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末世病弱反派的家养兔+番外(179)
就在僵持的一瞬间, 一抹绿色的影子飞快的略过树丛之间,由于周围本就是变异植物的盘踞地,混在其中很难发觉。
领队的女人大喝一声:“仓央三点钟方向!”
原本还笑嘻嘻地半人男性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强健的后腿猛地一蹬,身子像一个小型炮弹一般狠狠地朝着领队指定的方向爆发而去,他双眸红的仿若滴血,脸上隐约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灰金,一点都不像一个人类,反而像是出了笼子的野兽。
树林之间的一个浑身青色的怪兽正面和他对上,怪叫一声,口中甩出一根长长的像橡胶一样的舌头,被青年人一下躲过,锋利的五爪一把在怪物滑腻腻的皮肤上划出一道伤痕。
他一击得手后,身子猛地往后撤退,紧接着一股腥臭的液体从被激怒的怪兽口中喷射出来,被他堪堪躲过。
这种暗化者的习性他们这几天已经摸清了,除了第一次交手时不备,被这腥臭的腐蚀性口水烧掉了半块皮,后面几次他们配合的得心应手,今天终于把这家伙逼到了绝境。
青年一后退,铺天盖地的炮弹隔着好几米便飞射而来,黑衣男人手中提着的是一把重型的改良加特林,此时他两只手拎着枪的提手,眯着眼睛提着炮管旋转不断的机枪朝着烟雾缭绕的前方走去。
激光一般的子弹以每分钟上千发的速率疯狂地运作着,整个森林间都被打的木屑乱飞,巨响声不间断。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打不到藏在远处的青色怪物,因为他们没有方向感,而枪声也掩盖了那生物的踪迹。
可一直默默站着的领队女人时不时开口说两句,语调很平静,声音在轰隆隆的炮声中甚至都听不太清。
“左后方九点钟方向。”她话音一落,提着加特林横扫不断的中年男人便立刻改变了方向,朝着制定的位置对准高速突击旋转的炮口。
有尖锐吃痛的叫声在炮弹的响声下格外刺耳,领头女人耳朵动了动,再次开口道:“往右后方去了。”
她话音一落,密集的火力顿时又朝着她指定的方向横扫而去。
半晌之后,也不知是没了子弹还是确定那青色的怪兽已经死亡,森林中轰隆隆的加特林声逐渐消失。
“死透了没啊?”半人半兽的年轻人抱着胸朝着烟雾和尘土弥漫的丛林中昂了下脑袋这般问道,他看不清也听不清。
“没死,正前方的夹角处它要逃了,潇潇去堵它。”领队女人明显没有料到这只暗化者的生命力如此顽强,她话音一落,一直没说话的鸟类进化女性应了一声,背后洁白的巨大翅膀猛地张开,煽动间的巨大浮力顿时把她带到了半空中。
她的翅膀闭合时是伸缩的,完全张开以后大的夸张,根本想象不出到底有什么样的鸟类会有这么巨大的翅膀,大到遮天蔽日。
她的双翅虽大,但飞起来时快而灵活,似乎根本就不会被这么大的翅膀影响。
飞起来时女人头上的兜帽被风吹起,满头银白色的长发的淡白色的瞳有种极致的冷漠,她身子几乎蹦成了一条直线,在树丛间穿梭。
几乎是一瞬间,她便找到了在树丛间疯狂跳跃想要逃跑的生物,那生物绿色的皮肤已经被炸的血肉模糊,再想用这种招数躲藏完全不起效。
白发女性猛地张开翅膀,一片椭圆形的仿若密封的空间顿时锁住了乱窜的生物,她翅膀闭合的一瞬间,无数洁白的羽毛向里凸起,像是一根根锋利的尖刺。
暗化者的眼睛黑洞洞的,嘴里发出阵阵尖锐的叫声,它冲着空间中的进化人脸上狠狠喷射着腐臭的腐蚀性口水,试图用这种方法击退女人,逃离这片空间。
可是下一秒,一柄细长锋利的剑狠狠刺穿了它的心脏,剑刃很细,几乎没有鲜血从伤口溢出,下一秒持剑者狠狠地将剑身一转,顿时一个空洞在生物的胸膛上开了出来。
这回这只暗化者才是真正的死透了,半人半兽的青年人脸上吊儿郎当的笑逐渐消散,变得成熟稳住,同时下身的兽腿也变回了人类的双腿,一双红的滴血的眸子也恢复正常,只有瞳孔的正中有一圈红色。
带着遮面的女人用剑尖把逐渐融化的怪物身体撑开,她手中的剑使的就像手指的延伸,稳稳当当地挑出了一颗红色的像玻璃珠子一样的石子。
她剑尖一挑,石头入手,同时把长剑收回了剑鞘之中,有些不满道:“不到五级的暗化者,我还以为已经五级了。”
其他队友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看着倒是很满足,黑衣中年男人重新把加特林背在了身上,看着领队女人道:“四级也可以了,这次木队应该没有借口再留你了。”
女人掩在遮面下的神色也颇为轻松,她挑了挑眉道:“没错,回去吧。”
她一回头,身边已经恢复正常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靠近了她的身边,脸上神情有些莫测,出口询问道:“你要去找他了?”
