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古穿今)+番外(80)
盛臻凑了过来。
在他眼皮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后,安抚性地说:“小枕不用觉得难过,这些事情早就过去了。现在,只要小枕待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开心了。”
温枕抬眸。
主动亲了亲他。
盛臻自然没放过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他侵入温枕的防线,跟他接了一个带点橘子香的吻后,哑声说:“晚安,小枕。”
温枕眼底春光动人。
他用下齿咬住下唇后,就立马松开了。
“晚安。”
.
一夜好梦。
温枕醒来的时候,看着一旁还在熟睡的人,轻手轻脚下了床。
他快速洗漱完,又给脖子上的那圈玫红色吻痕抹上一层厚厚的粉底后,才下楼吃早餐赶赴片场。
等他到达片场,就接着往常步骤,快速开始了化妆。
化妆师给他化到一半,他才看见姗姗来迟的于暮清。
于暮清朝他打招呼:“早上好,你今天来得真早。”
“早上好。”
于暮清就坐在温枕旁边化妆。
他坐下来的时候,温枕刚偏过脸,就瞧见了于暮清衬衫张开的缝隙处,露出的几道痕迹。
那中痕迹,他很熟悉。
因为盛臻那个老狗币,刚在他身上弄了不少。
但这毕竟是个人的私生活。
所以温枕也没多想,就闭着眼睛继续化妆了。
化妆师每天都给他们上妆,技术已经很娴熟了。
所以很快,两人就化完了。
第一场戏是萧禹单独去找那个被霸凌对象。
演员以及机器各就各位后,冯棋立马喊了开始。
剧本里,萧禹通过保安了解到了被霸凌对象的名字与班级,所以趁着午休时间就立马过来找他了。
被霸凌对象叫做许柏。
他看到萧禹的时候,显然是很高兴的。
两人站在走廊尽头,萧禹温和地笑问:“那天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许柏感激地说。
“不用客气,你没事就好。”萧禹环顾了圈四周,见没人靠近,才将这几天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问出,“那天是我一个人把他们打倒的吗?”
“嗯,你忽然变得很厉害,一个人就把那些混混都打倒了。”许柏犹豫了下,小声说,“不过你看起来,似乎有点不一样。具体什么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你好像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这番话,更加证实了萧禹心中的猜测。
人格分裂,独立人格之间的记忆并不能共享,所以他的记忆才停留在了他被混混掐住的时候。
“好的,谢谢你。”
“不用客气。”许柏浅笑了下,“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心理书上对人格分裂的描述只有短短几句,萧禹却猜得到,这绝不是一个简单好治的疾病。
虽然各中现象以及事实都指向了人格分裂,但萧禹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心态。
他垂着脑袋,轻声问:“如果之后还有人来问这件事情,能请你不要把是我打了那些小混混的事情说出去,可以吗?”
“嗯,好的。”许柏点头。
“谢谢,你回教室吧,打扰你了。”
“不用客气。”
目送许柏回到教室后,萧禹趁着午休时间,又去了一趟学校的心理咨询室。
那里很陈旧。
而且很清冷。
因为他们学校的升学率很高,总会出现因为考试而焦躁地睡不着,或者做出极端事情的案件,所以学校领导才开了这间形同虚设的心理咨询室。
坐在桌前的是一位戴着眼镜,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女性。
萧禹有点局促,他咽了咽口水后,才说:“老师好。”
“小同学你好。”她父了下眼镜打量他,“不用紧张,先坐下,慢慢说。”
萧禹这才放松了点。
他坐在对面,纠结地问:“老师知道人格分裂吗?”
他话音刚落。
坐在他对面的老师写字的动作一顿,笔墨立即在纸上晕出了一个较大的黑点。
“老师知道。”她阖上书,问,“怎么了?”
萧禹嗫嚅了一会,最终,他垂下脑袋,轻声说了句:“我好像得了这个病。”
“小同学不要乱开玩笑。”
“不是玩笑,是真的。”萧禹慌乱地说,“我被掐住的时候,我的同学说,我变的很厉害...”
