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来娇+番外(55)

作者:哈哈哈哈无穷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穿越时空 励志人生 古代幻想 主角:乐游,宁原道 ┃ 配角: ┃ 其它: 我的督公天下无双! 立意:爱从来是平等的 :婚事被异母妹妹抢走,乐游在世人嗤笑鄙夷中被父亲送给当朝权宦宁原道。大红锦袱掀起,她秋瞳剪水清澈无尘,“督公,妾身疼您。”督公赠珍宝与情意,宠她天下皆知,却不过想以之为棋子筹谋大局。 点击展开

他用手擦去她涌不尽的泪水,动作轻柔,但语气蛮横霸道,“可我后悔了,这辈子我只后悔过这一件事。”

“我当初伤你是真,但后来种种也是真,你不能为了这件事就不要我。你不许走。”他死死钳住乐游肩膀。“我怎么没死了呢,死了至少你还会念我一辈子。”

乐游说不出话,拼命摇头。她拿出早藏在怀里的字纸给宁原道看,

“您对妾身的好妾身不敢忘怀,但此次把您从牢里捞出来也算对得起这七年。求您一纸放妻书。”

救他是真,恨他也不假。她前世今生想要的不过是一份感情,宁原道给了她,又亲手打破。

宁原道一字一句念完,不怒反笑,“你连这都打算好了。”反手将薄薄一张纸撕了个粉碎。乐游后悔了,她觉得眼下情形莫名危险。她是自己那会儿写到气头上才有这张纸,本来没想拿出来,但被宁原道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的狠了,脑子一热递出去。

“夫人这么聪明,”宁原道一手固定她后脑不许她摇头,眼上漫了红血丝,神情像是要吃人,“早就该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就是个黑心烂肝的阉人啊,当初娶你冲的是利用。”

他把桌子上的小刀塞进乐游手里,刀尖对着自己心口,“你想走可以,杀了我就能走,你动手啊!”

乐游刚刚用这把刀削了甜瓜,上面还沾着瓜的香气,她抗拒着,不要接这把刀。

“不是想走?先把我心剖出来,你看完就走啊。”宁原道握住她的手往心口扎,乐游只能无助地摇头,连大动作挣扎都不敢,怕误伤了他。

他从不是个好人,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在刑部牢狱也从没后悔过,但是现在他真真切切地后悔了。杀戮太过的报应如今摆在眼前。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我错了。我求你,求你留我一条活路。”

他突然软了下来,用委屈可怜声口说着恳求的话,但手上的动作却要活活逼死乐游。

乐游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被抓着手把刀子戳过去,外头的袍子已经割破了,乐游崩溃大哭也拦不了督公的决心。宁原道如同入了魔,只一遍遍重复“我错了”,“不许走”。

眼看小刀毫无停滞往深处探,乐游拼命点头。她不走了,不翻旧账了,她只想他能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真不走了?”

乐游点头。

“以后好好过?”

乐游疯狂点头。

宁原道脸上浮现出一个孩童般心满意足的笑,终于肯放开挟持乐游的手。

乐游立刻扔了刀子,扒开督公的衣裳瞧——白玉心口上有一处殷红刺目的伤口,正汩汩地冒着血。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想跑出去叫大夫。

宁原道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搂在怀里,长长喟叹一声,“别动,让我抱抱。”

乐游急的啊啊叫,宁原道反而在她头顶笑了,“一点儿小伤,不用管它。”

他把头埋进乐游吓的微潮的肩窝,深深呼吸。他搂得死紧,心口的血沾到她身上。

乐游不敢纵着他流血,没过一会儿就拍拍他后背。

宁原道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笑,“你写下来,不走了。”

乐游已经急疯了,眼看着血肉模糊的一块触目惊心。宁原道还在闹,讲不通道理,偏她又没力气只能受制于人。

好好好,写写写,乐游鬼画符一样涂了一个,转身要去叫人。

“不行,你好好写一份。”宁原道就算伤了也能轻易制住她。

乐游信了眼前是个疯子,强压手抖写了一份清楚的。宁原道拿着瞧瞧,勉强满意,握着乐游的手迅速往身上伤口戳,乐游一个不防备沾了满手血,指尖甚至感受到肌肉的经络。

紧接着宁原道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拿乐游的拇指在字纸上按了个印,刑堂画供一般。

他拈起字纸轻轻吹吹干,“来人,请陈大夫。”

终于肯叫人来了,乐游额上和后背都是汗,冷涔涔的。而宁原道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把乐游签字画押的字纸藏起来,似乎那血呼啦差的口子是在别人身上。

