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末世病弱反派的家养兔+番外(249)
小姑娘是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眼眶忽然染了些红意,嘴唇也渐渐瘪了,有大颗阿德泪珠从眼眶中溢出顺着潇潇的脸颊滑落,顿时让印忆柳慌了神。
印忆柳上前把小姑娘揽在怀里,用指头轻轻给潇潇擦去眼泪,潇潇忍着哭意自己又抹了一把,哽咽着道:“我们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但是,但是仓央他嗝!他变成暗化者了……”
潇潇话音一落,印忆柳就像被一击重锤猛地敲的发昏,大脑中一片空白,“什,什么?”
仓央绛曲变成了堕落者……
她第一反应是这怎么可能,但是意识在游离中又想到,仓央绛曲是一个兽类异种人,现在全球异种人中有四成到六成都会被同化,他是那六成中的一位可能性也很大。
但情理之中并不代表能够接受,就像潇潇和明叔,他们比印忆柳更早知道的这件事,在事发之初便难以接受,尤其是潇潇。
别看她每天和仓央绛曲一幅不和的样子互相斗嘴,但两年的队友情谊一直都藏在心里,她性情单纯,也是最难受的。
印忆柳勉强笑笑,反而是她要反过来安慰潇潇。
直到潇潇走了以后,她依然有些愣神,心里空荡荡的,说不上来是难受还是别的什么感觉。
靳炀就在这时忽然走到了她的身边,缓缓蹲下视线和她平视。
金大腿用温热的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轻声道:“难受就和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
印忆柳的睫在他柔软的手心抖了抖,像一把细细的小毛刷在扫着,她久久没说话,没有哭也没有很明显的情绪波动。
靳炀有些疑窦,他缓缓放下掌心,看到的就是印忆柳微微蹙着眉,神色有些凝重地盯着自己瞧。
他问道:“怎么了?”
印忆柳的脸色算不上好看,但更多的是复杂,她忽然伸出双手,一把捧住了靳炀的俊脸,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不清。
她很认真地盯着靳炀泛着金色的瞳,问道:“你是不是不高兴了,靳炀,你要告诉我,我不是别人,是……你的爱人。”
她顿了顿,又道;“我们之间不需要隐瞒。”
虽然金大腿表现的很正常,甚至正常的有些反常,但是印忆柳很了解他,也隐隐感觉到这并不是靳炀真实的想法。
他在为了自己掩盖内心的真实情绪,在和自己演戏。
意识到这一点后,印忆柳先是有些生气,但她气的不是靳炀,而是自己。
她以为靳炀能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现在她忽然发现,也许自己做的并不够好,并没有给足靳炀安全感。
所以在自己的面前他才会这般,他事事都依着自己,先考虑的都是自己的感受。
但她想要的不是这样的靳炀,她想要的是有血有肉的可以随意地跟随着自己的内心的靳炀,会生气会开心会发小脾气的,无论他的本质是什么样的,都是自己最想看到的。
于是她盯着靳炀那双仿若有星河的眼睛,说:我们是爱人。
我爱你。
靳炀微卷的睫抖了抖,眼皮微微垂下掩盖住骤然涌动的神色。
良久他才重新抬眸,那副通情达理知人意的假面怎么也绷不住了,他眸中一片赤金和浓浓的占有欲,甚至有些狠厉。
他声音依旧温柔,可是带着些令人头皮发麻的酥意,大掌缓缓反扣住印忆柳的腕子,温热的唇贴着女孩儿细细的腕子。
“是,我是不高兴了。”
“看到你这么在意别的男人,我很介意。”
第155章 原谅你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 印忆柳捧着靳炀的脸的手掌有一股电流慢慢地酥到指尖,她盯着那双金色的深邃眼眸,看着男人眸中近乎偏执狠戾的占有欲, 忽然垂了头, 抿着唇瓣闷闷地笑出声了声。
温热的唇正贴在她腕子内测最细腻的皮肤,有呼吸洒过时,就像是绒毛刷在轻轻的扫,搅动人的心。
靳炀的手握着那截细细的腕子,掩饰失败后的眼神像只凶狠的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猎物, 一旦爪下的兔子妄想逃跑便会抵死纠缠。
印忆柳被这眼神盯的有些耳红,但她并没有挣脱靳炀的手, 她压住心头有些混乱的情绪,就着这个姿势清了清嗓子,而后温声道:
“靳炀, 我难过是因为仓央绛曲是我的队友, 如果现在出事的是潇潇和明叔,我一样会觉得难受,你懂么?”
