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老是那样绝情(68)

作者:漠小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宫廷侯爵 穿书 主角:顾仪 ┃ 配角:绝情帝王,高贵公公 ┃ 其它: 在线维持剧情 我可以 立意:面对逆境 要拥有一而再 再而三 改变的勇气 : 穿进宫斗小说,角色出场三章就要领盒饭。 看过这本《绝情帝王爱上我》的顾仪掐指一算,还有三天。 顾美人死于三天后, 生死时速三十六个时辰。  好不容易熬过原地去世的剧情,顾仪要靠保住主线剧情,狗头保命,才能在男女主角认爱要做一生一世一双人,散尽六宫之时,出宫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富婆! 可惜,绝情帝王最终绝情地拒绝了她的请求。点击展开

顾仪睡到日头高照,被热醒了。

她睁开眼,背上汗津津的,躺在木榻上却不想动,只随意地捉过枕头旁的团扇给自己扇风。

有一说一,其实住在屏翠宫真心不错。

不用每天去给人请安,也不必担心有人串门。

就是少了冰,有点热。

她呼哧呼哧地给自己扇了一会儿风,桃夹才端了水盆进屋。

“才人醒了?奴婢给才人取了井水,擦擦身,就不热了。”

顾仪撩开纱帐起身,见桃夹将雪白布帕扔进瓷盆中,轻轻揉搓,十指纤细。

她接过冰凉的布帕,道了一声谢。

申时过后,顾仪拿起了捶棒,去庭院里练习捶丸。

昨日虽然起了波折,但捶丸不能荒废。

这是她已知的能够攒到钱的最快的方式。

一切为了银子。

不过她今日练习,稍稍减了力道,着重球路,十击之中,唯有一两次能撞上砖墙。

萧衍驻足朱红宫墙之外,悄然而立,只听耳边时而传来咚咚声响。

木球轻击石墙。

果是耽于丸戏。

他一人信步西苑,不觉就来到了此处,默立屏翠宫墙外。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是为何。

他若是疑心顾才人,方才听得捶丸之音,就该知晓她昨夜并未撒谎,转身离去即可。

可他却没有动,在这里默然立了许久。

不见其人,不闻其声,能听到不过是捶丸发出的间或声响。

荒谬至极。

他实在是荒谬至极。

七月流火,下过几场暴雨,天就凉了稍许。

敬事房总管武公公终于盼来了皇帝翻玉牌的日子。

他从前总是眼巴巴地等着这一天,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这一天。

每日必用丝绢轻轻擦拭碧绿玉牌,用金粉时时补漆,勾勒字样。

可他总是欣然而往,失望而返,徒留满心凄然。

是以,武公公前些日子参加了几场法会,开始学起佛来。

学会放下心中执念。

他捧着梨花木鎏金托盘,高举于顶,迈着小碎步入殿。

心中默念,放下执念。

皇帝自玉阶之上,俯视他。

武公公屈膝拜道:“参见陛下。”

皇帝身形一动,却是下了玉阶。

武公公内心乍喜,却又压抑下来。

放下执念。

皇帝扫视过盘中摆放齐整的玉牌,忽而伸手。

武公公气息微滞,只觉一颗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

煎熬,等得煎熬。

却见他修长的手指只是虚划过秀怡殿婉美人的玉牌,却不见别的动作。

放下执念。

赵婉。

赵桀后人。

只是不知与赵桀究竟是什么关系。

萧衍凝眉深思,这赵家,簪缨士族,于士林间多有贤名。赵桀夫子清正不阿,曾为万千士子竞相追捧,一朝身死,虽是离奇,却也声名大振。

萧衍目光跃过此行,在托盘的最末尾,见到了屏翠宫顾才人的玉牌。

碧玉石雕,触手温凉。

见皇帝久久不动。

武公公再次绝望,正欲屈膝告退。

‘哒’一声细响。

皇帝竟然破天荒地翻了玉牌。

这无疑是这两载以来,武公公耳边听到过的最为曼妙之音,若林籁泉韵。

执念,若是成了,就不再是执念。

武公公心跳如擂,喉头发紧,口中称道:“陛下圣明。”

他躬身快步退出殿外,才伸头去看托盘中的玉牌。

屏翠宫顾才人,大善人也!

第59章 为帝君者,口含天宪,生……

前些时日的夏雨下的又急又大, 屏翠宫因年久失修,青瓦被风掀翻了半块,进门的花厅处就一直漏雨。

昨夜又是一场骤雨, 桃夹只得在花厅中央摆上一个红漆木桶,未流尽的绵绵雨水顺着檐上破洞,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桃夹脸都气红了, “工匠所的宫人太欺负人了,月余间奴婢去报了数回,百般推诿, 今日竟然都还未见人来!”

