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又在撩仙尊了(60)
“行了,你也别瞎琢磨了,事情总会真相大白的,与其去想他为何这么做,倒不如想想他这么做以后,会给我们造成什么困扰,知其用意才可窥其目的。”
云谏叹了口气,沮丧道:“你说得没错,这件事还有很多蹊跷的地方,得抽丝剥茧才能透彻。”
“是啊,所以我才带你出来找魔族的残余都躲在什么地方,抓一两个爪牙问问不就走出第一步了?”
“可我们走了,浮白一人能应付三个女人吗?”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十七是会吃亏的人吗?再说了,自己惹的风流债还得自己扛,你能别这么婆婆妈妈的吗?”
“行吧,反正你都有理。”
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继续往魔族残余可能潜伏的地界走着。
而另一边,萱宁儿也醒了,正和林栀也大眼瞪小眼的对坐着。
“你守着我做什么,无事可做吗?”萱宁儿看着她就碍眼。
“你以为我想守着你吗,我不得看看自己医治的伤者醒了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吗?”
萱宁儿表情一僵:“你···你救了我?”
“废话,千邈林的医术闻名遐迩,我不救你谁救?”
萱宁儿刚要开口,又被林栀也堵住:“指望仙尊吗?下辈子吧!”
萱宁儿未出口的话全被她噎了下去,她负气道:“本小姐不喜欢占人便宜,你开个价吧,想要什么报酬都行。”
“本小姐也不是那肤浅的人,我什么都不缺!”
“你确定吗?千邈林当真什么都不缺?”
“怎么着,看不起我们?”
萱宁儿撇了撇嘴:“对啊,从一开始就看不起。”
“你!”林栀也恨恨的攥紧拳头。
萱宁儿吓得往后缩了缩,佯装强势道:“我警告你啊,本小姐若是受伤的话,牵扯的可不只是个人恩怨了。”
“哟呵,要挟我?”
“我这是要挟吗?实话实说罢了。”
“切~”林栀也冷嘁一声,没了下文。
她实在没心情跟她耍嘴皮子,若不是浮白在外面,她才懒得和萱宁儿缩在这里。
林栀也忽然偃旗息鼓,反倒引起了萱宁儿的好奇心,她八卦道:“你是不是又在仙尊那里吃瘪了?”
林栀也没好气的睐了她一眼,为什么女人的直觉都这么准呢?
“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要是坚持不下去的话,正好可以给我腾个位置。”
“···”
林栀也愣愣的看着她,竟然无法反驳。
“你看我做什么,比起莫栾怡那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我不是更单纯,更适合仙尊吗?你要是俘获不了他,就该学会成全别人。”
林栀也冷笑道:“你倒很会见缝插针,想得美!”
“本小姐本来就美!”
“···”
“你到底怎么想的,依旧不打算放弃吗?”
“不放,死也不放!”林栀也被她激起了斗志。
“唉,何必呢,我看你也黔驴技穷了,等断川渊的事情解决后,仙尊肯定是要走的,你总不能跟去吧。”
“我···”
“就算你死乞白赖的跟去,仙尊也未必肯赏脸,何苦自降身份呢,我看云谏对你挺好的,无尘上尊也不错,怎么就非要仙尊呢?”
“你···”
“若我像你有这么多倾慕者的话,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我才···”
林栀也想辩驳,却忽然被她捂住了嘴:“嘘,莫栾怡来了,咱们听听她要跟仙尊说什么。”
林栀也一把拂开她的爪子,怒道:“我才不做这种无耻的事。”
“这算什么无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懂吗?”
林栀也轻嗤一声,站起身打算离开,却听到莫栾怡柔弱无骨的声音传来:“师兄,对不起,方才是我失态了。”
“无妨,回来就好。”
萱宁儿见她呆立在原地,勾唇笑道:“你真不想听听莫栾怡如何魅惑仙尊吗?”
