昭仪,是云正的何人?”

袁默噎了一下,他蓦得扬袖指着谢瑜,伸出的手都气得发颤。

“咳,”周怀璋轻咳了声,温声道,“云正,你且坐下。”

得了吩咐,袁默不情不愿,却也只能坐了回去。

似乎是,自他将以往曾经任由裴蔺安排着人,将陆菀推下水之事全盘托出,谢瑜对着他时便再不留情面。

这人当真是记仇,可他却也无可辩驳。

然而此时正值朝中诸人暗自筹划着一举扳倒越宁王之事,谢瑜这一关键人物又怎能离场?

显然周怀璋也是这般想的。

他迟疑着,语气温和道,“我听闻陆娘子此时正在松溪,那不是你兄长外放之地?应当无恙才是,询安怎会于此时想南下?”

谢瑜避而不答,只语气淡淡地列出些自己南下的好处。

“早在我几次三番不肯松口,敲定何时迎娶南安郡主时,越宁王就生出了疑心。若我此时离京,他定然会放松些警惕。殿下也应当知晓,越宁王在南边还留有一支军队,若是京中出事,南边难免异动。再加之——”

他从袖间取出一纸文书,递给了周怀璋。

“昨日接到的信,信王如今已是弥留之际,信王府内兄弟阋墙,又有越宁王的军队虎视眈眈,若无人南下,只怕南边动乱将起。”

竟是如此?

周怀璋与袁默对视一眼,知晓其中利害,脸色俱是沉了下来。

过了片刻,周怀璋将文书搁到桌案上,问道,“你若是离京……”

“这些时日,殿下可尽信裴侍中一回。”

像是猜到了他要问什么,谢瑜微微挑眉道,“裴侍中此时所忧虑者,不外乎临去前能不能拉着越宁王一道,您也大可信他一回。”

话都被他说尽了,周怀璋微微扬唇,并没有再拦阻。

他扶着桌案起身,“便是询安说了这许多,你我也知,南下之人并非独你不可。不过是你还挂心着陆娘子罢了。”

谢瑜敛眸不语,并没有反驳。

即便施窈令人压住了消息,他一手培植的暗卫又如何会将消息瞒着他?

沈池的底细,一早便已经被呈上了他的桌案。

此人凶狠狡诈,手下人命无数,阿菀便是有些聪慧,如何能与那等亡命之徒相搏。

“你去吧,”周怀璋顿了顿道,“若是不去,日后恨起我来可如何是好。”

他打趣道,难得用上太子的自称。

“孤可还等着日后去讨那杯喜酒喝,又如何能拦你。”

撇开神情犹豫的袁默,谢瑜起身一礼,便往外行去。

离去郎君的竹青宽袍翩然若举,那身影清清肃肃的,如青山玉竹一般。

“殿下,您这般就答允了?他分明是寻了借口,就是想去见陆家娘子罢了。”袁默的脸色不太好看。

“这又有何不可?”

周怀璋收回望着那人背影的视线,敛起眸中的一丝艳羡,温声安抚自己的幕僚。

“洛京之事,未必全要询安坐镇,他这些时日夙兴夜寐,怕不是早就在筹谋南下之事。我便是硬将他拦下,且不说能不能拦下,他的心思也早就不在洛京了,倒不如成全他一场。”

洛京的这番密谈才将将结束,兴南的信王府内,却是蓦得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被封在兴南郡的信王,周延的阿耶,薨了。

第72章 齐了

信王已经薨了。

王府的主院内, 里里外外跪了一地的仆婢,都低着头哀哀痛哭。

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王府高大的围墙,连过往行人都停住脚步, 议论纷纷。

而在寝居内, 已经薨逝的信王床前,几人正是剑拔弩张。

周延跪倒在床榻前,握着信王冰冷僵直的手,死死地咬紧了后槽牙, 爬满血丝的凤眸里满是不敢置信的悲恸。

“阿耶……”

少年郎君的喉咙发紧沙哑,艰难地从唇齿里挤出这久违的称呼。

自从他被送往洛京,一气之下, 自己寻了太学的师傅取了本该及冠时由父兄取的表字,以示与信王的决裂,便再不曾这般唤过他。

“你还有脸叫阿耶?阿耶难道不是被你气死的吗?”

床榻边,绷紧脸的锦袍青年从背后狠狠推搡了周延一把,略显浑浊的眼中露出几分精光。

这人便是信王的庶长子,单名周景, 表字绍元。

穿戴齐整的信王继妃则是素了脸, 在一旁不住地擦着眼下, 眸色闪烁, 嗓音哀戚。

“若不是你昨晚非要与王爷说你生母之事, 王爷又怎会气到仰倒, 以致病重复发一命呜呼?”

“坏!坏!都是你害死的阿耶!”

继妃所出的嫡子年方几岁,只能听懂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兄长害死了阿耶,哭着小跑过去,用力踢踹了床前跪倒之人几下。

可跪倒的周延只楞楞地望着床上的信王,不说也不动, 脸色惨白得吓人。

他攥紧了拳,指尖都陷进了肉里,却觉不出疼来。

明明昨日他说起阿娘时,阿耶还能坐起身来大发雷霆,怎会,怎会今早就去了。

难不成,真的是他气死了阿耶不成?

见到周延失魂落魄的情状,周景满意地与信王继妃交换了个眼神。

他冲着洛京的方位拱手,正色道,“像你这等不孝之人,还有何颜面为阿耶披麻戴孝,更不要说继承阿耶的王位了。我与王妃这便要联合封国臣属上书,向朝廷告发你的不孝之罪!”

四周听见了的仆婢都把头埋进了肩膀里,瑟瑟发抖。

时人重孝,向官府告发不孝罪名,轻者流放,重者可处死刑。

王妃和大郎君这分明是要置世子于死地。

房中骤然静了一瞬。

周延却好像没听见一般,空洞痛苦的眼神却渐渐在信王发紫的唇边凝住。

那颜色着实不寻常。

他心下一凛,回身便察觉出周景与信王继妃面容上隐现的得意。

少年郎君额角的青筋暴跳着,阿耶很可能便是被这两人合谋毒害的。

这些时日的种种细节,如雪球般越滚越大,怀疑吞噬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让他屏住了呼吸。

周延脸色铁青地起身,握紧拳,狠狠地砸到了毫无防备的周景脸上。

整座信王府当即乱做一团。

…………

自拜访谢琅那日起,连着落了几天雨,松溪就转了凉。

晨起请安时,陆菀就看见阿耶负手在廊檐下,望着天色,半晌才慢悠悠地道,“一场秋雨一场寒了。”

“阿耶,这才八月,哪里就是秋雨了。”

陆萧从屋内出来,刚好就听见了这句,就反驳了句。

他一侧身,就看见了陆菀和施窈联袂而来,连忙对着施窈一揖。

又伸手欲揉陆菀的发顶,“阿菀和施娘子都来了,便快些进去吧,阿娘一早就叫人煮了香薷饮,这会还温着的。”

可惜却被早有防备的陆菀闪身避开了。

她笑道,“阿兄又想做什么,我可不是阿菱,你莫要拿我当孩童耍。”

“是阿菀和阿窈在外面吗?”屋内传来了周夫人的声音。

“好好好,”陆萧口上答应得极快,翘着唇角,挥袖示意她们,“快些进去吧,阿娘都等急了。”

屋内,周夫人正令人斟出温热的茶水,抬眼见到她们二人进来,便温声招呼着。

“这些时日受热又受凉,这香薷饮理气去湿,热度也正好,你们都需先用上一盏,再去用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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