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只想咸鱼[快穿](19)
秦一鹤叹了口气,抱着沈心沿着花园小径往屋里走去。
沈心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被放进了一朵云里,整个人陷进去,软软的。
她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一个不太清晰的轮廓。
“爸……”沈心朝那人影伸了伸手,小声说:“我又做梦了呀,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哼!玩得乐不思蜀吧?女儿都不要了……”
秦一鹤身形顿了顿,轻轻抓住沈心的手塞回被子里,直起腰准备走,忽见床上那人定定看着他,眼睛一眨,便掉下泪来,他听到沈心难过又依赖地开口:“爸,我真的……好想你呀……”
秦一鹤第一时间居然是有些慌张地去给对方擦眼泪,一边擦一边想:
沈家车程不就几十分钟的事?想见家人回去见不就是了,又没人囚着她,至于想哭了么?
可他再转念一想,醉鬼确实是没有逻辑可言的。
秦一鹤看着眼泪不断的沈心,实在有些头痛,他“啧”了声,道:“你别哭了。”
沈心泪汪汪地看着他,抽噎着说:“那你,你要给我唱,唱个歌儿吧。”
秦一鹤:“?沈心,你真醉还是假醉?”
沈心自然没有回他,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边哭边说:“我就想听,你好久没给我唱歌了,我都快忘了你的声音了……”
房间里非常安静,回荡着沈心的哭声。
秦一鹤沉默了几乎得有三分钟,居高临下的看着哭得跟个孩子似的沈心,心想豆豆都没她这么烦人的。
“好了别哭了,就唱一首,唱完你就睡,听到没有?”秦一鹤坐在床沿,别扭地跟沈·醉鬼·心讲道理。
沈心也不知到底听没听明白,反正是点了头:“嗯,要听《宝贝》,张悬的。”
秦一鹤皱眉:“我不会。”
沈心嘴一撇,眼见又要开始哭,秦一鹤立刻拿出手机搜索,道:“唱,唱唱。”
沈心的眼泪便憋了回去,咂摸了两下嘴巴,躺在那儿等着。
秦一鹤搜索了半天,都没搜出来对方口中的歌曲,他捏捏自己眉心,问:“这歌不是你编的吧?网上根本查不到。”
沈心听了,眼泪简直是说来就来。
秦一鹤一急,张嘴低低唱了起来:“快安睡,小宝贝,夜幕已低垂,床头布满玫瑰,陪伴你入睡……月光洒满大地,微风轻轻吹,小宝贝,小宝贝……”【1】
这是他唯一知道的一首跟“宝贝”有关的歌了,里头这么多的宝贝,应该差不多了吧?
秦一鹤觑着沈心的脸,只见她极为缓慢地眨了眨眼,像是困了,下一秒就会阖上睡过去,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整首歌唱完,他轻轻哼着调子站了起来,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
身后传来一声娇喝,秦一鹤还没来得及回身,一个温热的躯体跳到了他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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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沈心被宿醉的头痛叫醒,她想揉揉太阳穴缓解,动动手指却发现自己整个人蚕蛹似的被包在一床被子里,动弹不得。
“别动了,再不消停我真的会把你丢到院子里去。”
伴着一句带着鼻音的威胁,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横揽在了沈心的腰上,紧紧箍住她,令本就没法动弹的沈心,连蠕动都不行了。
当然,现在并不是讨论能否蠕动这个问题的时候,沈心杏眼圆睁,看着近在咫尺、下巴还冒着一层新鲜青胡茬的秦一鹤,惊叫出声:“啊——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眼底泛着淡淡青黑的男人皱着眉睁开眼,臭着一张脸抬手看了眼时间,双臂一撑从床上坐起来,捏着眉心斜睨着沈心,语气不善道:“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第17章
沈心半点都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烤串很好吃,顺手开了罐冰啤,想起老沈曾经带着她撸串,说“女孩子最好不要喝酒,但是也不能不会喝酒,省得出门在外吃亏”,一时有些伤感。
再然后……就没印象了。
沈心扭啊扭,终于把被子给扭松了。
她坐起来,臀部挨着实木床沿时突然“嘶”了声,赶紧往里挪了挪位置,皱眉嘀咕道:“我这是摔了几个屁股墩啊?这么痛……”
秦一鹤听到她的话,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
昨天一整晚,用鸡飞狗跳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原本他唱完《摇篮曲》已经打算走了,哪想沈心却突然又醒了过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劲儿,竟一下从床上跃到了他的背上,满不高兴说:“你别以为随便乱唱一首歌就能糊弄我,我可聪明了!”