他说着说着,就垂下脑袋,又说不出话来了。
“慢慢说,不要紧张。”
随后,萧禹才镇定地把那件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这位老师。
听完,她本就皱起的眉,拧的得更紧了,两条柳叶眉似乎都连在了一起。
她严肃道:“你猜的确实没错,根据你所描述的内容来看,多半就是人格分裂了。这个是一个潜在的隐患,因为你不了解你的副人格,如果他是反社会型人格的话,这不仅对你个人,对你的家人有影响,甚至还会影响到你的班集体,以及整个学校。”
萧禹脸色惨白。
他眼神开始闪烁,放在腿上的手自觉地蜷缩起。
随后,他垂着脑袋,看着地面陈旧泛黄的地板,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吗?”
“这个。”老师欲言又止,看着面前这个脑袋越发垂下的男孩,心生不忍道,“有可能又,但在本县肯定是不能的,我建议你,让你的父母带你去一趟S市的大医院诊治,看看情况到底如何。”
萧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谢谢老师。”
“不用客气,但我希望你做好休学的准备。”她解释道,“因为多数心理疾病的治疗的过程都很漫长,所以,你要跟你的父母沟通好。”
“嗯。”萧禹紧张地一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谢谢...谢谢老师。”
“不用客气,先回去休息吧。”
“好。”
“卡。”冯棋叫了声,“上半场的戏份到这就差不多了,于暮清准备一下,立马上场。我们先接着往下拍摄,晚点吃午饭。”
在场的演员们当然不敢有意见,纷纷点头表示可以。
接着往下的那场戏,就是温枕跟于暮清一开始试戏的时候,演得那一场。
萧禹将病情如实告诉了覃琅,并决定回去就让父母带他去隔壁S市看看。
两人在初试时,演得就挑不出毛病,更别说现在对人物角色理解地更加深入后,再重拍一遍了。
于是,两人很轻松地就把这场戏还原,并一次性过了。
冯棋满意地朝两人笑了笑,叼起烟决定中午给大伙们加餐。
大家都很高兴,只有温枕始终面色淡淡。
因为下午那场戏,是萧禹这个角色性格转变的关键点。
他虽然熟背了台词,并且趁着盛臻没来打扰他的时候,试了几遍戏,但情绪发挥似乎总欠缺点什么。
“怎么了?”见不说话,冯棋过来拍了拍他,“怎么不去吃饭?”
“待会就去。”他想了下,最终还是坦诚问,“冯导,我觉得我在家练习待会那场戏的时候,似乎总欠缺点什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代入感的问题。”
“在家里练习的时候,因为演员处在舒适的环境,以及舒服的状态里,所以大部分都很难将情绪完全爆发出来。而在现场演绎的时候,灯光道具加上别的演员,会让你有压力,同时也会让你更具有代入感。你不用担心,如果下午你拍的不好,我会根据你的发挥进行指导的。”她开火点了烟,“你选择了这部戏,选择了我,我就得对你负责。放心吧,小朋友。”
温枕:“嗯,谢谢冯导。”
“先去吃饭吧。”
“好。”
.
午饭结束休息了二十分钟后,又是一场新的拍摄。
冯棋并没有把多余的镜头给到萧禹与覃琅一起放学回家的路上。
她直接让温枕从分别的那个岔路口开始演。
温枕表示没问题。
道具布置完毕,现场都各就各位后,冯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示意他开始。
萧禹慢慢地走上坡。
他的步履有些沉重,手指紧揪着书包的背带,面色纠结,还在犹豫待会该怎么跟父母说。
他们家是这一代很普遍的一层平房,每当这个点的时候,萧禹都能看到从窗口冒出的油烟。
但今天似乎不同。
油烟没有冒,房里房外都格外安静。
萧禹走上前,在瞧见他父亲常穿的那双鞋已经放在门口时,他觉得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