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碧落/错惹冷王,娇妃难宠(52)

许嬷嬷见几个奴才眼珠子盯着沈碧落打转,当先一步,怒叱道,“当心你们的眼珠子,落小姐是我们国公府的表小姐,老太太的亲外孙,也是你们能够随意玷污的!”

几人分明记起这便是上午是由几名凶神恶煞的武夫护送着上山的贵夫人,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国公府的表小姐了?

当然,这疑问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几人忙不迭低下头,手脚利索的将踩蹬放好,伺候着老太太、沈碧落上了马车。

老太太心情好,竟也没发落他们几个,身心完全在沈碧落一人身上。

国公府的马车很快便踏上返程,训练有素的马夫轻巧的驾着马车,连丝灰尘都未扬起。

流觞带着人便在这一刻到达山脚,几人已是使劲全力,一路别说追上王妃,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唯一一个留守山下的侍卫,此时正趴伏在马车上一动不动,流觞心中一沉,赶紧探其脉搏,手下跳动有力,才放下心来。

被唤醒的侍卫一秒进入战备状态,待看清眼前之人后,一脸懊悔,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力,中了王妃身边奴才的圈套,被他打晕!”

王妃的出走早有预谋,流觞知道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挥了挥手让他在一旁休息,自己则转身找了一个官家的车夫,问道,“刚刚可看到一主一仆,两个姑娘从这离开?”

那车夫被他黑如锅底的面色吓住,双腿直打哆嗦,颤巍巍道,“没,没看见!”

“那可看到将他打伤的人往哪个方向去了?”流觞指着那名侍卫问。

“不,不知道!”车夫舌头打结。

流觞眉头一紧,脸色更为阴沉,“那刚刚离开的是谁家的马车,你总知道吧!”

“说!”旁边一侍卫挥了挥拳头,恐吓道,“再说不知道,小心我揍你!”

“镇国公府的!”车夫双手抱头,答得利落。

“余老太君的马车?”流觞问道。

老镇国公戎马半生,为守住南襄国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他除了崇拜他家王爷,最为景仰的便是这位老将军,奈何上天不给机会,今生竟无缘得见。

不过对于老镇国公的这位遗孀,他却随王爷见过几次,是以有些印象。

那车夫点头如蒜,“是的,是的!”

随即又嘟囔一句,“老太君今日走的真早!”

流觞却没上耳,纵使镇国公府无往日辉煌,但身份地位在那儿,王妃一商家女,怎么想也不可能与其有关系。

······

秦子墨带着几个随从来的时候,陈太妃已带着所有人和打包好的蔬菜在山脚下守着。

“儿啊,你总算来了!”无视秦子墨的黑脸,陈太妃饶有兴致的坐在马车上打招呼。

“母妃!”秦子墨忍住心中急迫,下了马恭恭敬敬行礼。

“都说了叫娘,为娘的想听儿子喊一声娘,怎么就这么困难!”陈太妃抽出绣帕,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泪迹。

这臭小子,整天摆个黑脸,难怪到嘴的媳妇都要跑了,谁能忍得了天天抱个冰块,又不是脑子坏了。

秦子墨嘴角抽了抽,沉默片刻,决定暂时忽略他娘那颗一天恨不得碎几十次的玻璃心,对身旁随从吩咐道,“先送太妃回府!”

“我不走!”陈太妃态度坚决,“你那媳妇是我弄丢的,我给你找回来!”

秦子墨也不理她,问站在一旁的流觞,“人呢?”他心中仍抱着一丝希望,“这西山可寻遍了!”

不待流觞回答,陈太妃就开了口,“我请慧明大师安排的人手,分了几路寻找,早将这西山翻了个底朝天!”

空气一时分外安静,秦子墨周身散发阴寒之气,众人打了个颤,只陈太妃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问道,“儿子,你准备从哪儿开始找?”

