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古穿今)+番外(52)
好几次,他快速转身想要季苟离他远点时,季苟又会立即撇开视线。
因为有摄像机时刻拍摄着。
所以温枕忍了下来。
他加快手下动作,最终在一个灌木丛里,找到了两袋面包。
另一边,舒子钰也找到了两个罐头。
只有季苟什么都没找到。
他笑了笑:“厉害啊,这么快就找到了,看来我能靠着你们获胜了。”
“都是运气。”舒子钰扬了扬手上的罐头,“晚上一起吃。”
“好勒,走,去那边找找。”
.
最终,他们在一个石洞里找到了小帐篷,还有水跟一些自热便食。
天色渐晚。
他们解决完了晚饭后,就开始搭帐篷。
但是帐篷只有两个。
温枕察觉到,他们要就此开展讨论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跟舒子钰睡。
季苟听到这,扬了扬眉说:“好啊,我睡相不好,还担心会挤到小枕呢。”
温枕听着他的称呼,立即冷了脸,丢下一句“先睡了”后,就进了帐篷。
舒子钰朝季苟往说了句晚安,也进去了。
帐篷其实很宽敞。
舒子钰睡在里面,温枕睡在外面,两人中间还有很宽的距离,就算谁来回翻滚,也碰不到对面人。
万籁俱寂,温枕闭着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想了想,最终出了帐篷透气。
星空璀璨夺目,但温枕只看了眼,就移开了视线。
他们搭建帐篷的地方,选在了树林边沿,往下是一个有点陡峭的山坡。
温枕环顾了圈四周的摄像头后,走走停停,最终停在了边沿的一颗大树旁。
他站在树后,借着树荫,掏出被他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戒指。
晚风吹拂着温枕的脸。
他忍着心底酸涩,试图给无名指戴上戒指。
“这么晚了不休息,在这干什么?”一股热气喷洒在他颈肩旁,温枕立即收回戒指,退了半米的距离。
来人是季苟。
“躲什么,我都看见了。”他们睡前都摘了耳麦,季苟肆无忌惮地笑着说,“待会来我帐篷里。我就不把你半夜起来,是为了偷偷戴戒指的事情说出去,不然,你懂的。”
温枕面色骤沉,正想反手把季苟擒拿在地,但脚下的泥土却忽然松动。
泥土崩溃的速度太快,温枕还没来得及抓住树身,就蓦地失重,沿着山坡,摔了下去。
第36章
山坡较为陡峭。
几乎是温枕摔下去的瞬间, 远在游艇上的节目组监控人员就发现了,待命守在角落里的安保人员,也立即收到了指令开始行动。
警告声四鸣。
温枕手护住脑袋, 瘫在半山坡下,他前方不远处是一块巨大的尖石,稍有不慎, 再近个半米,就会扎在上面。
感受到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后。
温枕的意识迅速变得模糊,他张了张嘴,苍白的嘴唇吐出:“盛臻...”二字后, 就失了意识,晕了过去。
.
医院似乎总泛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坐在走廊上的家属们,各个面色焦急。
而在医院八楼的vip房内。
一个长相精致的病人从手术室出来了24个小时后,仍未有苏醒的迹象。
主治医生看着桌前这个面无表情的俊美男人, 劝慰道:“您再等等,病人并无大碍, 他的应防能力很强, 只有一些外伤,内部并没有任何的器官受损。”
盛臻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的王钦漠然说:“知道了,你出去吧,有事我们会通知的。”
听到这, 主治医生连连点头, 出了房间。
他也不知道里面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院长对此也讳莫如深。
但是他能看出,那个男人非常紧张床上的病人, 病人睡了多久,他就守了多久,没合过眼。而且脸上唯一一次表情变化,都是因为那个病人忽然叫了声疼。
王钦感受到房内的气压持续降低后,正想出声劝慰,就听到盛臻问:“事情弄清楚了吗?”
