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之后+番外(25)
一根白羽毛落在手心,散落重合,赫然变成一个小小玩偶。软绵绵的。
是小小的周纥。
神官大人抿唇弯起眼角,光欢欣雀跃地旋转飞舞,逐渐膨胀成巨大的光球,迅猛地增大,然后……一个克制不住,嘭的一下,大变白天。
史称,白夜永昼。
在宴席喝红酒的周纥永远也不会知道,下辈子重生的时候为什么神官大人会说“我上辈子从不和你的那群小情人争你”,也不会理解两个不怎么打交道的人为什么结仇结的根深蒂固。
至少,这一辈子,捧着小小玩偶,眼里闪着光的神官大人大抵会觉得:我已经拥有了周纥而不必去争抢什么了吧。
看来光明神殿的人不只会给别人洗脑,给自己洗脑,他们也很擅长。
新年彩蛋·时间线:结局后·论美人们聚众不搓麻将的后果
中央大陆其实有一个人族统一欢庆的节日——灯花节。
这个节日过得很有意思,中央大陆地方不小,地方习俗不同。
比如偏东方的地方,灯花由一种神奇的红灯笼劈成红澄澄的花,中间插上灯芯,挂在门口,能祛疫除祟,保来年的喜乐安康。
而西方则喜欢用可可熔浆混着榛果做成花的形状,在邻居小孩捣乱的时候连忙送上,续上一年的顺顺利利。
南北方的人奇异地把灯花节偏意理解,南方的朋友们在大陆各处搜集各种奇葩花朵,种在一起让他们争奇斗艳,结果不知道犯了什么水逆,每年都出现几种花元素特性相悖的事件,应激性爆炸、食人花被刺激变异吃交通工具、花朵放出臭气导致大气污染等等,结果成为当地习俗,愣是坚持下去没取消。
北方的兄弟则是把灯字一以贯之,街上没有一处黑咕隆咚的地方,就连魔法师们也集体中毒似的乐于帮群众把制作好的冰灯用魔法加固,像派传单一样送到天涯海角,冰川峡湾,高山险崖,处处都有浮在空中的纸灯,驱散黑暗,带回光明。
但这个节日对于我本人并没有什么意义,可能最大的意义就是——放假。
作为返校任职的通用魔法学教授,我现在只关心两件事:
一,休假,这样就可以远离每天被人换着监视上课的日子。天知道那几个人怎么会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排出了一个值勤陪课表,而且还没死没伤的,令人费解。
二,小情人们的日程安排,如果有几个人的日程安排刚好轮在同一天休假,我非常有可能折寿五百年。
而今天,上帝瞎了眼,让那几个大忙人都神奇地在这个我也休假的日子空闲下来。
……我建议他们之间的矛盾私了,别老拉着我吵吵。
盖上钢笔帽,我揉了揉眉心,困得有些睁不开眼。
这几天改学生的作业改的我六神无主,四分五裂,特别想拽几个出来问问:教授有没有对象真的比学分更重要吗?为什么要在作业上设置诸如输入“我喜欢你”的口令才能批改作业、回答问题才能打分这种令人头秃的法阵?
我难道没有在第二节 课就告诉你们我有家室了吗!
害得我每当下课被学生团团围住,都要默默地为自己点一个蜡,做一番心理建树,然后使出察言观色一级本领,面对那天跟过来的祖宗。
“周老师,回家吗?”办公桌对面坐着正在《基础魔法学》上涂涂写写的小病号,他很不走心地询问了我一遍,你得知道这个问题他在这一个小时已经重复问了我五遍。
请问组织是给你派了什么重大任务吗?
“我是失宠了吗?看来这本书比我还迷人,有点伤心。”我打趣他,结果被他轻飘飘一句堵得哑口无言:
“周老师忙着改作业,还不允许被打扰,所以我就只能委曲求全看周老师写的书,结果还这样被埋汰,我是失宠了吗?看来周老师不爱我了。”
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托着腮,仰视着站起来的我,幽怨地嗔怪:“也不知道心里装着谁。”
……哦豁,希洛里带你去妓院嫖娼了还是把毕生泡妞的本领都传授给你了?
这就是你们每天下午我下班回来看到你们在小花园开茶话会的原因?
