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担忧的不得了,急忙想把她拖出来,躲在这人少的地方,等会儿若是再被苏曼曼算计了可怎么好。
“行了蝶衣,你别怕,她现在不敢的。”
别说现在有常睿在这里,就是不在,苏曼曼怕是也没有时间她找她的麻烦了。
而且经过这么一出,她就不信苏曼曼还敢对自己动手,除非她是还想给太子再添几个美人了。
想了想,她又道:“对了蝶衣,你怎么来了。”
太子娶侧妃,宫妃一般是不用参加的,而且祝蝶衣又跟东宫毫无来往,所以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是这样的,今日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恰好当时我在,皇后娘娘就让我过来了。”
当今皇后并非太子的生母,所以太子对这个生母也不怎么亲近,两母子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亲近,这件事苏依依也看出来了一些。
不过皇后身边有那么多人,怎么就会让祝蝶衣替她送贺礼来,不禁有些意外。
看她疑惑,祝蝶衣就主动解释了一下。
原来前几日苏依依受伤,祝蝶衣就前去探望,不过因为常睿的关系,她没见到苏依依。
结果在回去的路上,却正好遇到丽嫔。上次丽嫔在她和苏依依那里吃了亏,回去担惊受怕了好些日子,现在看到祝蝶衣落单,自然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上去就狠狠的奚落了祝蝶衣一番。
祝蝶衣哪里说得过她,只有抹眼泪的份,哪知道皇后却正好经过,撞见了这一幕,就把丽嫔好好责罚了一通,替她解了围。
回去后,祝蝶衣左思右想,觉得皇后这番恩情她也该去答谢一番,所以今日一早就挑了几样礼物去了皇后的宫里,哪知道正好赶上这件事,为了表示对皇后的谢意,她就主动揽下了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苏依依立刻反应过来,一想到自己不在,祝蝶衣却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禁有些心疼。
这个丽嫔看来也是时候去会会她了,她们总不能老是这么被动。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人过来,请她们入席。
两人不便多说,各自回到席间。
今日苏依依是随着常睿来的,所以她的座位就设在常睿旁边。
苏依依才坐下没有多久,就见苏曼曼走了过来,虽然笑容有些牵强,可是她的态度已经是比刚才好多了,也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依依,不知你可有空,我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说着,她主动对一旁的殷景睿道:“常总管若是不放心,也可以一起去的。”
常睿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苏依依。
苏依依很想听听她想说什么,对常睿道:“那常总管等等,我随姐姐去去。”
她既然敢这样大庭广众的来请人,肯定是不敢做什么坏事的,知道苏依依没有危险,殷景睿自然不会阻止。
“去吧。”
见他点头,苏依依这才随着苏曼曼走了出去。
一路带着苏依依来到一间暖阁里,让人上了香茶糕点,苏曼曼这才笑着道:“妹妹请坐。”
苏曼曼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就跟从前两人之间的恩怨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苏依依有些狐疑,不过还是依言坐下,这才听她继续道。
“依依,今日事忙,你第一次来东宫,姐姐也没有招待好你,真是抱歉,还请你别往心里去。”
闻言,苏依依笑了,“姐姐客气了,妹妹记得上次来,姐姐可是很好的招待过妹妹呢。”
她笑着提醒她,这可不是她第一次来东宫,还记得她第一来这个地方,差点被她的招待害去了半条命,不对,当初若不是蝶衣,只怕自己早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苏曼曼的脸一僵,险些有些维持不下去了,半晌才尴尬的笑道:“是、是吗?”
苏依依没空陪她兜圈子,便道:“姐姐若是有话便直说吧,这里也没别的什么人,姐姐又何必拐弯抹角?”
