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佛系田园+番外(171)
“哈哈哈,是呀是呀,”骨瘦如柴的郑父咧咧嘴笑着,慢吞吞地扶着墙到沙发坐下,“好多了,我每天还能喝两碗瘦肉粥,力气也慢慢回来了。”
这一切都是托儿子和那位赠药人的福。
陶海晶本来半信半疑的,但见昔日整天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郑父不仅有力气走动,还精神饱满的,心里对齐成铭的话又信了几分,更加想尽快找到郑澄。
“阿姨……”她正要追问时,郑澄姐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自己亲哥,“哥?”
“海晶,你来了,结果出来了?”郑大姐一看见她,脸上的喜气立马转为忧虑重重。
要知道,她这小姑是转业军人,喜欢实事求是,作风强硬不讲情面,实在担心从她口中说出不如意的话来。
“没事,有也是好事。我今天就找郑澄,你们不用理我,自己忙吧。”陶海晶知道自己给别人的印象不大好,无妨,只要不违法撞到她手上,万事好商量。
于是,应郑父所求,郑母、郑大姐陪他出去走走,见见外边的太阳。
而室内,郑澄和姐夫陶海昌安静听着陶海晶的讲述,得知那些药不仅有效,还无毒无副作用时,两人惊喜万分。
“先别高兴,那是初期和中期,晚期……”无效二字她没有说出口,仅仅是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所以,如果我爸早检查早发现,或许就能治好?”郑澄低垂头,红着眼眶抹了一把脸,神情悲凄。
陶家兄妹于心不忍,安慰他一通之后,陶海晶问他要赠药人的住址。
“我不能告诉你,至少现在不行……”郑澄拒绝。
他知道那姑娘怕惹麻烦,在父亲活着期间,他不希望得罪她。
至少也要过完年再说。
第212章
春节期间,寒流来袭,一夜之间,枯木岭被厚厚的雪层覆盖。
正如外公当年所说,北风呼呼狂吹,有前边的房子挡着,后边主屋的影响不大。倒是前院的屋子里门窗紧闭,室内的温度和气氛暖融融的。
老哥在房间的电脑前,专注地与三中队的群成员讨论破案细节。他讨厌群主的强硬作风,和其他群成员倒是相处融洽。
怎么说呢,那种找到同道之人找到组织的感觉,如鱼得水般舒适自在。
他沉浸在破案的乐趣中,而前院的客厅——
“哎哎,阿宁,到你了,出牌。”叶乔催促,她马上要赢了,在线等,挺急的。
“等一下,马上来……”谷宁犹豫着,她还没决定出哪张牌好,眼看大家手中的牌不多了。
罗爸和农爸则淡定闲聊着,时而看看自己手中的牌,并不着急。
做男人苦,做好男人更苦,打牌不能老赢,否则家变;也不能老输,不然媳妇觉得他们故意放水,有损尊严。
索性聊聊天,输赢随意。
与此同时,旁边的药房里温馨闲适,一名清秀佳人站在长桌前,手拿一根擀面杖来回辗动。
桌面上摊着一个密封袋,里边有一大片的白色粉末。
那是珍珠的粉末,经她手动来回辗压,使粉末变得细腻爽滑。将粉末在两指之间搓磨一下,没搓到颗粒感便成了。
这是淡水珍珠,海珠圆滑柔润,质量好,被两位妈妈以“很难打粉”为由,拿到珠宝店定制项链、珠链和耳环。
说什么自制的珍珠粉难以吸收,与其被她浪费,不如做成首饰更划算。嘁,说白了就是两位妈妈见猎心喜,近水楼台,先下手为强,截胡了!
当然,为了安抚闺女,俩妈妈说珠链和耳环是做给她。
她们所谓的珠链,是用一颗或者两、三颗珍珠镶嵌的项链;而她们自己要的项链,得用数颗珍珠串连在一起,乍眼望去,显得特别雍容华贵那种。
简而言之,由于海珠漂亮,她们决定把闺女的需求扔一边,先满足自己的爱美之心要紧。
唉,什么亲妈,什么干妈,几颗海珠就能看出她们那深沉的母爱,其实轻于鸿毛。
一边吐槽,罗青羽一边拿过新的密封袋把粉末倒进去,再从旁边一个袋子里抓一把珍珠出来,放在刚才被辗压的密封袋。
这袋珍珠有500g,她要磨完留着慢慢用。珍珠粉既可药用,又能做护肤品,用途大着呢。
春节期间,家人全部都在,太高难度的药她不方便做,只做一些简单且平时常用的。
“大黄,爪子给我松开,珍珠是你能吃的吗?”她对猫屎珍珠不感兴趣,“小花,别挡道,走开走开。小白,你干嘛非要睡我的椅子?小心被我坐成猫饼……”
唉,一群不省心的小东西,还是养狗省心些。诶?她家两只巡山犬呢?又出去巡山了?