我龇牙咧嘴装作恶龙的样子威胁:“再跟希洛里学些有的没的就撕烂你的嘴。”我靠我太会学了,我把红龙兄弟传授给我威胁人类的伎俩学了个够本。
小病号用手绢捂住嘴笑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然后倒在我身上:“弗西知道的话,你人就没了。”
我恶狠狠地用双手搓了搓他光洁的脸蛋:“弗西知道的话,你就等着我收拾你。”
小病号正色道:“我会帮你收尸的。”而后又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
我面无表情地思考:弗西什么时候和他关系好到这个提对方时不背后捅刀的地步的。
不在对方水里下毒就不错了好吗?
好你妈恐怖啊这群男人,不会搞什么阴谋论吧。
回到家,果不其然,家里又分成两个小集体,各玩各的。
我就纳闷了一群重生后也算活了几千年的“老年人”了怎么还跟人类小姑娘一样拉帮结派的。
排值勤也特别有意思,单周双周分给不同的小团体自行排表,还真的整的跟两个班似的,明明包干区都一样。
无语。
小花园的藤蔓凉亭里围坐着三个人,还空着一个位置,显然是给我旁边这个人留的。
白色大理石云亭流泻着光明元素,中世纪品种的蔷薇尽显颓靡之色,干涸枯萎成干状,在苍翠的藤蔓上落羽。鸟鸣啁啾,破败和生机矛盾违和地结合在一起,却吊诡的相得益彰。
亭内的三人远远看去似在谈笑风生,实则暗藏杀机。
“听说神官大人您和这个吸血鬼风流韵事不少啊,说来听听。”卢卡斯优雅地啜了一口刚泡好的花草茶,视线暧昧地在神官和希洛里间梭巡。
而那俩人则坐的极远,中间空了好似不是一个位置,是一个真空抽层空间。
国家一级避嫌选手,不必躲躲藏藏遮遮掩掩,而是用行动告诉大家:很熟,但是不想再交流。
其实我不介意他们之间的破事,就算他俩现在还搞着也合乎情理,要是他俩跟我演啥互不认识的戏码我才叫膈应。
只是殿下的交际技能什么时候点亮的我倒是好奇,自闭孤儿一朝成交际贵妇,嘲讽添油加醋一个不落,小嘴叭叭叭得也不怕磨擦生电烧着了。
小病号翻了个白眼,我趁机询问:“你们现在一直都这么和谐?”
他挠了一把我的手心,软软糯糯地撒娇:“周老师,我现在去劝架,一会一定会打起来。”顺便摸了把我的腰,他没好气地说:“殿下那个狗脾气,现在看起来和蔼可亲,待会一定会骂白雪公主‘狐狸精’,然后Lily就会替他的老情人白雪公主和稀泥,殿下就会奚落Lily,但是没有用,Lily不在乎感情问题,最后就是殿下一个人说半天风凉话没人理他,气到拎茶壶砸人,砸是砸不到,但反正是会打起来。
“也就是Lily单方面陪练不还手,还得防着花花草草被砸坏了,白雪公主在旁边喝茶吃小曲奇。”
白雪公主是神官大人,Lily是希洛里?
“狐狸精。”听力敏锐的我一下就听到殿下不客气地吐出这几个字。
我小声问小病号:“那你怎么劝的啊?”
小病号耸耸肩说:“反正不管怎么样,劝架劝到最后,一致骂你是最有效的。”
好他妈有道理啊!
我钦佩地拍了拍小病号的肩,投去赞许的目光,忽略他纯熟抹黑的成分,快步离开事发现场。
顺便回头握拳做出了个加油的手势。
三楼走廊。
隔着门我都能听见小美人鱼兴奋的喊叫声。
“老大,别和他磨叽,绑他穿上就好了。”
“兄弟你那么好看害羞啥啊,都一当攻的人了咋这个样子。”
“艾德里安!!!我扒你衣服!!!”
“卧槽,你好白啊小精灵,你比我们人鱼的珍珠还白。”
“这个腿好欲啊我上火了,老大,要流鼻血了呜呜呜。”
“老大,你看我和他般配吗?”
“艾德里安我/操/你啊啊啊啊”
“你憋躲!!!!”
“被子给你整烂啦你别藏那下面!”
还吹了一个流氓哨。
我正准备礼貌地敲门,听到这些话陷入了沉思,是不是现在不进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