她当然想见识一下她的撩技了。
“想偷听就别出声。”
林栀也扔下这句话之后,立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萱宁儿狡黠一笑,也聚精会神的听起了墙角。
☆、心魔萌芽
为了避免听到窝火处情绪失控,林栀也还不忘给俩人加了一个护罩,以防被发现。
萱宁儿看了一眼身周的护罩,咕哝道:“还说不想听,结果想得比我周到。”
“嘘!”林栀也凶巴巴的睐了她一眼。
莫栾怡一脸忧伤的看着地面,缓缓开口:“自从师弟死后,和他有关的一切都成了禁忌,当初仙魔大战,他的魔核被唤醒,反过来帮着闫无□□凶,杀得我们措手不及,虽然大战告捷,可是,大家心底如何瞧我们,我和爹爹心知肚明。”
“师弟与我情同手足,他的品性和为人我最清楚不过,当初他忽然暴走,我整个人都糊涂了,为何他是魔族的人,为何我在知晓他身份后立马就失去了他,我恨极了父亲,若他当初狠心视而不见,或是将他带回来时道明身份,也不会让宗门蒙受这么多的不白之冤。”
“以一己之力力扛魔族又如何,牺牲无数终于赢得了大捷又如何,换来的不过是众人的揣测和怀疑,没人看得到我们的付出,没人会理解我们的牺牲,他们只看到碧元宫有魔族的人,便把我们的所有努力都当成了赎罪。”
“那一战是我最不想回忆的过去,莫寻欢也成了我最不想提及的人,在旁人眼里,他是魔族的奸细,而在我心里,他成了碧元宫衰落的罪魁祸首,尽管我知道,这种想法不对,可就是抑制不住,总有人要背负我的意难平,我迁怒一个死人不过分吧。”
莫栾怡一鼓作气的说完之后,捂着小脸哭了起来,嘤嘤啜泣中,压抑的是她骄傲的自尊心和她的不甘。
浮白看向她的眼神带了几丝酸楚,碧元宫的不易他看在眼底,却也无能为力,他可以制衡宗门,却无法左右人心。
浮白的沉默不语让两个听墙角的人急的抓耳挠腮。
萱宁儿:“你猜仙尊此时是不是抱着她的。”
林栀也:“我怎么知道,我又看不到。”
“莫栾怡还真是会找话题,听得我都好心酸,仙尊又迟迟不出言安慰,应该是用实际行动安慰着她。”
“浮白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就算安慰也不会抱她。”
“你又没经历过这样的心酸,你怎知仙尊不会抱,没有抱的话,为何听不到她的哭声了,仙尊若是无动于衷的话,未免太过狠心了。”
“他本来就狠心。”林栀也被她说得一阵恼怒。
“我敢肯定,莫栾怡此刻肯定窝在仙尊的怀里,尽情的找寻安慰,仙尊的怀抱肯定又暖又有安全感,为何我就没有这样的遭遇呢?”
林栀也无语扶额:“大小姐,花痴也要有个度,现在这种情况好像不该想入非非吧!”
“对哦,继续听,继续!”萱宁儿尴尬一笑,为自己的失态而羞耻。
浮白默了半晌,一直到她的哭声停了才开口:“有些事不可强求,旁人的心思本就无法左右,若一直被流言给牵着走,苦的还是你自己。”
莫栾怡期期艾艾的看向他,苦涩的笑了笑:“师兄根本没法理解我的处境,我的确左右不了旁人的心思,但我能重新定义宗门的地位,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他们看,碧元宫是如何在涅槃中重生的。”
“本尊一直知道你的实力,如今大可以放手一搏,若有需要的话,本尊责无旁贷。”
“好。”莫栾怡坚定颔首,眼底充满了斗志。
她顿了顿,又说:“我可否求仙尊一件事?”
浮白诧异道:“何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若师弟当真没死,仙尊切莫像旁人那样怀疑碧元宫。”
“好。”
“多谢师兄成全。”莫栾怡感激的福身。
莫栾怡达成目的后,心下便轻松起来。
虽然她很清楚,浮白迟早会知道真相,但这并不妨碍她先给他施个障眼法,哪怕只是为自己争取些时间也是极好的。
听墙角二人组听完莫栾怡最后这个请求,露出一副甘拜下风的神情,尤其是知晓整件事情真相的萱宁儿,恨得牙根痒。
见她恶狠狠的攥紧拳头,林栀也不禁调侃道:“你怎的比我还气?你们也算朝夕相处的伴在仙尊身侧,不是早该习惯她的伎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