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93)
叶枢给了她个安抚的眼神,她心领神会,二人大约是想到了一起去。
“那你觉得,”他问许光尘,“以你的天资,做个讼师替人料理官司可好?”
讼师?
许光尘挑挑眉。
替人写写诉状,堂下申冤辩解,好像……
也不是不可以。
“我……这我可能干不来……”他摊摊手,“我没学过。”
“你也没学过喝大酒撩姑娘,我看不也挺熟练的么。”许流深嘲他,这边却拉拉狗男人的衣袖,“他行他行,他脑子好,以前在学堂里常被先生夸奖的,记那些律法肯定没问题,嘴又快又毒,随随便便就把人说自闭了,做个讼师正合适!”
“哦……”叶枢勾勾她的手,“看来你们许家这口才是一脉相承,祖传的,不愧是亲兄妹。”
许氏兄妹:……好像有被冒犯到。
许知守:……好像有被扫堂腿扫到。
“呃……这样吧,”一句话得罪三个人的叶枢面不改色心不跳,“本王先叫人送全套大乾刑律过来,等你记得滚瓜烂熟之后,就去县衙旁听断案,我给你半年时间,若能通过褚县令的考核,我就请曾经的当朝第一讼师、现任太子少傅来做你的老师,教你如何做个合格的讼师,如果能得他认可,就在大理寺或刑部谋个职位,你愿意吗?”
他一说起正事便敛起平日里的戏谑模样,许流深发现他的谋略都十分有计划,循序渐进有头有尾,绝不是脑子一热想出来的主意。
就很叫人踏实。
话落,不止许光尘,就连许知守都愣了下。
这哪里是提点,分明是将日后的路都帮他计划好了。
“当然你如果对这个不感兴趣,或者觉得太辛苦了做不来,还是与女子打情骂俏更有趣,那就当本王没说……”
“咚”的一声闷响,许光尘手扶着后腰,竟单膝给叶枢跪下了。
“谢殿下思虑如此周全,我愿听殿下安排,好生学习,重新做人,”许光尘痛得咧了下嘴,“爹,您也放心,儿子最近想了很多,经此一事,我才知道自己先前太荒唐了,今后不会再那样虚度了……”
许流深上前扶他起来,“留心你的屁股,不要再把愈合处崩开了。”
“阿深……”许光尘声音闷闷的。
“我知道,没关系,不用谢。”她白了哥哥一眼,又忍不住笑了。
“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哥哥狐疑的看她,叶枢和许知守也好奇。
“你要是屁股好差不多了,就先去给人家千捕头赔个不是,人家的青梅竹马最近回来了,档期有限,你可要抓紧时间。”她满含深意的眨眨眼。
她丝毫不质疑哥哥搞事业的能力,那追妻这事儿,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在府中吃过晚膳回到东宫时,天色尚早,叶枢没叫人安排步辇,依旧步行送她回垚园。
“我约千捕头和我哥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来?”许流深笑得狡黠。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他一见她那个表情,就觉得有人要倒霉。
“我觉得千捕头和我哥很般配啊,想撮合一下行不行?要不你别叫他拜少傅为师了,就叫他跟着千阳混吧。”
“你不是说那女捕头有青梅竹马?”
“呃……有是有,但你不觉得我哥和她才是天生一对的气质?”许流深不好直说,这是我家官配的CP,青梅竹马算哪个妖怪。
“不觉得,千捕头正直严谨,你哥就……就不用我说了吧。”某人侧目。
这……好像也是。
“反正他们就是天生一对。”她只能出大招耍无赖。
“嘿,你怎么能看出来谁和谁是天生一对?那你倒是说说,你我是不是天生一对?”男人的气息靠近过来。
许流深看着他带笑的眼睛,知道他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也知道他会在下一秒吻过来。
可她突然觉得这问题很丧。
他自己明明也知道答案的。
“不是,”她主动亲了他一下,“你以后是皇帝,那就是全大乾子民的。”
月光昭昭,晚风徐徐,夜影窕窕。
叶枢没想到在这种暧昧气氛之下,她能说出这么句义薄云天的话来。
修长的手指在她脑后一挡,果断的追吻回去,响亮的“啵”了一声。
然后说了句粗话。
“不是个屁,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我说是就是!”
