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路人师兄HE了+番外(56)
而他也是打着在苏云卿这里把伤养好的算盘,不仅不容易被那群浮云仙阁的蠢货发现,说不定还能找着机会与苏云卿多多接触。
然而此刻,景和不情不愿地接过扫帚,都开始怀疑破庙里那令他怦然心跳地陌生悸动是不是假的了。
见着景和黑着脸同精神奕奕的子河开始清扫积雪,苏云卿心情很好的翘起嘴角,“子木,你在这里守着你两个师弟,若是有谁偷懒只管替为师教训,不必留手。”
叮嘱完,就兜着双手去后院替三个小少年做饭去了。
子木认真应下,虽然不知那条门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但既然是师尊吩咐的事情,他当然要尽心尽责完成。
入夜之后,气温骤降,冷到了滴水成冰的程度。
简单地用过晚膳,当星子缀满了夜空,苏云卿就赶着三个小少年休息去了。
破了几个洞的窗户被苏云卿用碎布块草草补上,摇摇欲坠的门板也被他重新换掉了,总算是不用担心晚上睡觉还会漏风。
与看着十分凄惨的木屋外观不同,木屋内部倒是温暖舒适,两张简易木床整洁干净,不染一尘,燃着木炭的火炉子烧的旺盛,不难猜到是子木平日里在用心规整。
“子木,你带着子河先在你睡的那张床上挤一挤吧,小和跟为师一起。”苏云卿进屋后就定下两张木床的分配。
子木第一个不同意,“师尊,让子河与小和一起睡吧,我可以打坐不用休息的。”
“说什么傻话。”苏云卿说着,把木板门给关严实了,只把窗户漏了一条缝隙,“不好好睡觉是会长不高的,你现在是你们师兄弟三人中最矮的那个,这样你也要不睡觉吗?”
三个小少年中,子木地年纪最小,因而个头也是最矮的那个,他现在还站在个头最高的子河身旁,就更显得他秀气。
子木只觉得师尊说的话狠狠戳中了他的心窝子,略带嫉妒地抬头看向偷笑他的子河,百般不愿地“哦....”,带着子河去他睡觉的木床上躺着了。
剩下那张木床自然就是苏云卿的了,他走过去后发现景和没有动,于是询问道:“怎么?不想睡吗?”
景和表面上淡定说“没有”,实际上内心里早就得意的不行:他就知道苏云卿对他有意思,否则何必四处寻找他,还谎称自己有个朋友叫景和?
现在苏云卿看他和成年版的自己长相相似,就迫不及待的邀他上床了,这不是有意思还是什么?
不知不觉脑补了颇多,甚至把刚刚扫雪扫到浑身湿透的郁闷劲忘掉,景和平静地走到了床边,平静地脱去外袍躺在了床上,平静地闭上了眼。
然后,然后苏云卿也跟着上了床,盘起腿开始打起坐来。
景和:......
似乎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火炉子里的木炭烧得噼啪炸响,少年睡眠质量好,不一会就从子木那边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景和闭着眼往苏云卿这边挪了挪,直到手肘抵到了苏云卿的膝盖,他才装作不经意碰到了苏云卿而疑惑地问:“师尊还不睡吗?”
静心打坐中的苏云卿并没有睁开眼,淡淡应道:“为师还不困,你不也还没睡吗?”
有几缕调皮的发丝黏在了他的唇边,随着他说话一张一合的动作而起伏,淡粉色小舌掩在雪白的贝齿后,惹得景和忍不住把视线集中在上面,怎么都移不开。
下意识滚了滚喉结,景和哑着嗓音道:“徒儿睡不着。”
“怎么,有心事?”苏云卿浓密的眼睫轻轻颤了颤,而后撩起眼皮,落入了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瞳之中。
“嗯....只是做惯了噩梦罢了。”景和说。
任谁也猜不到,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提起名字就咬牙切齿的血刹魔君其实是个因为噩梦缠身,而不敢入睡的可怜人罢了。
说来这和他从小的遭遇有关,原本景和出生在家境优渥的富商家庭,父母恩爱,生活美满,偏偏在景和五岁那年被魔修屠了满门。
景和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夜里,那个有着一双金瞳的魔修是如何奸杀了他的父母,烧了他家的宅邸,又是如何大笑着像是戏弄玩物般看着他被恶犬追赶。
好在后来有一群正道修士及时赶来,救下了景和,却也因力所不及放跑了魔修,给景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收敛思绪,景和扬起脸,故意睁大双眼装可怜道:“所以师尊,徒儿能恳求您陪我一起睡吗?”
