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佛系田园+番外(742)
如今,结合前世今生的资料来看,马大师称霸香江的过程耐人寻味啊。或许,他和两位女士的重生,或多或少影响了一些事情的发生。
这次帮唐家纯属偶然,亦可能是天意,并非他刻意为之。
普通人的人生他敢插手,玄门中人的生死影响太大,他自问无力回天,更怕祸及家人。
要不是养母致电说小青暗示唐家有难,他根本不知道唐家这次回内地竟这么凶险。现在,他和家人已经帮唐家避过一劫,以后是死是活就靠他们自己了。
在前世,香江两大玄门的陨落对农家影响不大。
若这辈子因为他的插手导致农氏遭到灭门之类的牵连,他百罪莫赎。
凡事有得必有失,不能因为自己是重生的便盲目自大,不可一世,以免将来后悔莫及。
说回现在吧,江尧和那范师叔回香江了,解君宝来雷公山探望丁氏爷孙。
“……我终于明白丁爷爷为什么不许娜娜去那边,要么算出什么,要么他以前在那边发现什么。总之,不管他们怎么斗,希望娜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罗青羽感慨道。
“小姑娘家家一天未成家立业,她就无法体会为人妻,为人母的一番苦心。”农伯年靠着椅背,搁在扶手的左手无意识地捻动手串,闲适自在,“解君宝这孩子品行不错,你大可以在娜娜面前说说他的好话。”
“嘁,什么这孩子?”罗青羽鄙夷他一眼,“人家不过小你几岁,就在这儿倚老卖老。”
年哥是重生,比寻常人多一重记忆而已,和解君宝算是同一代人。
农伯年莞尔一笑,不跟她辩驳这个,也不再劝她为丁、解作媒。
要知道,解君宝日后可是内地玄门的翘楚,一向深居简出,鲜少与权贵接触。娶了一名普通女生为妻,家徒四壁,又不肯和权贵结交,妻子被气跑了。
幸亏两人没有孩子,并未领证,跑了就等于离了。
而他的师妹万燕嫁给一名普通男子,逢年过节,夫妻俩一定会进山探望,给他带去许多日常用品。
后来,万燕夫妇生了孩子,又带着孩子去,并且让他做孩子的义父。
有些人家,认义父义母多半是为了避煞或求庇护的。万燕的孩子也有阴阳眼,多亏有了他这位义父,最终平平安安地长大,将来也会为他养老送终吧?
可惜自己死了,不知道后续。
他知道解君宝的一些事,却不知道丁寒娜的。所以,作媒啥的只提一次,以后不会再提。
姻缘天定,他和罗小妹是重生的,过多干预别人的人生恐防节外生枝。
随缘吧。
“无端端的送什么手串?女人家的东西,以后你自己留着玩。”
夫妻聊完别院惨案事件,开始日常的吐槽。
农伯年朝视频里的女生随意地扬扬手中的玉串,而后一颗颗地捻动。嗯,不得不说,颗粒够大够坎坷,搓着挺顺手的,烦躁的心情有所缓解。
“我看你玩得挺溜嘛,”面对口嫌体正直的男人,罗小妹无语了,“实在不喜欢,明天快递还我。”
她的那串已经玩了几天,玉珠圆溜溜的。盘玩的时候,好像不如他那串有感觉。
“我是说以后,”农伯年把手串搁在桌面,避开摄像头,以免她越看越后悔,“你明年打算什么时候走?”
“三月初。”
不能再拖,她和海外剧组定好了日期,通过视频,看到那些演员已经学得有模有样。她过去指点一番,修正排练队形,相信用不着两个月就能交作业了。
“你经纪公司安排多少保镖?”
“六个。”
“这么少?”
