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农家乐(22)
春草有些不知所措,说道:“奶,这么贵重的东西,春草不能要。”
林氏在一旁笑道:“你奶高兴,给你的,你就拿着。”
春草“扑通”跪下,给姜氏磕了三个头,说道:“奶,春草给你磕头,要奶奶长命百岁。”
听到韩子明家里热热闹闹的,后边韩铁链家的谢氏,觉得家里冷冷清清,有些蠢蠢欲动,便寻思着过来看看情况。谁知道刚走到门口,还没拐弯,就看到姜氏给那小妮子银镯子,小妮子给姜氏磕头的场景,顿时心里热热的。
谢氏把笑容堆满,进了院子,说道:“这是谁家的闺女,长得这么俊。”
“二嫂,这是我大娃子家的,汪堂他三姨门上的,以后就是咱韩家人了。”
林氏心情好,并没有去计较她过去的种种劣行,非常热心地说道,“春草,站起来,这是你二大娘。”
水烧得差不多,韩玉听到谢氏的声音,添了几根柴火,一溜烟从灶屋里钻出来,直直朝她冲过去,这谢氏以为韩玉是记仇要报复她,吓得要躲开,一个趔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谁知道这时候,韩玉上去把她拉起来,热情地说道:“二大娘,你来啦,地上肮脏,我给你搬个板凳去坐。”
谢氏屁股摔得生疼,站起来揉了揉,真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暗骂这死妮子鬼心眼多。
谢氏坐定,打量着春草手中的镯子,说道:“娘,这银镯子哪里打的?没见过这么好看的。”
“还是你爹当初给我弄的,有些年头了。瞧你这记性,在你家的时候,你不是天天见吗?”
姜氏说话,有啥说啥,不懂得拐弯抹角,好似给谢氏不轻不重扇了几个巴掌,“本来是一对,那一只给喜凤了,这只就给咱春草。”
谢氏苦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要知道,这银镯子,她早就看中了,当初还逼着自家的闺女韩喜凤去讨,不给就闹,这姜氏愣是死活只给一只。现在倒好,一个外家人刚来,立即拱手奉上,显然是没有把她这自家人放在眼里,暗暗骂道,“死老婆子,胳膊肘子往外拐,早晚得拐出来毛病!”
还有一点令她不心里不太爽快的是,自家的两个娃子韩大海和韩江涛,大的十三了,小的也有十一了,眼看着就到了要娶婆娘的年纪,因为家里穷,都没过来说媒的。反倒是老三家,这大娃子韩俊也才八岁半,就已经有了婆娘,而且身板儿挺好,脸蛋儿也好看,让他林氏这么年纪轻轻就有儿媳妇使唤着,享多少福。自家大的还没发芽,人家小的已经开花了,简直把人气得翻白眼。
“听学堂先生说过: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大哥跟春草是百年的姻缘,就该在一块。”
韩玉也看出了谢氏的心思,不过也不理她,笑着说道。
林氏摇摇头,叹息道:“小玉脑子还真是灵光,啥都记得住,你喜凤姐要是有你这么本事,嘴又甜,我睡觉都能笑醒喽!好了,好了,不说了,眼瞅着快黑了,回去做饭,吃完睡觉。”
“鬼鬼鬼(鬼,玩心眼,耍心机),不识均(不知足),那一只已经被她弄走了,还一心鬼着这个镯子,正好,绝了她个七孙妮子的念头!”
看到谢氏离开,姜氏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脸不悦地骂了两句。
吃晚饭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红霞纷飞,不时有白鹭从头顶飞过,发出犀利的长鸣。晚饭之后,暮霭沉沉,白日里的喧嚣褪去,家家户户也都关门休息了。院中拴着的狗,可能是听到远处渺茫的狗叫,也偶尔跟着叫两声。
春草暂时和姜氏睡在一起了,韩玉三兄妹挤在一张床上。
韩玉本就没有多少倦意,听得外面有?的声响,便蹑手蹑脚爬起来,出了西间,来到堂屋,这才知道声音是从东间里发出来的,便轻轻附耳过去,听个仔细。
“……他爹,你说咱大娃子几岁的时候,让他们圆房的好?”