苏曼曼今日被苏夫人一番点拨,也明白自己之前是太得意忘形了,所以现在想和苏依依求和,可是要让她给这个她最厌恶的人主动低头,还真的是有点为难她了。
不过她毕竟不是一般女子,略微犹豫了一下,她就笑着道:“依依,咱们毕竟是亲姐妹,有道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亲姐妹之间不应该有隔夜仇的……”
苏依依最厌恶的就是她这样子,明明心里从没有将自己当她妹妹,却还能这样若是其实的说出这种话。
“是啊,所以依依也很想知道,之前姐姐怎么会那样,按说依依可是帮了姐姐不少的,姐姐为何会反倒恩将仇报了呢?”她悠悠笑道。
“是是是,从前都是姐姐的不是,姐姐是一时糊涂,以后姐姐再也不会这样了,还请妹妹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从前那些了,从今以后咱们姐妹互相帮助,以后姐姐好了,你也才能更好不是?”
苏曼曼急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打算用亲情来打动她。
第207章 江南大水
可惜苏依依最不信的就是她们苏家父女口中的亲情,她们也许真的会有亲情,可是却不会包括她苏依依,在她们心里,她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不过她还是顺着她的意思道:“其实姐姐若是不为难依依,依依又怎么会跟姐姐作对呢。”
“这都怪姐姐,姐姐从前是猪油蒙了心,这才对妹妹多有误会。”还以为她已经听进去了,苏曼曼立刻笑着赔罪。
“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依依若是还揪着不放,倒显得是依依不近人情了。”
“有妹妹这句话,姐姐就放心了。”
不管是真心假意,苏曼曼脸上的表情却是真诚多了,为表亲近,她还主动拉起来苏依依的手。
两人就这样,表面上是握手言和了,心里却是各有打算。
又过了两日,朝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原来今年开春的时候,江南连日来就大雨不歇,江南的知府怕河堤不稳,受不住大雨的冲刷,下旨请求皇帝拨款,重修河堤。
谁知道内阁见宫中接连传出喜讯,皇帝整日也是红光满面,怕突然拿出这件事来扫了皇帝的兴致,便故意将这本奏折压了下来。
反正那江南本就是雨水多,这么多年随时都在请旨修葺,朝中年年也未同意,这么多年也没见那河提就决堤了,所以他觉得这是当地官员危言耸听了。
可是事情坏就坏在这上面。
在接连下了一个月的暴雨之后,本就年代久远的江南河堤终于决堤了。
洪水滔滔汹涌,不仅淹了河两岸的房屋,更是将周边的万顷良田全部淹了个干净。
江南素有鱼米之乡的称号,这常国大半的粮食都是赖以江南每年的供奉。
结果这下,就因为这场洪水,常国今年一年的口粮都没有了,不仅如此,如今那江南的灾民无家可归,朝廷还要出粮救济灾民,修缮河堤,这一笔一笔的开支,可不是小数目。
一个不好,亡国都是有可能的,这简直是一件动摇国本的大事,再也没有人敢压着这件事了,奏折立刻就被送到了常皇的御案前。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才报上来,这让一向心情极好的皇帝愤怒不已。
本来明明就可以将事情控制在源头上,可是没想到内阁这群蠢货竟然自作主张,结果弄得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现在他们收拾不了烂摊子了,就想到来找自己了,皇帝气的掀了所有的奏折,连夜将所有的大臣全部都叫进了御书房狗血淋头的大骂了一顿。
一通脾气发了下来,那个胆大包天的压下奏折的内阁大臣,直接被皇帝定了死罪,推出去斩首了。
该骂了也骂了,该杀的也杀了,可是江南的事情还摆在那里,不可能就这么消失。
“现在你们说该怎么办?”皇帝恼怒道。
众人心惊胆颤的等着皇帝发泄完,听他已经打算放过这节,不由齐齐松了一口气。
“陛下,以微臣之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该派人前去赈灾,救济灾民,以安民心啊。”
“杜大人此言差矣,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先修建堤坝,以防洪水再度来袭。”
“我就觉得……”
顿时,刚才还鸦雀无声的御书房里,顿时响起了激烈的争吵。
他们每个人都希望皇帝采纳自己的意见,一群人是各不相让,就差要撸胳膊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