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只想咸鱼[快穿](95)

作者:池多鱼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不行的话,摸鱼也是好的。立意:历尽千帆,不忘初心。 反派女配的宗旨——搞事搞事搞事!而沈心一心只想咸鱼,如果实在没办法,能摸鱼也是好的_(:з)∠)_世界一、这顶级豪门贵寡妇,我当了!穿成六亲不认、性格乖戾大反派的渣渣亲妈,沈心看看自己住的上千平的庄园、满屋子的高奢珠宝、以及五官精致如洋娃娃的可爱儿子,开始了富太太佛系咸鱼养崽日常……   反派:黑化值蓄力中——蓄力失败!啾,你的小可爱上线辣~ 点击展开

最近后宫众人皆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性情大变,喜怒无常的皇上拖出去斩了。但好在皇上本就积威甚重, 奴才们也没人敢往那方面想,只当是近来天气炎热,皇上才心情不佳。

“娘娘,自从您当年放火离开后,皇上的状况便一直不好。他重建了承乾宫,您今日应该也看到了吧?这宫里的一切都和曾经一模一样。就前殿厅里的那张罗汉床,左边床脚曾被猫少爷挠过,留下了几条缺痕,当时还没来得及送去内务府修补。皇上见后,总共命人换了三次,直到那痕迹和他印象中的一样才作罢。”

张进忠说着叹了口气,接着道:“虽您这几年不在宫中,但承乾宫里却日日都依着您在时的吃穿用度运作着,三餐照旧,赏赐不断,琉璃他们被规定每日都要照旧去寝殿叫起和值守。皇上一有时间便会过来用膳,政务太忙时,承乾宫便会派人送膳去养心殿。若不是奴才日日跟在皇上身边,怕都要以为您真的一直没离开过。”

沈心听完简直觉得玄幻,赵鸾就这么自欺欺人了四年多?对着一个早就没有了女主人的宫殿?

“他,他是以为我还活着?”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张进忠点了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苦恼说:“之前应当是还能分清的,皇上在最里头加修了一间佛堂,里面摆着的便是……呃,您的牌位。虽他要求底下奴才们一切以您在时一样做事,但每天自己都会去佛堂里待许久,尤其是最开始那一年,几乎夜夜抄诵往生咒至半夜,后来才渐渐减少时间,但也仍旧每日都会去看看。御膳房里新制了菜品糕点,他尝后觉得不错,都会特特送去一份。上回在别庄的那玉雪藏心糕,也是皇上偶然听太傅说起,才专门挑了休沐日去买回来的……”

沈心嘴唇微微动了动,她哪里能想到赵鸾当时口中的“爱妻”,居然是早就死遁逃宫的自己呢?

“杨御医说皇上是心病,他自己造出一片假象,但也没有完全活在这幻想中,这病没法治,只能随时间让他自己慢慢想清。可一个半月前,皇上收到了隐卫关于您的第二次密报,确认了您的身份后,病情却突然恶化了……”

张进忠话未说完,被前方传出的一阵剧烈碰撞摔打的声音打断。他身子一抖,慌慌张张地领着沈心往小佛堂的方向跑,“糟了糟了,皇上又犯病了。”

虚掩的房门根本藏不住赵鸾在里面的动静,里头“乒乒乓乓”不知摔了多少东西,间或夹杂着痛苦的嘶吼,令人听到不由心惊胆战。

“这月余来,皇上每回犯病后身上便会多出许多伤,前日里伤口化脓发热,在养心殿里直接晕过去了,睡了整一日才退热。杨御医说这么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再熬不住了。娘娘,皇上心心念念惦记着您,只要您去劝,皇上定会听的,求您进去看看吧!”

张进忠说着,衣摆一撩便又要往下跪,被沈心半道上托住了,她正色道:“让人在外面好好守着,一个人都不许靠近。”

张进忠连连点头:“当然,旁边的景仁宫和永和宫都已经清空了,承乾宫里的奴才早就敲打过,此事短时间内必不会传出去。”

沈心推开那扇虚掩的门走进去,佛堂里光线很暗,大约是灯盏被赵鸾之前的一番动静弄灭了,只剩神龛前的供桌上还点着两个烛台。

借着这点光,沈心看到除了供桌之外,旁边的桌椅、摆饰已经全部遭了殃,乱七八糟碎了一地,赵鸾就坐在那一地狼藉中间,背对着她靠着供桌瘫坐在地,脖颈和脊柱完成一条痛苦的弧线,肩背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赵鸾?”沈心试探着轻声喊了一句,对方没有反应,她想了想,咽了口唾沫,转而重新喊道:“七,七郎……”