她顿了一下, 又认真道;“但是你和他们不一样, 你是我喜欢的人, 如果现在出事的你,我不仅仅会难过,还会崩溃, 因为你在我心里是最特别的存在。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受伤……”
她想告诉靳炀, 他的存在对自己来说是不一样的。
她话音未落,靳炀的眸子越来越亮,他细碎如星子一般的瞳映衬着印忆柳的有些羞涩的面庞,他深邃地眉眼距离兔兔越来越近,将唇瓣印在女孩儿的嘴角。
一刹那间,印忆柳感觉眼前有一簇一簇的烟火在绽放,心里涌现出丝丝甜意和涩意,放在膝头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角,可却被身边的靳炀覆上。
这是靳炀第一次在情爱上表现出强势的一面,并逐渐露出自己在爪垫中的利爪。
……
印忆柳还未找到李镇江询问仓央绛曲的事情,中午在基地的集市中买食材的时候,就遇到了混乱,由此知道了仓央失踪的原因。
她和靳炀说开以后,靳炀虽然依然会因为她上心别人的事情而感到吃醋,但他飘忽不定的心却缓缓定了下来,知道自己在兔兔心里是最特别的,这个认识让他心里暖烘烘的。
晚上说好了要明叔他们来家里吃饭,就当是离别之后的相聚,所以正午时分收拾好家中,她就挎着一个小篮子挽着靳炀的臂膀上了街。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靳炀的脸上带着兔兔送的遮面,两人一路挑挑拣拣,就像是最普通的恋人一样。
正当这时,一个蜷缩在角落的流浪汉忽然伸出脏兮兮的手抓住了靳炀的裤脚,他抬起脸时,露出了一张有些枯黄消瘦的面庞,神色有些惊恐仰着头看着印忆柳和靳炀二人。
他四周瞧了瞧,压低了声音道:“先生女士买些野菜种子吧。”
印忆柳低头看了眼那些野菜种子,品相不算差,都是野外丛林中的种子,如果拿去正规渠道卖,怎么也能卖出几颗凝石,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男人说着,脸上神色有些难堪,忍不住又低声艾艾地追了一句:“求求您行行好,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印忆柳第一眼看到这个落魄的像个流浪汉的男人时,就发现他的不对劲,他的眼睛并不是正常的棕黑色,而是泛着淡淡的光圈,抓住靳炀衣角的手臂露出一截,能看出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那双看着靳炀和印忆柳的眼睛虽然带着哀求,但是深处却有些不好意思,显然出口祈祷已经触碰到了这个男人的底线。
他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进化人。
可是为什么一个进化人会落魄到如此地步,竟然沦落到混的最差的那类的流浪者,印忆柳不知道。
但她觉得这个男人并不像那种内心堕落的人,他依然有着自尊,此时窝在角落躲躲闪闪,很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于是她顿了顿,从手臂上挎着的小篮子里掏出了两个饼子和一颗凝石,准备递给眼前的中年男人,与此同时在面前的摊子上取了适量的野菜种子,“这些种子我买了。”
等价交换她并不吃亏,虽然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明明有物资,却依然混的这么惨,但这和她没关系。
她刚刚弯腰把摊子上的种子拢在手心里,身后的街处远远地有人一声大喝,“那边儿在干什么呢,躲躲藏藏的,都出来!”
印忆柳回身一看,发现身后几个守备军服饰的男人佩戴着盔甲和武器,此时一脸警惕地看着街角处,试图看清拐角中的人。
她还没反应过来,拉着靳炀衣角的流浪汉顿时把剩余的种子和饼子都胡乱揽在了破布包裹中,抱起来拔腿就往巷子里跑,他头也不回,种子稀稀拉拉掉了一地也不在乎。
刚刚走近的几个守备军看到那男人拔腿就跑,顿时分出两个往前追去。
“站住!给我站住!”
剩下的两个把靳炀和印忆柳堵在了巷子里,满脸警惕用武器对着他们,大喝道;“你们刚刚在干什么,把脸上的东西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