苏云卿默了默,紧紧盯着景和的脸似乎在判断他口中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景和不为所动,还嫌装得不够像,右手攀上了苏云卿盘着的双腿,下巴垫在手背上,偏头央求一声:“师尊.....”
语气中含着一股子少年地撒娇味儿,不管谁听了都会不由自主软下心肠。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过了良久,苏云卿才松了口,同意陪他睡一晚。
“多谢师尊。”景和立时喜笑颜开,眼底的愉悦怎么藏都藏不住,麻溜地往旁边挪动,给苏云卿移出位置。
褪去蓝色外袍,只着一身单薄白色里衣,苏云卿去掉脑袋上的发饰,三千青丝便如瀑布般披散开来,他甩了甩头发,就这么顺势躺下。
刚一掀开被子盖在身上,下一瞬间就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身体滚进了怀里,苏云卿低头看去,正好对上景和那张无辜的俊脸。
“师尊,我冷。”景和抖着音调说道,还十分自然的往苏云卿怀里挤了挤。
仗着自己现在的个头不及苏云卿这个成年人大,景和伸出手抱住了苏云卿的纤腰,侧脸贴在胸膛上,额头靠在苏云卿的颈窝里。
“嗯,多谢师尊,徒儿这下就暖和了。”景和忍着笑意说。
源源不断输送热度的火炉子使得室内温暖如春,哪里会冷?苏云卿嘴角抽了抽,在景和还想把手探进他衣领内的时候,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腕。
“你想做什么?”把景和的手压至他耳边,苏云卿俯身逼近他问道。
威胁的语气中夹带着一丝危险,但这也让景和更加兴奋,连带着体内的魔气都开始蠢蠢欲动。
看着苏云卿近在咫尺的俊逸眉眼,景和努力按捺住心底深处的躁动,舔了舔下唇得寸进尺道:“师尊,徒儿的手好冷啊,您给我暖暖,暖暖好不好?”
“手冷?”
苏云卿冷笑一声,猛地掀开床被,趁景和还没有反应过来,三两下就把景和裹成了一颗粽子,接着从储物袋里唤出做傀儡需要用到的金丝线,把粽子给绑了个结实。
苏云卿拧起景和牌肉馅粽,直接怼到了火炉子前。
“你不是手冷脚冷浑身都冷吗,那么就在火炉子旁边睡一晚,这样应该不会感到冷了吧?”
说罢,便不再管对着火炉子一脸懵逼的景和,转身返回床上,静心打起坐来。
被火光映照着双脸通红的景和不死心,又不能用魔气把金丝线给割断,只好笨拙地朝苏云卿的方向挪动,“师尊,徒儿不冷了,真的,您把我放出来吧。”
苏云卿紧闭着双眼,岿然不动。
“师尊,师尊,您帮帮徒儿,我....嘶.....”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景和一个不小心踩到了被角上,把自己给绊倒了,下巴结结实实磕在冻硬实的地面上,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还不算完,一点零星的火光这时从火炉子里迸溅出来,稳稳当当落在了景和的发尾尖上。
瞬时,星火燎原,转眼的功夫就把景和的头发烧了起来。
景和瞳孔猛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凄厉惨叫。
“槽!我的头发啊啊啊啊!!!——”
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子木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缩缩脖子把整张脸都埋在被窝里,咂巴下嘴,又继续沉入梦乡之中了。
*
次日清晨,玉淼山上氤氲着浓厚的雾气,寒意刺骨。
子木精神抖擞地抱着两把扫帚出了房门,身后跟着被他起床的动静给闹醒了的子河。
才出房门,寒风就像巴掌似得打在了子河脸上,把他仅存的半点睡意给扇没了。
“好冷啊...”子河缩着脖子,搓了搓双臂,沿着子木踩出脚印的向前走着,“子木师兄,我们有必要这么早起来干活吗?”
“当然有必要了!师尊还有小和都起来了!”子木严肃着一张小脸,比师尊甚至小和师弟更晚起床这件事,让他自觉失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