房间内稍显粗重的呼吸声蓦地停下来,赵鸾的背影似乎僵硬了一瞬。

沈心见他有反应,再接再厉道:“七郎,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鸾缓慢地转过身体,仰头朝她看过来。

看清他脸的那一刹那,沈心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针尖突然扎了一下。

赵鸾他……居然在哭。

他哭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像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只是眼泪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你……”沈心喉头不由哽了一下。

她看到赵鸾怀中搂着一块棕木色的牌位,手上的帕子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手掌上都被染红了,旁边地上散落着几块沾了血的碎瓷片,破烂的衣袖上也沾染了许多血迹。

“心心?”供桌上的烛火映的赵鸾的眼睛异常亮,他像是不敢相信的样子,嘴唇轻动喃喃道:“你又来梦中见我了吗?”

沈心一时不知要怎么回答,却见赵鸾突然四下看了一眼,随后慌张地站了起来,他手脚并用地将周围乱七八糟的物件扫开,空出一片干净点的地方,看着她道:“抱、抱歉,我刚才情绪有些不好,把你这里给弄脏了,我明日就叫人过来清扫干净。不,我现在就叫人来打扫……”

他说着,抱着牌位提步便要往外走。

沈心赶紧上前挡住他,伸出手却不敢往他鲜血淋漓的手上放,担心加重伤势,犹豫一下后选择拉住了他的袖子。

她说:“没事,明日再清理就好。”

赵鸾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眼睛死死盯着沈心牵着自己袖子的手,忽而抬起头似悲似喜道:“你终于肯同我说话了吗?你、你原谅我了吗?”

沈心没听懂他的意思,微微蹙了下眉头。

赵鸾已经自顾自说下去:“四年多了心心,四年来你夜夜入梦,却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我知道你是恨我,恨我算计于你,恨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我不知道,我当初真的不知道……我到了围场就后悔了,我很努力地往回赶了,真的!可……可我终究还是没能赶上……”

“赵鸾,你清醒一点,这不是梦。”沈心改为抓住他的手腕,指腹微微用了些力气,沉声道:“我没死,孩子也没死。糖糖现在就在偏殿里歇着,我就站在这里,站在你面前,你好好看清楚!”

赵鸾浑身一震,像是突然惊醒过来,面上哀戚的表情立时消失,眉心紧拢,眼中满是暴戾。

他猛地甩开沈心的手,后退几步,恶狠狠地冲沈心吼道:“出去!现在,马上滚出去!”

赵鸾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沈心一个措手不及,她被甩的踉跄了几步,脚下绊到被砸烂了的椅子,好在她及时稳住身形,才没有摔倒。

赵鸾见她站稳,伸到半空中的手又重新背到身后,他别过头不再看沈心,哑声道:“你现在就走,带着糖糖一起,让张进忠安排轿子,立刻出宫!”

虽然沈心确实想离开,可是既然已经看到了赵鸾这副不正常的模样,也不能现在说走就走。

她舔了下唇,往赵鸾的方向跨出一步,“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其他的事情,等杨元良替你把身上伤口处理完,我们可以慢慢说……”

“啪!”

赵鸾突地将手中的牌位狠狠砸在两人中间的地上,触地瞬间便即刻四分五裂,木屑四下迸溅开来,可见他所用力气之大。

沈心本能地闭目瑟缩了一下。

赵鸾赤红的双目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便隐去,他像一头野兽般盯着沈心,从齿缝中吐出一句话:“沈心,你现在不走,我不能保证以后你还有没有机会走!”

他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指着自己,恶狠狠地说:“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没?我满脑子都是想用铁链将你锁起来,最好是手脚全部锁住,动也不能动。吃饭需要我来喂,喝水需要我来哺,谁都不能见你,包括我们的孩子。你将彻底属于我,等将来死了,连骨灰都要和我掺在一起!”

沈心定定地看着他,看他裹满渗血纱布的手臂,听他恶语相向,用最恐怖的话语来恐吓她,却又连一步也不敢靠近,只敢虚张声势地让她从这里走出去,再也不要回来。

就像他方才在寝殿中已经要发病,却生生强忍着躲进这个昏暗的小佛堂,就怕伤着她一点半点。

沈心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人明明早在一个多月前便已经查清所有,甚至还派了那么多人暗中看守,却迟迟不敢掳她回宫,反而费劲功夫、拐弯抹角地让她带着糖糖参加品蟹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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