许流深:……无赖还是你无赖。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掐指一算,洞房已经抱着小床走在来时的小路上了~
☆、母妃
许流深坐立难安的在东宫待了两天,可苏蕴根本没来,叫人去绸缎庄探探,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不是确认铺子还在正常运作,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娘被吓晕过去了。”许流深泡了些胎菊木蝴蝶,保肝降火。
“这么个惊天消息,换谁也要消化一下的,”叶枢坐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她的头发,“明日的祈福大会我都安排好了,只要李婶一出现,绝对不会叫她跑了。”
“明天我们要去吗?还是在这里等消息?”许流深问,“我怕她见到我会打草惊蛇。”
“不用出面,但我是要去一趟奉国寺。”
“嗯?有事?”许流深见他话说了一半。
叶枢眼神飘忽了一下,“去看看我母妃,明日也是她的生忌。”
这样啊。
“那要不咱们两个低调些,我扮作男装跟你一起去?”
她问的太坦荡,显得他倒是多虑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想要去。”
许流深哂然,这狗男人平时的霸道无赖劲儿怎么没了?
于是怜爱的摸摸他的狗头,“我以为这种时候你不会想要自己待着。”
第二天,许流深穿了一身黑衣,乌金冠束发,斜眉入鬓不施脂粉,唇色是本的红润饱满,显得低调又冷艳,叶枢一见就皱眉,“平日里我需得防着别的男子偷看你,这男装一扮,我得男子女子一起防着了。”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小气。”她抬步上马车,却被紧随其后的男人锢在座位上偷了香。
他讥笑着舔舔唇角,“你大方,亲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天不亮,奉国寺的山脚下就已挤满了人,太子殿下要在天后佛诞之日办祈福大会一事在城中大肆宣扬了几日,效果显著。
马车到了山脚下,已经被人流堵得穿行困难,同辛想要去开道出来,被叶枢制止了,“不要闹出太大动静,我和太子妃步行上山就好。”
他看看许流深,她赶紧点头:“是啊,开道的话百姓就都知道了,万一把人惊跑了得不偿失,用走的吧。”
二人从马车上下来,身边只留下同辛。
于是那日登山的许多人都看到,两个帅气俊美的公子,一个身高腿长的护着另一个清瘦的,挤过了堵得最瓷实的那段路上了山。
啧啧,现在的富家公子都好这个?
“好了,过了那段人就拉开了,没那么拥挤了。”同辛舒口气。
“你们这是派了多少人去散消息啊?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许流深擦着额头的薄汗问。
这阵势都不亚于黄金周时的热门景点了。
“许多是冲着天后佛诞来的,也有不少是听闻祈福大会特地从城外赶来的。”同辛回禀,“来得早的不少都是丢了孩子,想来碰碰运气的。”
“什么?”许流深听得云里雾里的,“碰什么运气?”
“不是要办祈福大会吗,殿下便叫我整理了城内和周边有记录在案的一些孤儿的名录和特征,放在寺中供人寻亲用。”
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叶枢,他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光祈福说几句好听的有什么用,倒不如借这机会给那些有需要的人,万一刚巧就寻到亲人了呢。”
“这还是你带我去学堂得到的启发,这功劳算你的。”
许流深突然就词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这男人……她似乎从没真正认识过。
“发什么呆呢?到皇陵还很远,走得动吗?”他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小瞧谁呢你,我垚园的宫女都快练出马甲线了好吗,不看看是谁的功劳。”她回过神来嗤之以鼻,好歹她是有做身材管理的女明星,瘦归瘦,也不是那种娇滴滴的白幼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