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碧落/错惹冷王,娇妃难宠(7)

秦子舒倒是没有看出什么,只是对这幅画实在爱不释手,半响,厚着脸问道,“不知姑娘能否割爱,将这幅画赠与舒某,舒某愿用任意物品交换,只要你能提出的要求,舒某皆可答应!”

说实话,这幅画是她最失意之时画的,倾注了她当时全部心力,她着实不舍。

但有些东西,再不舍,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看向对面这张诚意十足的脸,沈碧落深吸了一口气,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可以!”

秦子舒欢呼一声,小心翼翼的将画轴拿下,两名随从立马过来合力将其卷了起来。

“小心些!”秦子舒眼神紧迫盯人,直到确认没有问题才收回视线。

“多谢沈姑娘,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秦子舒温和似水,越瞧越觉得眼前这不施粉黛的姑娘十分顺眼,若不是怕唐突佳人,真想绑了回去画个十幅八幅,珍藏若宝。

他此时早忘了来时的信誓旦旦,若赵卿远此时开口将她送他,哪怕再危险,他只怕也拒绝不了。

“不过一幅画而已!”沈碧落喉咙有些干涩。

“这怎么行!”秦子舒不屈不饶,这次若不能等价交换,他下次怎么好意思再伸手要画。

“若公子坚持,那就先欠着吧,我何时想起需要什么,自会向你提!”沈碧落脸色更为苍白,颇有些不耐烦。

秦子舒还想再坚持一下,被秦子墨拦住,“主子,你该午休了!”

秦子舒一愣,这才看出沈碧落脸色不对,猜她估计肉疼的厉害,当即告辞带着众人离开,生怕离得晚了,沈碧落再将画要了回去。

☆、识破伪装

待众人离去,阿暮“扑通”一声跪在沈碧落面前。

“小姐,阿暮知错了!”

当时她着实心急,便从箱中将这幅画抽了出来,想再塞回去时又怕时间来不及。

可她万万没想到,那贵人不但看出这幅画中的玄机,还将它要了回去。

“算了!”沈碧落有些心累,“有些东西早该舍了的!”

说罢,转身离去。

阿暮看着她离去的踉跄背影,心中悔意十足。

······

沈淑芳是回了房才看出自己丈夫脸色不对的,柔声问道,“怎么了?”

“你不该擅自做主的!”赵卿远语带谴责。

沈淑芳向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何曾受到这般谴责,当即就炸了毛,“我怎么擅自做主了?”

“她若是个活泼的,哪怕就如安儿一般,整天在外疯癫,我也不愿多管这闲事!”

“可现在她见天儿的往寺里跑,难不成你要让我看着沈家这根独苗去庵里做了姑子不成?”

话未说完,泪已落下。

赵卿远一怔,将人拥入怀中软语安慰,“好了,我也没怪你!”

“那你刚刚还凶我!”其实在他抱住她的瞬间,她心中的委屈已经烟消云散。

“我...”赵卿远想解释什么,但终究还是咽了回去,“都随你,你愿意怎样便怎样!”

沈淑芳噗呲一笑,轻捶了他一下,“这样才乖!”

夫妻两人温馨片刻,敲门声响起。

沈淑芳稍稍整理一下,开口道,“进来!”

管嬷嬷应声而入。

“怎么样?”沈淑芳有些迫不及待。

“表小姐带着贵人进了翠雨轩!”管嬷嬷面带喜色,“表小姐还带着贵人在园子中绕了段路!”

“是吗?”沈淑芳眼神明亮,转身嗔怪丈夫,“你看,碧落这不是开窍了吗!”

“我就说,我这侄女眼光高的很,就得舒公子这样的才能配的上!”

赵卿远觑了她一眼,脸色复杂。

······

秦子舒对那幅雾峰图当真是爱不释手,回去又好好欣赏了半天,才让人找了盒子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秦子墨从回来后就一直沉默,中间也没离开,直等秦子舒诧异的问他怎么还在这儿,才幽幽开口道,“这丫头不简单!”

“谁?”秦子舒还未从刚刚的兴奋劲儿中缓和回来,却在触及上弟弟的冰凉眼神时,一个抖擞,“哦,你说沈姑娘啊!”

