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炮灰爱种田(快穿)(267)
而此时院子里的气氛也有些怪异。
原因是大姐夫憋不住话,直接问二姐夫,关于袁婆婆想让朱子殊做上门那事儿,到底是怎么想的?
二姐夫尴尬又羞愧, 表示一定会让对方打消这个念头。
朱子殊这才明白过来, 在路上这个傻弟弟说的那半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二姐夫的歉意,朱子殊微微一笑, “婶子也是一番好意, 我想她是没有恶意的。”
恶意确实没有。
二姐夫能明白袁婆婆为什么会这么想。
一来表妹在她心里就是个好姑娘, 而表妹家也却有要招赘的意思。
二来朱子殊刚回村里,什么也没有,即便和大姐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可这老人是大姐他们送走的, 地里的活儿也是他们在做,朱子殊回来后一定有尴尬的地方。
这不是说大姐两口子不好,而是朱家已经没有长辈, 想分家也是随时可以的,但是朱子殊分到的东西不足以让他有银钱再盖房子。
一起娶了娘子和大姐他们挤在一块儿,还不如去别家做个上门。
袁婆婆就是这样想的。
可二姐夫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
他看了眼淡然的朱子殊,就这气质, 真的是在道观里修道而已吗?
即便是这样,还俗后的朱子殊也会有一番不错的作为的。
送走众人后,二人打了水洗了个痛快澡, 驱散了一身的躁意。
“刚才听你们在院里说笑,都说了些什么呢?”
姚彦此刻没有睡意,手里拿着大蒲扇,轻轻扇着。
同样没有睡意的朱子殊闻言,轻声道,“说上门的事儿。”
“上门?”姚彦看向他,“你?”
“对,”朱子殊点头,笑看着他,“你认为我会上门吗?”
“自然是会的,”姚彦轻笑,对上朱子殊疑惑的眼神时,指了指身后的房子,“你如今和上门没什么区别。”
朱子殊闻言并没生气,反而笑道,“倒也是,不过更加自在。”
“那是,”姚彦笑眯眯地点头,“我家既没有长辈,也没有逼着生娃娃,可不就自在吗?”
朱子殊听着他这一番话,不禁想到昨夜的梦,他不敢再想,也没去看姚彦的笑颜,“说得在理。”
“子殊哥别生气,我就是嘴贱,开玩笑。”
“我没生气。”
朱子殊平静道。
“那子殊哥为什么不愿意看我?”
姚彦的声音带着些委屈。
朱子殊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他硬着头皮看过去,却见姚彦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难不成,我长得不堪入目?”
不堪入目?
这是他早上教给姚彦的,不想对方运用得这么快。
朱子殊有些欣慰,毕竟对方脑子很机灵。
可又觉得不高兴,因为用这来形容姚彦的长相,根本就是错误的。
“莫要逗我了,”朱子殊瞧见姚彦眼中的狡黠后,摇了摇头,“既没有睡意,那我再教你一些?”
“好呀,”姚彦忽然起身,去柴房取了一根树枝过来,递给朱子殊,“子殊哥,我想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朱子殊自然不会拒绝。
见他应下,姚彦赶忙去将堂屋桌上的油灯搬了过来,放在凳子边上,这地面一下就亮起来了。
“这是姚。”
朱子殊慢慢写下一个字。
“这是彦。”
见姚彦的手指在空中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划动后,朱子殊心中一软,将彦字写得更慢,这样可以让姚彦看得更清楚,记得更明白。
姚彦将这两个字,用手指在空中模仿了几次后,兴致勃勃地接过朱子殊手里的树枝,“我、我试试。”
“好,慢慢来。”
朱子殊笑着将树枝递过去。
可就在他们交接的时候,姚彦忽然向前跌了一下,手自然也覆盖在朱子殊的手背上。
朱子殊手一颤。
姚彦却像是不知道似的,顺手接过树枝,低头看自己的木凳,“这木凳已经用了好些年了,老是坐不稳。”
说完,便又调整了一番位置,接着凝神静气,神情十分庄严地握住树枝准备写字。
他是真“握”着树枝的。
朱子殊自然看不下去,忙道,“握树枝的姿势不对。”
“不对?”