领队的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在外面的眼睛弯了弯,显然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她点点头,连声音都轻快不少。
“再不回去,他就要把我忘了。”
眼看着领队已经走远了背影,黑衣中年男人拍了拍黑皮青年,语重心长道:“这眼前的有时候就是比不上心里的,谁让人家在认识你之前就念上了呢,别气馁,我看好你。”
说着,中年人拍了拍伙伴的肩膀,追着领队的背影走去。
已经收回了巨大翅膀的女性进化人潇潇抖了抖翅膀上残留的鲜血,她的羽毛又重新闭合成圣洁的模样,向来淡漠的脸上也露出几分同情的神色,对着黑皮青年道:
“知道什么叫白月光朱砂痣么,看开点,两年没见指不定小柳儿的白月光身边已经有别人了,或者他早就忘了小柳儿,到时候你就有机会了。努力争取!”
潇潇冲着有些无奈的伙伴做了一个握拳加油的动作,朝着前头的两人追赶而去。
青年微微勾唇,慢悠悠地跟了上去,他赤着胸膛和双脚,像个流浪的吟游诗人,微红的眸子盯着最前面领队的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
为什么大家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她却不明白,还是说她其实心里都清楚,只想不想明白。
无论哪种都让青年有些挫败,他一直知道领队的心里有个人,有个男人。
领队从来都不藏着掖着,腰间的剑是那男人送的,脖子上的挂坠也是那男人送的,就连她喝醉了酒抹眼泪的时候嘴里叫的也是那个男人。
但是正如潇潇说的,两年过去了,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个男人是否还活着,又是否还记得领队是不是领队记忆中的那个人还不一定。
就算是,他也有信心去挣一挣,毕竟这一路走来陪在领队身边的是自己。
惠春城是一个中型基地,距离几个内地的大型基地并不远,是目前比较完善的基地之一。
两个月前,他们一行人在城外被如今的基地掌权人救了一命,紧接着对城主的盛情邀请不好拒绝,只能暂时住在这里。
回到基地时,他们一行人引起了基地中很多人的注意,几乎整个惠春城都知道,这个四人团伙是城主大力拉拢的人,不是一般进化人惹得起的。
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后,遮面女性坐在床边,把怀里的四级凝石拿捏在手中把玩着,又放回了兜里。
有了这东西,相信可以回报木城主的好意,而她也该上路了。
女人缓缓取下了脸上的遮面,露出了一张肤若凝脂的面孔,她生的很美,扬眉时有种冷艳的美感,垂眸时又显得温婉脆弱。
加上这两年来她几乎就没有取下过脸上的遮面,更显得她面孔白如脂玉。
这人不是被迫和旭阳小队分开的印忆柳又是谁。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脖颈上凸起的挂件,在手心中摩擦。
把玩了一会儿后,她的神色逐渐变得柔和起来,用指腹点着泥陶上凸起的一点尖尖。
她手中的泥陶依稀能看出是个兔子的形状轮廓,但具体的细节已经在这两年来反复的摩擦中被她磨平了,由原本磨砂质地的光滑变得亮亮的。
她点的地方原本是兔子的鼻子尖尖,她还记得靳炀是最喜欢揉她的兔耳朵,每当她做了什么坏事的时候,就会点点她的鼻尖,笑着给自己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