“一个女流之辈,能不简单到哪里!”秦子舒不以为然,“就算她是赵卿远的一步暗棋,大不了扔到后宫里,那些女人能将她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话音刚落,秦子舒就接到弟弟的死亡凝视,他心肝颤了颤,“行,我会小心的!”

“何况我身边不是还有你张罗吗!”秦子舒语带撒娇,半响又催促道,“那你快快去跟皓天联系联系,看他那儿有什么线索没!”

面对他这满身外溢的寒气,秦子舒心中有些发怵,到底谁才是老大!

“你还是换个地儿住吧!”秦子墨冷脸规劝。

这一家人着实复杂,他不希望秦子舒有任何危险。

“行了,这件事已经商议过了!”秦子舒甩了甩手,“你若想我安全,就尽快查到他的下落!”

“遵令!”秦子墨也生了怒气,拂袖离开。

······

这些时日,沈碧落白天要陪着秦子舒吟诗作画,晚上还要点灯熬油,完成那外邦客户的人体交流图,体力完全透支,终于在又被撬走了那幅落雨阁后,有了一天的喘息时间。

涂完最后一抹色彩,沈碧落气喘吁吁的瘫在椅子上。

阿暮见状,忙的过来给她按摩捏肩。

待所有画稿干透后,沈碧落按照顺序将其收拢,阿暮脸不红心不跳,将整理好的一册画纸接了过来。

“盛一中午出去了,要不晚上我再让他送过去?”送画稿的工作一向都是盛一接手的,阿暮也未作其他想法。

“宣纸用完了,还有几个颜色也快没了,我去趟墨香阁,顺道将这些带给唐娘子!”沈碧落将需要添置的几款颜色一一记了下来。

“小姐就这样去?”阿暮一脸担忧。

“当然要伪装一番,你回房将东西准备齐全,我们出去后找个成衣铺子换上!”

“要不还是等盛一回来吧......”阿暮仍有些挣扎。

“怕什么!”沈碧落打趣道,“难不成光天化日之下,还能强抢民女不成!”

“小姐......”丫头声音尖锐,“小姐总是这般肆意妄为!”

“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沈碧落开口求饶,“你再折腾下去,我们就真的要摸黑回府了!”

阿暮拿她没法,只能随她,不过临行前,倒是往袖中多揣了几瓶毒粉,以防万一。

两人找了家隐蔽的成衣铺子换上男装,脸上稍稍做了伪装,不想却在墨香阁外遇到了死对头江皓天。

“落儿!”江皓天早见过她如此伪装,是以一眼就认了出来,脸上喜色十足,“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你来买画纸颜料吗?”江皓天热情四溢,“你让人过来知会一声就好,何必亲自跑一趟!”

“江公子!”阿暮往前挪了一步,隔开两人,“你挡着我家公子的路了!”

若不是小姐非墨香阁的宣纸不用,她实在不想将银子浪费在这个纨绔公子哥儿开的铺子中。

“哟,小阿暮,我这墨香阁不敢说是扬州城最大的铺子,但占地也是极广的,就算四五个人并排着都能进去,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花街小巷,非要侧着身子,才能擦肩而过......”

“下流......”

沈碧落未理会两人之间的吵闹,反正自阿暮撞见江皓天左拥右抱,逢场作戏的那天开始,江皓天早已被贴上扬州第一纨绔的标签,这辈子怕都挣脱不开了。

她将视线从江皓天身旁之人身上稍稍撤回,眉头微蹙,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

显然,刚刚江皓天那句“落儿”,也让他认出了自己。

对面之人显然也很讶异,刚刚远远瞧见之时,他就觉得十分眼熟。

没想到,她与皓天也有牵连。

他与皓天认识数十载,一直见他流连花丛,却没见过他对哪个姑娘如此热情。

秦子墨视线锐利,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将一个人,由里到外的,刨析干净!

☆、感情债

跟阿暮斗嘴的江皓天也不忘关注沈碧落,见她脸色有些不自在,突然反应过来身边杵着个雪岭寒冰。

他一把将秦子墨拉到胸前,向沈碧落介绍道,“这是我自小长大的兄弟,子墨!”

转而又怪起秦子墨,“嗨,子墨,别老板着脸,你这样会吓走爱慕你的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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