姚彦赶忙换了个姿势,和刚才差不多,朱子殊见此伸出手,将树枝从姚彦手里拿出来,接着将自己握树枝的姿势给姚彦看清楚。
“要这样。”
姚彦红着脸点头,接过手去却和手残一样,怎么搞都不对。
“我是不是很笨。”
姚彦满脸丧气。
朱子殊见此起身走到他身后,握住他的手,“放松,这样,你看不就成了?”
温热的气息从耳边传来,姚彦掩盖住眼里的笑意,手笨笨地跟着朱子殊的力道走。
在他的帮助下,“姚彦”二字便落在了地上。
“我会写了!”
姚彦兴奋得很,忽然扭过头,温热的唇擦过朱子殊的脸庞。
“啊!”
姚彦丢掉树枝,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朱子殊僵硬在那。
姚彦不只是脸红了,耳朵也跟着红成一片。
“对、对不起!”
他迅速起身,接着跑回了房间。
那房门被猛地关上,声音极大。
恰好这么大的声音,将朱子殊唤回了神。
他垂下眼,看着地上二人合力写下的名字,油灯下,能清楚地看到这两个字扭扭歪歪,十分不成样子。
可这却是姚彦写下的第一个名字。
抬手碰了碰刚才姚彦擦过的地方,朱子殊只觉得那半边脸都烫了。
原来,那艳丽至极的地方,是那么的软。
和自己,不一样。
一直到油灯熄灭,朱子殊的身影都没动过。
躺在床上的姚彦,通过系统放映的场面偷笑。
“他好傻的样子。”
系统:傻不傻我不知道,可你为了看他,花了十个积分,值得吗?
离得这么近,偷偷在房门那看不香吗?
“你懂什么?他可是练武之人,会听见我的小动作的。”
姚彦翻了个白眼。
翻了车,那他小绿茶的形象就没了。
和自己的形象相比,十个积分算个屁。
系统:好好种田,你没多少积分了。
姚彦脸上的笑立马消失了。
种田人,苦啊。
朱子殊在院子里待了一晚上。
天亮时,姚彦打开房门,对方才起身。
“子殊哥……你不会是在院子里待了一晚上吧?”
姚彦白着脸问道。
朱子殊见此忙道,“没有,我刚起来。”
姚彦的视线看向木凳旁边的油灯,颤声道,“别骗我了。”
“……我没有睡意。”
“是因为…昨天晚上我不小心……”
姚彦的脸色有些难看,“还是因为,我让你觉得恶心?”
“没有!”
朱子殊想也不想地回着。
说完后,他反而觉得自己纠结了一晚上的心忽然放松了,“我没有觉得恶心,你别多想,我真的只是因为没有睡意,所以在院子里打坐。”
“真的吗?”
姚彦走上前,双眼微红地看着他。
“真的,”朱子殊顿了顿,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语气温柔,“别胡思乱想,还记得昨晚上的名字是怎么写的吗?”
“不记得了,”姚彦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接着偷偷看了眼他,小声道,“我、我满脑子都想那个去了。”
“想那个?”
朱子殊的呼吸一重。
姚彦红了脸,不细说,而是越过朱子殊,捡起树枝,笨拙地在昨夜旁边落下的字旁边,一笔一画地写着自己的名字。
“子殊哥你看!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姚彦回过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朱子殊。
朱子殊看过去,说是写,其实还不如说是拼凑在一块儿,但看着姚彦的眼睛,他笑道,“很厉害了,你很厉害。”
“那、那我今天就学子殊哥哥的名字好不好?”
姚彦眼巴巴地看着朱子殊。
朱子殊的心立马乱得不成样子,“……好。”
早饭十分丰盛,姚彦在肉汤里面扔了面疙瘩,吃起来又劲道又入味,朱子殊一个人都吃了两碗。
姚彦见他吃得这么香,脸上的笑意更盛。
吃过饭后,二人去了田地,将田坎上的杂草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