空气继续安静,众人心提到嗓子眼时,终于听到秦子墨开口,“送太妃回府!”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孙嬷嬷手一滑,车帘挡住陈太妃的视线,可半天,她也未听见太妃让她再掀帘的指令。

待马车平稳踏上大路,陈太妃也未说出半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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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尾巴狼(小修)

唯一能掣肘王爷的人,已然离场,剩下的几人,噤若寒蝉,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靶子。

流觞一向没有表情的脸,此时也透出些惶恐。

秦子墨眼神冷凝,黑眸紧盯上山的石阶路,视线一路延伸,本散着寒意的脸上,此时竟挂了一丝违和的笑意,众人打了个冷颤,气息压得更低。

秦子墨突然开口,“走多久了!”凝固的气氛瞬间打破。

流觞回,“三个时辰!”

秦子墨眉头一拧,三个时辰,足够远走高飞了。

流觞大胆进言,“属下觉得王妃应该还在京中!”

秦子墨直视他,眼神锐利,“你觉得?”

流觞不敢看他神色,小心翼翼回道,“王妃是重情之人,她不会将小公子一人留下的!”

秦子墨一愣,他该相信吗?

收到飞鸽传书的第一时间,他就回了府邸,那孩子午睡正酣,没一丝被人抛弃的知觉。

脑海中闪现的一幕幕,时时刻刻控诉着她的无情。

难怪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旁敲侧击,自己是否会对那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儿出手;难怪她见天儿的往外跑,回来便发通大火,怪自己派人盯着她,逼他撤了人手。

这一切,都早有预谋,怪自己太爱她,舍不得拘束她一点点。

他还该相信她,信她有心吗?

秦子墨突然转过身子,跳上快马,“回府!”声音还在原地飘荡,人已似箭离了弦,跑出很远。

待流觞几人反应过来,几匹快马齐齐踏出,“哒哒”铁骑声响彻山林,惊起一众飞鸟。

残阳西斜,仍有一两家贵人还未离开,其中一个贵妇讶异一声,“刚刚那可是陈王殿下?”

陈王甚少在京,整个京中见过他样貌的更是凤毛麟角,是以,无人应和,贵妇自讨没趣,一脸菜色的上了马车。

······

小无忧刚练完字,唐可儿令人给他净了手,继续坐在一旁长吁短叹,一脸忧色。

被他如此盯了一下午,小无忧也有些坐不住了,待洗净手,便踱步到她身旁,“可儿姑姑,您可是哪儿不舒服?”

唐可儿听此,心中又添一份怜惜,这孩子自个儿都被人抛弃了,却还在担忧她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她心中一软,拉住无忧的馒头小手往跟前带,“你可想你师父?”

无忧懵懂的点点头,转而又十分懂事道,“师父她有事要办,办好了自然会回来!”

唐可儿眼神闪烁,回来?

好不容易逃了,还会回来?

她就是如此谎骗眼前这个对她信任万分的无辜稚童?

枉费自己还将她当作了可交之人,佩服她为了一个孩子,能委曲求全到如此地步,哪怕她并非真心爱墨哥哥,自己心中仍将她当成了亲嫂子般敬爱。

谁知,这人,当真是不识好歹,心肠冷硬,白眼狼......

唐可儿心中叫骂痛快,却又矛盾异常,她开始默默祷告,沈碧落真是有事离开,暂时离开,只要她能回来,真的回来,她就原谅她!

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也隐了痕迹,侍女进来掌了灯,小无忧乖巧的面孔在灯下晃悠,唐可儿挣扎了半响,还是开口问道,“你师父可说去哪儿了?”

她尽量委婉口气,担心他过于敏感,可又急于知道他师父的下落。

无忧摇了摇头,巴掌大的小脸可怜兮兮,“可儿姑姑,我饿了!”

师父走前再三叮嘱,不要透露任何信息,他咬紧了牙关,只要等些日子,师父便能接他回去与阿娘团聚了。

他年纪虽小,可也不是傻子。

自进了这府中,他便像笼中的鸟儿,被人锁在这方块之地,师父时常眉头紧锁,与师爹多次冲突,早没了来时的愉快洒脱,这一切,似乎都与他息息相关。

他不信这些人,他只信师父。

瞧他神情惨兮兮,似乎真饿极了,唐可儿无法,只能慌忙吩咐人摆饭,领着他去正厅用餐。

进食未罢,秦子墨便闯了进来,也不过半日光景,眼神比往昔更加冷硬,似霜似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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