“季苟都招了。”
被这么伺候,想不招都难,
王钦垂下脑袋,接着说:“他晚上起来,撞见夫人在树下戴戒指,于是就威胁夫人,让夫人进他的帐篷..”
他话音刚落。
盛臻周身瞬间变得冷冽无比,连带着房内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他微微扬起下巴,凌厉的下颚线显得他的五官愈发深邃:“留他一条命,然后丢去S国。”
王钦怔了下,随后点头:“是。”
S国。
边境的战乱国家,枪/支/药物泛滥,去了只有死路,没有活路。
“你先出去,我在这陪着他。”盛臻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间才有了往常的温润。
“好的,老板。”
王钦转身把门阖上,他坐在门外的座椅上,开始处理节目组的事情。
老板的小心肝出了这种事,节目组放了这种人进来,也有很大的失误。他想,依他对老板的了解,这个综艺可能也要承受一半的怒火。
.
太阳逐渐西行,但躺在病床上,已经睡了将近三十多个小时的人,却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盛臻坐在一旁,始终紧握着温枕的手,时刻感受着他的体温。
他想,外面真的太危险了,小梨花精这样的小朋友,还是要呆在他为他打造的城堡里比较好。
盛臻俯身,虔诚地吻在了温枕的手背上。
他刚准备撇开,就发现温枕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下。
盛臻弯了弯唇,看着床上人,眼睛逐渐睁开,直至看向他。
温枕意识还有点模糊。
他环顾了圈病房后,最后才把目光聚焦在盛臻脸上。
盛臻为什么会这?
脑中闪过这个疑惑后,记忆一同涌了上来。
昏睡前的记忆瞬间回潮,温枕立即抽回了他被盛臻紧握的右手。
但是盛臻反应很快,牢牢紧握着,不容他挣脱。
温枕没了折,没再挣扎,沉默地任由他牵着。
他虽然不懂医院的收费标准,但也大概猜得到,能住这样病房的人,非富即贵。但他只是个穷光蛋,所有钱都用在了他的完美道侣上。节目组不会资助他,他自己也没钱,能把他送到这里的人,只有盛臻。
“小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盛臻依旧笑得很温柔,就像没察觉到温枕的别扭与抗拒似的。
左手打着点滴,右手被紧握着。
温枕撇过脑袋,没有说话。
“小枕不说的话,我就只能自己来确定了。”
不说?
难道不应该是他先解释吗?有诚意并且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人,就应该先道歉不是吗?
可是盛臻为什么还是能以这幅模样跟他相处呢?温枕心中一揪,立即得出了一个答案。
盛臻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错误。
他还想骗他。
腿上忽然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并沿着他的小腿逐渐往上,时不时的按压几下。
温枕收回神,抬头对上床沿边正在给他检查身/体的罪魁祸首。
“你干什么?”一天半没说过话,温枕再开口时,声音很沙哑。
“我问小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小枕又不回答我,我很担心小枕,就只能自己检查了。”他的指尖停在温枕的膝盖往下处,轻轻揉了下问,“这里疼不疼?”
温枕很怕痒,最受不了别人这样。
并且现在是夏天,他因为腿部外伤要换药,穿的是短款的病服。
盛臻的指腹直接贴在他被下的皮肤上,温枕颤了下,咬牙道:“我没事,别碰我。”
但盛臻就像没听到似的。
指尖依旧上滑着,寸寸掠过,来到了他的腰间。
他偏头,笑了笑:“小枕腰部似乎没有伤,但为了以防万一,我给小枕检查一下好了。”
温枕羞愤地翻了个身,露出背部朝着他。
但他显然低估了盛臻。
盛臻不退反进,掀起被子,手指在他腰/窝上打了个转,笑问:“这里呢?疼吗?”
温枕僵着身体,说不出话。
病人在刚醒来的时候,情绪多半都很敏感,温枕也不例外。
他闭着眼,不肯让身后人看到他眼眶里因为羞恼泛起的水光,并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肯跟身后人多说一句。
盛臻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不由分说,推着轮椅绕了一个圈,驶到温枕面前。
但他刚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