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又在撩仙尊了(36)
带着满眼怒火送走了浮白,林栀也挺尸一般仰倒在床榻上,直勾勾的看着帐顶发呆。
肉没吃到,反倒惹了一身骚,先是萱宁儿,接着又是莫栾怡,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再走下去,也不知还会遇到什么段位的‘桃花’。
难啊,太难了,何时才到头诶!
*
无尘吩咐随侍调查迟芊予的结果出来了,在千邈林筹备栖枝节期间,她曾乔装外出过,买通了一个炼丹师,让他以江湖术士的身份游走在泠鸢问药的路途上,引诱她上当。
彼时的泠鸢已经按照萱宁儿的指示,找到了即可毁容又可破气的丹药,为免主子冲动犯下大错,她正四处寻觅如何偷梁换柱蒙混过关的法子。
正在绝望之际,与那炼丹师碰了面,对方一阵诱骗就得逞,泠鸢就这么傻乎乎的着了道,成了替罪羊。
“这是泠鸢本来要用到的毒药。”随侍拿出一个白色的药包呈上。
“在哪里寻到的?”无尘打开药包查验。
“在炼丹师那里。属下还在宴会当晚找到了几个负责准备酒水的弟子,他们都说迟芊予曾经和泠鸢在长廊那边碰过面,俩人还因为不小心撞到,把酒水弄到身上。”
“迟芊予该是在那个时候把药放在泠鸢身上的。”无尘笑着道,神情带了一丝鄙夷。
说到底,女人家的阴谋换来换去就这么几招,实在乏善可陈。
“那···接下来属下该做什么?”随侍恭敬的问道。
“什么也不用做,等着看戏。”
随侍一脸不解。
“传本尊的令,解除萱宁儿的软禁,把你探查的消息透露给她,让她去闹,本尊想好好看个热闹。”
“如此···会不会惹来仙尊的不满?”随侍有些忌惮。
“怕什么,仙尊要是什么都满意的话,本尊就不满意了。”
“???”
“你无需明白其中道理,照本尊吩咐做就可。”
“是。”
无尘笑着拿手指轻叩桌面,眼底兴致盎然。
*
无尘故意走漏的消息传来之际,萱宁儿的人也带回了调查结果,与无尘的消息一致。
这下可把萱宁儿气得够呛,一是恼泠鸢的自作主张,二是怒迟芊予的胆大妄为,三是恨莫栾怡的心思深沉。
谁能想到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卑微女人竟这般精于算计,还很有耐心的蛰伏着,关键时刻就给出致命一击,杀得她措手不及。
若这次林栀也没有当众毒发,仙尊也不曾出手相救,她永远也不会知晓那毒是魔族的产物。
她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只怕也难逃一劫,不止是她,金陵岛也可能遭殃。
事情一旦涉及魔族,那便是犯了云荒仙界的众怒!
兴许那时,仙尊也不会再给她颜面,狠心将她遣送回去,再不见她。
金陵岛还会因此背上无数的骂名和猜忌,成为众矢之的,再不复今日创造的辉煌。
这次嫁祸,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杀人于无形。
萱宁儿越想越后怕,后背冷汗直冒,连带着身子也不寒而栗。
这个仇一定要报,定要让莫栾怡付出代价!
萱宁儿怒气冲冲的奔向幻邈林,她得要找仙尊理论,这事不能就这么一笔带过,迟芊予只是做了替罪羊,罪魁祸首依旧逍遥法外!
到了幻邈林,萱宁儿没找到浮白,反倒遇见正在林中荡秋千的林栀也,看着她一脸的闲情逸致,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死丫头因祸得福乐不思蜀了,竟然不急着打探凶手,在这里戏耍,真是岂有此理!
“林栀也,你怎的还有心情在这玩,就不想知道害你的人是谁吗?”
林栀也没想到她还有脸上门讨伐,一时间竟觉得可笑,她说:“凶手不正在眼前吗?”
“不是我,本小姐才不屑夺人性命,我若真想害你,才不会让你死的这般干脆!”