顾仪看那水桶半满,雨落的速度仿佛慢了些。

“夏日屋漏尚可忍受, 但若是到了冬日, 就有些难了……等我有了银子, 去打点一番,说不定能快些。”

话音刚落, 屏翠宫门外就传来了有序的脚步声。

桃夹一望,惊喜道:“才人, 是尚仪局!”

尚仪局……

顾仪迅速起身,走到门口往外望,见到一行碧衣女官, 腰缠红巾,捧着松竹梅鹤纹圆盘。

果真是尚仪局。

她惊愕地望向为首的青衣女官,见她略略屈膝道:“问才人安。恭喜才人, 贺喜才人。”

顾仪犹犹豫豫问:“陛下是……翻了我的玉牌?”

那青衣女官点头微笑,又念一句,“恭喜才人,贺喜才人。”

一旁的桃夹立刻也蹲福道:“恭喜才人, 贺喜才人。”

见顾才人默然不语,女官转开视线,四下环顾了一番屏翠宫,发现朱漆剥落,屋瓦漏雨,庭院凄清,庭前泥地上不知何故竟是坑坑洼洼,满是土洞。

她眉心一跳,立刻肃穆神色,吩咐身后的女官道:“速去尚功局各司,工匠所差人来,这屏翠宫要迎圣驾,若有怠慢,按例受罚。”

午时过后,各司送来了人与物。

漏雨的青瓦很快就补好了。

工匠所来人笑容满面,朝顾仪揖道:“才人,瞧瞧这都收拾好了,保证再无落雨,连檐上的青苔,奴也提才人扫过,不信,才人你看,那青瓦在日光下锃亮。”

顾仪抬头一看,“好手艺。”

工匠所来人长吁了一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司珍司接连送来了琉璃珠帘和一架山水屏风,司彩司换过所有的被褥缎面。

顾仪走到庭院内,见朱漆宫门也被仔细重刷过,红得耀眼,勤劳的宫人把她在地里辛辛苦苦挖得球洞都重新填上了,覆上新土,齐齐整整。

顾仪:……

她转过眼,又见两个宫人合力将一口水缸,搬进了庭院。

水缸青黑瓷,圆肚似的,比半人高,往不大的庭院里一垛,感觉比司马光砸缸的缸还大。

宫人笑道:“才人可在这水缸里养养莲,养养鱼,庭院里也更有些生机,只有一棵枇杷树,到底单薄。”

她只点头微笑,“嗯”了一声。

酉时正。

顾仪沐浴过后,被宫婢簇拥着,换上了一身新裙,洗朱罗裙,黛青纱衣对襟。

指染茜色蔻丹,头梳云罗髻,金缕流苏垂在脑后。

好在厅中东西两处摆了层层冰山。

穿得层叠,却也不热。

可顾仪觉得有些奇怪,尚仪局她也打过交道,却没有哪一次如今日一般郑重,难道是因为她从前品级高一些,就松快些,眼下只是个才人,所以要严苛些?

尚仪局女官看万事俱备,便屈膝告退了,领着一串各处来的宫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顾仪刚准备坐下喝一口茶,就听熟悉的高贵公公的声音高唱道:“皇上驾到。”

她紧张地握了握拳,快步走到门前,拜道:“参见陛下,问陛下金安。”

久未踏足屏翠宫,萧衍见到院中独独一棵枇杷树竟已亭亭,怔忡片刻,才看向头颅低垂,跪拜的顾仪。

“平身。”

顾仪起身,抬头才见萧衍头戴玄纱翼蝉冠,身着明黄常服,上列日月星辰,胸前金龙飞天。

一双眼中却平静无波。

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想。

萧衍见顾才人愣愣地看着他,一时竟无动作亦无言语,便自己迈步进了屏翠宫。

高贵公公错身之际,怒其不争地瞪了顾才人一眼。

怎么回事!上次不是还挺机灵么!

顾仪回过神来,赶紧转身跟上,自动立到花厅桌旁,问:“陛下要饮茶么?”

萧衍见她局促地站着,只“嗯”了一声。

屏翠宫室本就不大,如今见萧衍撩袍大马金刀般坐在厅中,屋舍便霎时更觉逼仄。

顾仪碍于他的气势所迫,默默深吸了一口气,撩袖小心地给他倒了一盏茶。

好在,一滴茶水都未溅出。

萧衍饮过,缓缓说:“传膳罢。”

高贵公公出门唤来等在一旁的宫人,不过半刻之后,膳食间宫人捧着托盘,鱼贯而入。

顾仪看了一眼案几上陈列的菜肴,还是没有压抑住过分羡慕的神情。

当才人当久了,吃得东西也太清汤寡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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