秦一鹤被她勒的难受,但是说又说不通,甩又甩不掉,只好背过手去将人托起来。
沈心被这么一颠弄,一时倒忘记了唱歌的事,攀着他的肩膀手舞足蹈,喊道:“驾,爸爸马儿驾驾!”
秦一鹤烦不胜烦,直接将人甩进柔软的大床里,伸手把对方那双一点都不安分的手按在头顶,警告道:“沈心,看清楚了,我既不是你爸,也不是马,你再耍酒疯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沈心似乎感受到了威胁,无辜地眨了眨眼,道:“我没有呀~”
秦一鹤却忽然身形一滞,他低头看向自己腰间不知什么时候盘上来的双腿,脸都黑了,皱眉命令:“把腿放下去!”
沈心蓦地狡黠一笑,借着腿部拧动时的力气,趁秦一鹤走神翻身将他反压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说:“就不放。”
两人交锋间,身体不可避免的碰撞摩擦。
秦一鹤眼底冒火,他双手掐住沈心的腰往旁边一扔,死死压住她的腿和手,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所以这才是你的计划吗?”
“你抓痛我了……”沈心呼痛挣扎。
秦一鹤下意识松了劲。
沈心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我只是想让你唱《宝贝》而已啊……”
秦一鹤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他松开沈心,往床头一靠,没好气道:“我不会,想听自己唱。”
沈心盘腿坐起来,“那我教你。”
秦一鹤忙了一天已经累了,第二天还要去参加秦氏新落成的商业广场的剪彩仪式,现在只想把人糊弄完就回房去睡觉。
可惜喝醉的沈心比豆豆难应付一百倍,她教完还是不满意,又开始了自己的个人卧室演唱会,秦一鹤作为现场唯一的观众决不能走,想要离开就会遭受各种牛皮糖攻击……
一直闹到半夜三点多,沈心还在精神奕奕地抱着枕头唱摇滚。
秦一鹤靠在床头抱臂打起了盹儿,睡梦间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抽了一下。他猛地惊醒过来,看到的是甩着被子在那儿大喊“大家一起嗨起来”的沈心……
秦一鹤黑着脸抓住被子的两边,往沈心身上一裹一缠,将人严严实实包成了一个蛹。
沈心虽手脚被缚使不上劲,但仍然不住地扭动闹腾。
秦一鹤也是被气昏了头,径直将人翻过身按着背,高高扬起手,重重就是两巴掌。
沈心一双眼睁的溜圆,像是不敢置信般看着他,“爸,你打我屁股!”
秦一鹤顿了顿,但想到对方现在反正把他认错了,扬手又打了两下,狠声威胁道:“你再闹下去,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我会直接把你从窗户扔出去!”
沈心终于被吓到,她委屈巴巴地嘤嘤两声,见对方不为所动,估计也是乏了,竟很快就睡了过去。
秦一鹤早已困乏的不行,这会儿房里安静下来,睡意瞬间席卷,他懒得再动弹,直接在床的另一边和衣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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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听到沈心说自己屁股痛,昨晚的事情立刻清晰的浮现出来。
秦一鹤轻咳一声,下床站定,率先占据了道德的高地:“就你昨晚喝多了那德性,摔跤算是轻的,若不是在家里,估计会被人报警投诉你醉酒打人闹事。”
沈心上一次喝醉还得追溯到十七岁,她暗恋的班长高兴地打来电话,告诉她自己和喜欢的男生表白在一起了。原来人家跟她无话不谈不是对她有意思,而是把她当成了gay蜜!
她忍痛给完祝福,挂断电话便买醉祭奠自己错付的少女情怀。据老沈事后描述,她那晚的破坏力大约相当于二十只疯了的哈士奇。
“这不知道是在家里么……”沈心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指着对方颧骨上泛青的那一块,讪讪道:“那什么,你今天去剪彩前,这里记得找个化妆师给你遮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