大晚上兵荒马乱一通折腾,众人心里打鼓面面相觑,这伤处诡异,宁原道只说是自己削瓜的时候不小心。督公说是不小心就只能是不小心,大夫嘴巴闭得紧紧的,不敢提出半分异议。只有玉带偷偷跟乐游说一句,夫人您还是要往前看,督公真心对您好。乐游长八张嘴都说不清了,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宁原道心口出了一处血肉模糊的刀伤,这顶帽子扣死在乐游头上,不知道底下人会是怎样一番脑补。

她叹口气,什么都不说了。闹这么一出,她是彻底明白自己不可能离开督公了,索性认命。

晚上宁原道犹不罢休,非得半边身子压着乐游睡。乐游苦劝无用,整夜睡不踏实,生怕碰到他伤口。

被这么块大石头压着胸口,乐游反而想开了,谁让我喜欢他舍不得他受伤呢?也是宁原道狡猾,天冷抱团取暖,生病求医问药,平日里尽心讨好关爱,两千多个日夜里的点滴小事织成漫天大网,将乐游此生罗纳囊中。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点头宁原道会把刀子继续往里扎,爱上了这样一个疯子,乐游只能认栽。

宁原道夜里惊醒几次,迷迷糊糊要乐游。他手上人命鲜血不知凡几,此时却和孩子找娘似的,乐游没辙,只能拍拍抱抱地哄。

冤家啊!

工事

“骨殖上剑痕,一共找到二十九具,俱是骨节粗大的成年男子。”张留不禁唏嘘,堂堂皇子殿下竟然曝尸荒野,和乞丐一同晾在乱葬岗,被野狗分食。

乱葬岗新添的尸首太多,放眼望去全都是一模一样的森森白骨——新鲜的死尸到这里不消一夜就被啃食干净。但白骨虽多,上有剑痕的却有限,他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里头扒出来这些骨架。

看来这位二皇子真死了,宁原道终于相信。此时他裹着乐游早晨亲自给他披上的大氅,一口口喝着乐游专门给他熬的补汤。那日和离危机过去,乐游要他保证不能再欺负人,宁大尾巴狼自然伏低做小地一通保证,还涎着脸跪在脚踏上给人捏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跪自己夫人天经地义。乐游气也气不得,狠狠打了他肩膀一下,打得宁原道通体舒坦经络顺畅。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乐游既然打算好好过,那她就把这件事儿彻底揭过去了,她又继续温良贤惠地给宁原道换药熬补汤。把话说开没了隔阂,两人更加蜜里调油,弄得宁原道又抖了起来,日日专门挑喝补汤的时候传人禀事,就为了嘚瑟。

“有咱们多少人,能找着的就葬了吧。”他撂下小瓷盅,不咸不淡地说。

“是,督公心慈。”

宁原道哂笑,哪里是心慈啊,就当是感谢老天让乐游心软的谢礼吧。

张留已经退到门口又被督公叫住,“上回让你办的事儿什么时候能成?”

说的是督公冷不丁吩咐要拆前院西厢房。

虽然觉得督公脑路清奇但张留也没敢多问,恭敬地回答:“已经把里头东西搬得差不多,明天工匠过来拆,约么有五六日就能拆完。”

“多找几个人,越快越好。”

张留应是,退出去时满脑袋问号。

半下午的时候督公从前院溜溜达达回尺水阁,里外静静悄悄的,只有一个未留头的小孩子四仰八叉地在正厅春凳上扯呼噜。宁原道嫌弃地看他一眼,竟也瞧不出来是姑娘小子。

乐游没歇着,正窝在炕上做针线。许是呼噜声感人,她连督公进来也不知道。

宁原道没惊动她,站在内室门口看着。下午阳光好,她只穿了一件襦裙,湘妃色的绫锦上铺展宝蓝荷花,这还是早年间的衣裳,她一直留着穿。一支素银簪子把乌甸甸的青丝松松挽了个圆髻,有几缕垂在颊边,妩媚温柔。宁原道觉得若是能一直看这情状,倒也不负此生。

乐游扭身拿茶盏,拧出一把细腰,胸口处紧紧绷绷呼之欲出。宁原道嗓子发干,咳了一声。

“以后让丫鬟们做针线,这多费眼睛。”

“您怎么走路不带出声的,吓人。”乐游嗔他一句,“待着也没事儿做,做针线。”她手里全是宁原道的活儿,难不成让丫鬟给他做小衣不成,乐游想想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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