“大奔,大雷?”她冲药室的门口扬声。
声音刚落,随着两声“汪汪”叫,两只大狗子从清风亭那边跑过来,仰脸看着她。
“哦,我以为你们去巡山了呢。”罗青羽叮嘱它们两句,“天冷,不要到处乱跑啊。好了,去玩吧,别吵我。”
俩大狗子:“……”
懵了两秒,掉头跑回清风亭的火炉旁趴着。
正在亭子里承受冷风吹的某人:“……”
室内温暖如春,室外寒风凛冽,刺骨冻人。
亭子里,农伯年惬意地坐在罗汉榻上,像妹子那样裹着棉被,一台笔电摆在炕桌上忙着处理四海八荒发来的邮件事宜。
为嘛不在温暖的屋里工作,而在外边受虐?
没啥,无意间发现小妹特别喜欢窝在这里,证明这座亭子最合她的心意。如此甚好,他的心思没有白费,索性自己也来享受一下冰火两重天的自虐乐趣。
太冷了,火炉散发出来的暖意能令他的精力更加集中,工作效率大有提高。眼睛累了,偶尔抬眸看看院里的药草,可惜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半点绿色。
要拨开雪层,才能看见藏在底下的一片油绿。
罗家的药草是有技巧的粗生粗养,宁姨说这片地养得好,种了十几年的乌甘草,土壤早被滋养得相当肥沃。
种下草药之后,像乌甘草那样一岁一枯荣,枯枝残叶化作春泥更护花。几经春秋,才换来如今能抗旱涝傲雪霜的强悍生命力。
不像别人家的被如珠如宝地娇养着,冬天搭棚保暖,春夏天要严控雨水的浇灌,以免旱死涝死。
和这些草药相比,温室娇养的草药药性差的不止一点点。
不过,罗家的种法有一个缺点。
比如种断肠草的那块地,必须继续种断肠草。种其他药草会影响药性,或变异出新的药性或者新毒,人类要重新研制解药就麻烦了。
总之,眼前这些地种什么都不行了,其药性比核辐射污染的时间更持久。要想改善土壤质量,必须一遍一遍地种植解药草,而且短期内很难恢复原样。
半晌,盯着药田看的农伯年把注意力移回工作上。无意间,眼角余光掠到一道影子从屋里出来。
定眼一瞧,是罗小妹。
屋里坐久了,出来走走。
罗青羽蹲在药田,将雪层拍开仔细瞧瞧底下的叶子和根茎,嗯,还行,没有被冻死的迹象。网上说今年这场大雪来得晚,属于有史以来最寒冷的一年。
虽然每年都这么说,不出来瞧瞧始终不放心。
前院种的草药性最强,其中几样是炼制复元丹的村料,不容有失……失了也没事,大不了重新种一遍。
查完药草,她下意识地往清风亭那边看了一眼,结果看到一位帅气大叔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性感的薄唇微抿着,嘴角轻扬,眸子黑亮有神。
年哥是名副其实的帅哥,还是一名财高八斗的才子。木错,是财高,除了原生家庭的财势,还有他凭个人能力获得的财富。
年薪百万,当然不是指RMB。
罗青羽轻挑眉,正好要找他聊天,裹挟着一股凛冬寒气迈入亭子。
“年哥,怎么在这里办公?不冷吗?还有你俩,赶紧回屋里去,盯着小黄小白它们别搞坏我的珍珠。”生怕俩大狗子被冻傻,她找借口把它俩撵回前厅去。
不找借口不行,它俩偶尔挺执拗的,不听话。
天寒地冻的,尽管亭子两边的竹帘已经放下,风吹不进来,犹觉得寒气逼人。
见她进来,农伯年随手将身上的棉被还给她。
“把火烧起来就不冷了。”
说罢,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几截小木块扔进炉子里,让火烧得更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