“不少了,要不是怕遇到粉丝,我连一个都不要……”
平时甭说保镖,连经纪人、助理都被她甩得远远的,只有工作的时候容得下保镖的存在。她在国外的粉丝应该不多,又许久不曾露面,粉丝就更少了。
总之,保镖是用来替她开路的。保护啥的,用不着他们。
“其他保镖你可以甩,我给你安排的一个都不能甩。”谈到这个,农伯年态度认真,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油然而生,“出门在外,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最后一句,称得上非常严厉了。
她是否全球独一无二的炼丹师,他不敢保证,肯惠及民众甚至不惜以身犯险的,她是头一个。在前世今生,在他的权力能触及的范围内,她也是独一份。
撇开私人因素不谈,她的安危同样极为重要。
“你那么严肃干嘛?我是那种因为贪玩不顾旁人感受的人吗?”她又不是小孩子,更不是处于叛逆期喜欢各种作的年轻女星。
农伯年:“……”
不是吗?根据她以往的行事作风,请看看他这张充满怀疑的脸~。
第930章
夫妻俩的日常闲聊,往往以孩子的话题作为终结。孩子是家里的开心果,每次提起,总有说不完的趣事。
不是每一对夫妻都有这种默契,有些人,他宁可听同事、朋友甚至一个陌生人谈心事,却不耐烦听到关于家里的一丁点琐事。
和另一半分享孩子的事,罗青羽是头一回,前世的前夫最讨厌她拿孩子的事打扰他。
他很忙的,要么在创业的路上,要么在考虑创业的思路上。
日常的柴米油盐以及婆婆妈妈的事,女人自己搞定,不然娶她回来做什么?想做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本就不容易。
在男人发达之前,养家的压力当然由女人一力承担……
“哎,哎,发什么呆?”屏幕里的男人朝镜头扬扬手,唤回她的注意力,温柔道,“累了?累了就睡吧,下次聊。”
“没有,”罗青羽抹把脸,笑了笑,轻叹,“唉,人和人真的不一样。我以前认识一个男的,他最不耐烦听我提这些,最怕我一提,就是问他要伙食费……”
在电话里,有些话不必说得太直白。
屏幕的另一端,农伯年慵懒闲适地坐在椅子里,安静倾听她提起前世的陈年旧事。正好,听她聊聊前世的日常八卦,自己也趁机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当然,他明白她口中的男人便是前世的那个前夫。
很多女人爱说话,正如很多男人喜欢沉默,这是一种交流方式。
他不介意她提起前世的前夫,更不介意她拿自己和对方比较。在前世,以她的处境,估计有很多话一直憋在心里,无处宣泄。
丈夫不理家务事,离婚后直接把她娘俩当成小透明。
倔强如她,自然做不到祥林嫂那样,把自己的委屈到处跟外人说。
亲哥出任务,经常不在家,况且他已经结婚,有小家要照顾。以罗小妹的脾性,她不会拿自己的心事去烦扰大哥、大嫂。
面对亲爹亲妈,她更加说不出口。
对父母报喜不报忧,是儿女最常见的操作。直到生命倒计时,她宁可每天独自面对病房里的四面墙壁,也不愿意有人守在身旁。
习惯独品孤独的灵魂,在最后一刻,更乐意安静地死去。
如今,人生重来一次,两辈子的生活境况对比,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再不许她说个痛快,迟早憋死她。
听她提起前世的事,他也想起自己上辈子的经历。
上辈子的妻子也是个多话的女人,不过,她不爱唠叨孩子的事,除非他问。
问就是一切都好,要么就是很调皮,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等他有空在家时,妻子在身边叨逼叨地谈她娘家的事。要么有亲戚犯事了,要么娘家亲戚做生意但有些证照拿不下来,需要他走走关系。
再不然,谈谈谁家升官发财了。言外之意,他要更加努力了。
如果哪天,妻子主动在电话里跟他谈起孩子的事,嗯,八成是有所求。跟他聊孩子的趣事,是想让他看在孩子的份上无论如何要帮忙。
久而久之,他开始烦妻子在面前提孩子的事,宁可有空时自己陪孩子出去玩一天。
对,出去玩,在家玩的话,夫妻俩必定吵架。
即便如此,前妻依旧怨言颇多,经常找茬跟他吵架。他斥责她无理取闹,她哭说他不再爱她。
他:“……”
这当然是大实话,两人的结合从来就不是因为爱。当年,是她和他前世那个养母以打扰他父亲养病为由,对他进行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