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男人当大佬(147)
“人员招聘、物料采购……乱七八糟的还需要不少钱呢,做企业不容易啊!”壁荷自顾自掰着指头嘀咕。
何德隆脸色越来越黑,好在这时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一个跃身冲了过去,开门见到谢爱华风尘仆仆的脸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回来啦,辛苦辛苦,快进来。”
面对何德隆的热情谢爱华有点受宠若惊:“爸,辛苦什么,工作,习惯了。”迎着老爷子火辣辣的视线跨进屋,扭头看见儿子在沙发里安稳坐着,一脸笑眯眯的模样若有所思。
晚餐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中进行完,整个过程没人提起M国的刺杀,像是提前约定好一般,直到目送壁荷回了自己卧室关好门,一家人都没有流露出一丝异样。
壁荷今天的心情确实有些复杂,他内心也盼望能少有些麻烦,像这样轻松自在的吃个晚餐,和家人们说说笑笑度过一段时光再好不过。
只是她心底清楚,有些事早晚还是要处理,无非回来第一天,大家希望她能好好放松一下而已。
回到卧室的壁荷没有进空间,只安静坐在床边望向窗外逐渐升上半空的月亮发呆,白泽趴在他身侧,小脑袋搭在她盘着的腿上,也像是陷入了久远的记忆。
随着夜越来越深,文渊闪身出了空间,坐到壁荷身侧,看着一人一狗两两对视不发一语。摸了摸壁荷脑袋顶柔软的发丝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壁荷被文渊的声音唤醒,她侧耳细听屋外动静,家人都已经睡下了,屋外安安静静一点声响都没有。随后起身,两人一狗踏破空间,往阴府而去。
今天的地府与上次来时一样,滔天怨气翻滚,刺耳的嘶吼一浪高过一浪。四处都有青面獠牙的鬼差在游荡。
壁荷随手抓过一名鬼差询问冬至的位置,没等鬼差哆哆嗦嗦的发出声儿,昆仑阎罗的身影已经站到了二人一狗的面前。
“白泽大人,两位仙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昆仑阎罗一揖到底,态度恭敬有礼。
“老昆,你来的正好,冬至现在在哪儿呢,找他有急事,快!”壁荷干脆利落,直奔主题。
昆仑阎罗早就深知冬至不凡,上次这几人的到来更印证了这一点。在他们走后,他便向下面交代尽量对冬至多加照拂。
但试炼不是过家家,该要承受的苦依旧还要经历,只是在他遍体鳞伤后,给他一个相对舒适些的休息场所。
果然,这才多久,这几位又因他而来。
昆仑阎罗手指一掐,对壁荷回道:“八层,冰山地狱。”
“走!”几人身形还未动,白泽一个跃身蹿了出去,直奔地狱八层。
那是一片被冰封了的世界。白泽跨出八层大门,被铺面而来的刺骨寒风冲了浑身一个趔趄。它顾不得太多,抖索了下浑身厚实的毛发,抬腿冲入了这个白茫茫的世界。
壁荷和文渊跟随昆仑阎罗紧随而来。跨入大门前,文渊手掌轻抬,一股温和的灵力瞬间包裹上壁荷周身,像是给她罩上一层暖融融的光。
就在三人迈进八层的地狱范围,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嘶吼,紧接着是一片凌乱的恐慌和痛苦的哀嚎。
“怎么回事?”昆仑阎罗皱紧眉头,朝身侧一名鬼差问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滴泪
“怎么回事?”昆仑阎罗皱紧眉头,朝身侧一名鬼差问道。
鬼差明显也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被阎罗大人点名,他立马回神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查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多时,鬼差气喘嘘嘘返回,一脸惊恐的对昆仑阎罗回禀道:“报阎罗大人,冰,冰山被炸了,已塌陷一半有余,服刑者死伤无数。”
鬼差声音哆哆嗦嗦,听的昆仑阎罗一阵额角抽搐。
壁荷与文渊对视一眼,二话没说,拔腿朝冰山位置飞掠而去。
昆仑阎罗抬手按了按眉心,朝鬼差摆摆手:“莫要慌乱!先安顿死伤者!命中注定的劫数,在劫难逃!”