“少说也得十二三吧,晚点的话,就十四五,太早的话,娃子没长成,还不行呢。”
“那啥时候才算长成啊,我就是想赶紧让他们圆了房,有了崽儿,安住春草这闺女的心,这样才放心。”
“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事,也急不来啊……他娘,咱们多长时间没有那个了。”
“哼,你平日里倒头就睡,还好意思问。”
“哎呀,你看你,一说就生气,平日里干活多,累得慌。”
“今儿个就不累了,白天醉成那个样子,夜里有精神了,你倒好,不让人休息。”
……
接下来就是木床吱吱呀呀的声响,一阵动静后,两人急促的呼吸也传了出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韩玉连忙退开,心里默念着孔老夫子的名言,其实早就笑得乐开了花,脸颊上如两朵夜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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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第一桶金
这一天又一天的日子,如一杯又一杯清淡的茶水。
农家生活节奏不似大城市里马不停蹄,也没有那般喧哗和躁动。倒真可以体验一把“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惬意和潇洒。不过他们看的多是梅、兰、竹、菊等君子之花,抑或牡丹等富贵之花,秋菊等特立独行之花,腊梅等傲立寒冬之花……在这农家小院子里,能够看到的是喇叭花、墙角零星的小野花,鸡冠子花,还有可以用来染指甲的节节枣子1。
练习完八段锦,韩玉浑身舒坦,精神头十足,选了一个视野广阔的位置,搬了个凳子站在上面,遥望东方。
“小玉,你站这么高干啥,快下来,别摔着了。”
春草满头大汗从灶屋里出来,看到后,赶紧过来劝她,说着还要把他抱下来。
“春草,别,别,你看啊,太阳马上就出来了,跟生孩子似的。”
韩玉指着东方已经露头的红日,说道,“爹说,刚出来和将要落山的太阳,看起来都跟鸡蛋黄似的,圆溜溜,黄橙橙的。”
春草扶着她,朝东方看去,嘴里说道:“这日头出来有啥好看的,大人没在身边,你就站这么高,要是摔下来,那可咋办。可别这样啦,以后再想看,叫我出来扶着你。”
“春草,你难道感觉不到,这日出十分是最令人激动的时候。我们现在的年龄,正如这初升的红日。”
其实韩玉想说的还有很多,不过憋住没说出来。在她看来,这太阳的运行轨迹,其实就是一个人一辈子最直观、最令人拍案叫绝的写照。日出,正是从母亲的子|宫里来到世上;日中,生命中最辉煌的时候,身体、事业、家庭等有着最强劲的生命力;日落,白发苍苍,步履蹒跚,想将就木。而中间运行的轨迹,正是不断成长的过程。
春草略带苦涩地笑笑,很明显,她对这种说法有些理解不了。
“你这死丫头,咋该这么多劲儿,快下来!”
林氏看到登高望远的韩玉,忍不住喊了一声,“等会儿我跟你爹去咱东边坟院里看看,你们几个在家里老老实实的,不能乱跑,别跟斗鸡似的光给人家咯(斗),春草,看好她几个。”
春草连忙把韩玉抱下来,朝林氏点点头,说道:“娘,放心吧,我会看好的。饭都做好了,你跟爹赶紧吃。”
简简单单用过早饭以后,韩玉开始想念起鸡鸭鱼猪牛羊了,这天天杂面馍馍,稀饭米茶的,丁点油花都没,身子也长不起来啊,就算勉强长大了,营养不均衡,肯定也是不甚健康。于是,她心里捉摸着怎么弄点荤食来给自己和家人都进补一下。
正当她想的焦头烂额,门外响起了一个男娃子的叫声:“韩玉,在家吗?”
不等韩玉回答,韩冬和韩俊离弦的箭矢似的,“嗖”的飞奔到门口,见到是韩文才,韩俊问道:“文采,你找小玉干嘛?”
韩文才说道:“玩啊。我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想找小玉出来转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