林栀也觉得这话有理,她估计会折磨她,不会要她命。
“哟呵,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萱宁儿脸颊一红,高声反驳:“我今日不想同你争吵,我想与你合作,把幕后黑手绳之于法。”
“什么幕后黑手?”林栀也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给你下毒的是迟芊予,而她又是莫栾怡的心腹,还不明白吗?”萱宁儿诱导着她,一脸的期盼之色。
林栀也傻乎乎的摇头:“不明白。”
萱宁儿暴躁的撸起衣袖:“把你诱惑仙尊的本事拿一半在正经事上,也不至于蠢成这样,莫栾怡才是幕后的真凶,没有她的指示,迟芊予绝不敢擅作主张,明白吗?”
“哦~”林栀也做出一副二傻子终于听懂的样子点头,“那让仙尊去惩罚就好了啊,他们不是师兄妹吗?”
萱宁儿被她的言论惊呆了,她气呼呼道:“你是不是傻,你都知道他们是师兄妹,能保证仙尊不徇私吗,你交给仙尊不是有意放过她吗?”
“那我管不着,我相信仙尊,他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林栀也花痴的笑着。
“你!”萱宁儿快被她气死了,还以为她对仙尊就算死心塌地了,没想到还有这种缺心眼的存在。
林栀也看她原地爆炸,心底偷笑不止,这丫头也不算蠢,还知道结盟。
可惜啊,她就想看浮白如何处置,所以,这事她坚决不插手。
萱宁儿要是逼急了想闹腾,那就由她去闹好了,让浮白多烦她一下也是好事,淘汰一个算一个。
最好能闹到莫栾怡自己坐不住先露出马脚,这样一来,浮白也能看清她的真面目,给她减少些阻挠。
总之,不管萱宁儿做什么,对她都是有利的。
☆、演上瘾了
萱宁儿从未这般嫌弃过林栀也,怒其不争之际也忽然意识到扳倒莫栾怡的不易。
单从仙尊与她是同门这一点,她说的话便没有莫栾怡的有用,她只需卖惨求同情,哭个一两嗓子,仙尊没准就心软不追究她的责任。
再加上莫栾怡的伤又是为了救仙尊所致,使用禁药疗伤也无可厚非,迟芊予那么忠诚,一力担下罪责的话,莫栾怡逃脱制裁的机会可是很大的。
若这样的话,她来找仙尊闹腾,岂不是自讨无趣,她应该去逼供迟芊予才对,若能由她指证莫栾怡的话,结果便会不一样了。
萱宁儿越想越觉得此举可行,一直阴沉的情绪也开始明朗起来。
她看向林栀也的眼底涌上几分兴味:“你就真这般信任仙尊,一点不担心他徇私吗?”
“徇私不是很正常吗,说明仙尊重情重义,而且啊,男人最看重面子,一味的质疑只会贬低我在他心底的地位,那种蠢事我可不会做,我越是能容忍,仙尊越会觉得歉疚,想徇私也得忌惮三分,这叫善解人意,你自然是没有的。”
“你!”
萱宁儿被噎的一口气上不来,每次她都没法在她这里讨到好处,每次都是!
“对了,有件事还没跟你说呢,仙尊为了答谢我顾全莫小姐的面子,特意让我处置泠鸢,你说我该如何惩罚她呢?”
林栀也带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意,是时候给她们吃点苦头了,省得一天到晚到处惹祸,给了旁人可趁之机,她要好好教她做个鹌鹑。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吗?”萱宁儿竖起了身上的刺,争锋相对。
“威胁倒也谈不上,就觉得泠鸢这丫头太容易被利用,既然你教不好她,不妨让我替你管教一下,免得再连累你徒惹仙尊生厌!”
“做梦,你算什么东西,本小姐的人轮不到你教训!”
“若你不服气,大可以找仙尊理论,反正啊,泠鸢我罚定了。”
“你敢!我···”
萱宁儿的话因为浮白的忽然到来,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她一改之前的张牙舞爪,换了一副乖顺的样子跟浮白行礼。
“宁儿见过仙尊。”
“你来作甚?”浮白问话之际,眼睛看向林栀也,似在等着她告状。
萱宁儿正想着如何开脱,林栀也抢先一步说道:“宁儿小姐是来给泠鸢求情的,说她想当众跟小女道歉,以换取泠鸢的从轻发落,小女觉得宁儿小姐对婢女有情有义,深受感动,便应了她的请求。”
萱宁儿恶狠狠的看向她,恨不能将她给活剥了,想逼她当众道歉,绝无可能!
浮白收回视线,问她:“事实可如林小姐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