“是!”鬼差领命而去,昆仑阎罗叹了口气也抬步跟上二人,尾巴最后还得自己来收。
近到冰山,只见白茫茫高耸入云的山体一半已滑坡摧毁,巨大冰凌裹挟着无数全身不着寸缕的灵魂翻滚而下,碾过厚厚的雪地,留下一条深浅不一的长长滑道。
白泽站在高高的山巅,它面前一只瘦小的,微微泛着白光的灵魂与之对视,氛围看起来并不太好。
壁荷在山脚注视了片刻,转头看向文渊。
“上去看看吗?”文渊回望向壁荷,轻声问道。
“合适吗?他们,毕竟是一体的,我们掺和进去,会不会不好?”壁荷纠结着。
“恐怕,不上去不行了。”随着文渊话落,又一道巨大轰鸣声骤然响起。
壁荷忙扭头望向山巅,只见白泽已现了原身,正暴怒的挥着爪子一把拍向脚下冰山。冰山应声而裂,站在山上那道淡薄的身影随着冰山的晃动也随之摇摇欲坠。
壁荷闭上眼深吸了口气,不知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她飞身而起,直冲云霄。文渊在壁荷行动的刹那也紧随而动。两人纷纷落到白泽身侧。
昆仑阎罗远远望着,这时却没有在上前。他只停留在山脚,指挥鬼差们处理面前的一堆烂摊子。
“你丫抽的哪门子风?”壁荷落地的刹那,一巴掌便扇到了白泽后脑勺。气呼呼吼道:“这冰山你家的吗,说踹塌就踹塌了?”
“两口子打架还得顾及下邻居呢,你特么这是要干嘛?你给我瞅瞅,那些魂魄,拜你这两脚所赐,他们怎么办?”
白泽鼓着腮帮子,被壁荷训了也一声不吭。它心里憋屈,从踏进这里它就开始憋屈,它得找个地方发泄,不然它会被活生生憋死。
冬至赤条条站在冰山上,白到几近透明的脚趾每走一步都深深陷进雪里,往回望去,却徒留白茫茫一片,一个脚印都不曾留下。
踏上这冰山开始,身边灵魂被冻得瑟瑟发抖。一路行去,不断有人被冰山留在了途中,变成山体的一部分,也不断有人滚落,顺着爬上来的方向,一落到底。
只有冬至,一步一步,没有停歇,没有回头,没有颤抖也没有恐惧。他像具行尸走肉,与上次相见时一样,麻木的,生无可恋的经历着这一切。
不管白泽在他面前怎么呼唤,他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好似他是停留在另一个时空,与这里存在的一切都毫无相关。
白泽终于体会到贾申的恐慌与无力,它拼命想要唤醒他,想让他好好看看自己。它想告诉它,百世情劫已过,他不需要再经历这些痛苦,他该回来了,回到它身边!
他们该回到一起,合二为一,该恢复到从前一起的样子,相互陪伴,互相守护!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啊!自己都已经找回了关于他的所有记忆,他怎么能不记得它呢?他怎么会还想不起它呢?!
白泽暴躁到要抓狂,无论它说什么,冬至都是一脸的漠然,这让他不知该怎么办。
“老祖,师尊,他不记得我,他真的不记得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白泽晶莹的眼眶滑下一滴泪。
泪珠悬浮于空,缓缓飘向冬至的方向。
白泽一愣,紧紧盯着那滴泪。壁荷跟文渊也注视着面前事态的发展。
泪水飘至冬至上空,缓缓滴落进他眉心。只见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在泪珠渗入眉心的刹那,冬至的眼睛眨了眨。
但也仅是眨了眨,之后再次归入沉寂。
怎么回事?白泽与两人对视一眼,显然,眼前这个情况大家都没有预料,也没人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了片刻,得不到答案,白泽干脆一屁股瘫坐在地,撑大眼睛开始强迫自己再挤出几滴眼泪。或许,多滴上几滴冬至的状况就会好了呢?它这么想着。
直瞪到两颗圆溜溜大眼珠子变得一片通红,白泽的眼角才有两行泪蜿蜒而下。
只是,让它失望的是这两行泪没有再漂浮于空,更不要说让冬至因为这两行泪而再次眨动那双淡如清水的眼眸。
“怎么回事?”白泽通红着眼眶转头看向壁荷:“老祖,师尊,这怎么没用了?眼泪,眼泪怎么没用了?怎么回事啊??”
“那个,我说老白啊,这眼泪是不是得是真情实感流出来的才有用?你这,你……你硬挤出来恐怕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