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87)
许流深失笑:“那也说不准。”
说完便绕开他径自往外走。
要不怎的就抽风跑来了。
叶枢眼尖的发现她耳朵红了,也没拦她,跟在她身后往外走。
他要是不问,许流深会有一百种说辞来解释自己的突然到访。
可叶枢臭屁十足的沉浸式自我催眠、说她一定是想他了那时,她好像不想否认,也说不出旁的了。
几日不见,一听他每夜都会顶着黑眼圈来看她,便不管不顾的从西边跑来他的麒麟殿,叫他这么一问,不可名状的小心思正像是被一语道破。
可不就是想见他一面吗。
四舍五入就是想他了,也没毛病。
“晚膳吃了吗?”她突然停下扭头问,后人避闪不及直直把她兜在了怀里。
屁的避闪不及,她怀疑以这厮的反应能力,他根本就没想刹车。
“大哥你特么故意的吧?”许流深鼻子撞在他胸前,痛得眼睛都红了,“我还好是真材实料的鼻子,不然人鼻子被你撞成猪鼻子了!”
她捂着鼻子说得含混不清,说完才发现又说了超出他理解范畴之外的事情。
“你乱说什么呢?鼻子还有假的不成?”叶枢无赖劲儿上来了,撞进怀里了就不撒手。
她是真想给他普及一下这全身上下能假的地方多了去了。
“真的很疼?”叶枢低头问她,瞧着眼泪都要出来了。
“超级霹雳无敌巨疼好吗,我当时两眼一黑都看见……”
呃,看见星星了。
嘴唇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某人带着笑意的眼睛在她眼前失了焦距,宫灯的烛火倒影落在他眼中,比星星还要亮。
他慢慢厮磨了几下,怀里的人紧绷着一动不动,一吻落毕,他眼中笑意更甚。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不知是在问她的鼻子,还是他突飞猛进长势喜人进步神速的吻技。
反正许流深已经脸红得连躲都没必要了,原来和中意的人接吻,那种又羞又喜的感觉……竟然这么棒。
她移开一点让自己深吸两口空气,稳住跳着霹雳的心绪。
“还疼的话,要不我再试试?”他坏笑着问。
许流深赶紧往后躲,“我好了……那个,我其实是听说我父亲和哥哥的案子,都有眉目了?”
“嗯,回来本要去垚园找你,去了才知道你来了这里,今晚……”他话头一顿,不知要不要直接留她。
“哦我差不多也要回去了,”许流深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住了话,“就是听说案子审清楚了,想来问问,嗯顺便看看你。”
顺便?
叶枢默了默,“好啊,我送你回去。”他看不出情绪,只拉起她的手腕往外走。
许流深没动,站在原地扯扯他,他投来个疑问的眼神。
“不是说要回去?”
“嗯,”她垂下头,掩住眼底纠结,“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慢慢来……”
某人低头凑到她眼前,无可奈何又纵容的说道:“我没不高兴,也没有着急,就按你的节奏来,我们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如果说许流深有什么心动又心虚的时刻,大概就是听到那句“我们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了。
心里好像被正午暖阳晒得发烫,又避无可避的记起她其实并不属于这里。
他有很长的时间,可她至多也不过陪他三年。
看着她笑意渐渐盈满眼睛,眼角却有些泛红,他心头一酥,在她发侧轻吻了一下,心说这辈子也没法再对谁有这么大耐心了。
“你可真是个磨人精。”这话半是嗔怪,半是宠溺。
磨人精本精理亏的不行,说话都没底气,“我也没发现我以前这么矫情。”她转转手腕,握住叶枢的手,修长的手指刚好把她的手箍在掌心,“今晚天色不错,我们不要坐步辇了,你走路送我回去吧。”
叶枢点头,“好是好,只是那么远,你不累吗?”
“那我们就走慢一点。”她露出期待的表情。
就像从街头送到巷尾的黏腻爱侣,一眼看得到头的路,也恨不能走上一个世纪。
月色洒照晚风轻悄,他们走得时快时慢悠闲自在,途径后花园时,心照不宣的想起许流深落水那日的窘样,忍不住互相嘲讽一顿,叶枢说她闲的没事半夜不睡下河摸鱼,她反嘲他救人一点没诚意,用条银线把她手腕都勒破了,至今还有个疤。
叶枢难得露出一丝尴尬表情,他抿了半天唇,才憋出几个字来。
“那个……我不会水。”
许流深果不其然又嘲了他半天,直到被他威胁着掐住了腰才服软讨饶。
闹了半路,才想起追问岑明镜倒台的细节,叶枢将前两日在朝堂之上的事情讲给她听,大致与宝莲听来的小道消息一般无二。
“岑明镜现在被押在大牢,他也是护女心切,将全部罪责揽上身,把岑春秋摘的一干二净。”
“他自己的女儿是女儿,人家刘家的女儿就不是女儿?老东西实在太可恨了。”许流深恨的直咬牙,“刘青娥也是真无辜,原本只图个真心喜欢的男人,反倒落了个家破人亡无奈出家的下场,你说……”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虽然刘姑娘害的她哥身陷囹圄差点名声尽毁,但她知晓来龙去脉之后委实也恨不起来。
叶枢像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笑问:“谁告诉你,刘青娥出家了?”
许流深睁大眼睛,“我去了集市,是她自己说的啊。”
“你是第二日去的集市,我在判了她那日就叫人找到了之前与她互定终身的秀才。”叶枢从容道,“那秀才为了她的事,一连多日喝得烂醉,弄他清醒也费了番工夫,醒来后我将全部始末说与他听,刘姑娘虽然做了错事,但着实无辜,而这一切溯本追源也与他脱不开干系,我叫他自己抉择,是试着理解和接纳刘青娥不理旁人眼光,还是从此一别两宽各安天涯。”
“他怎么说?”许流深心急的问。
“我说完这话就叫他回去,直到第三天傍晚,太阳将要落山时,还有游手好闲的乡民特意去咒骂刘青娥下贱,那秀才突然出现,发着狠赶走了那些人,抱着刘青娥不知说了几句什么,二人抱头痛哭一场,秀才便扶着她走了。”
“秀才变卖了家中一切,他们俩带着小宝一路出城向东去,我的人就撤回来了。想来他们换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是要从头开始了。”
他说完,许流深吸了下鼻子,“我知道这已经是个很好的结局了,可还是有点意难平。”
叶枢长臂一搂,把她按在怀里,“能得一心人,已经好过芸芸众生十之八九了。”
“先前不确定秀才会作何抉择,怕你失望,就没告诉你。”
“嗯,这么说来,”她在他胸前蹭了蹭,“你又帮我兜了一回底,又欠你一回。”
叶枢挑挑眉,“所以你就又把鼻涕蹭我身上了?”
说是这么说,却丝毫没有想要嫌弃的推开她。
许流深破涕为笑,心里幽幽闪过个念头。
这辈子,大概再难遇到第二个这样无限纵容她的男人了。
顶流女星习惯了赶通告的快节奏,恨不能将路程上的时间一再压缩。总是在赶向下个目的地,就很难分心去瞧一眼沿途景象。
关于散步的印象,大概可以追忆到她未成年之前,那时候苏蕴还不是太忙,偶尔会带着她和哥哥在别墅区里走走。
至于跟男人散步就更不可考,除了许知守和许光尘好像就没谁了。
追她的男人手拉手可以绕基地影视城三圈,可这些人里,约她夜店的多,陪她散步的少,请她喝酒的前赴后继,陪她吃早餐的是凤毛麟角。
“想什么呢?”某人见她出神。
她扬起头看他,月光照在他身后,显得他眉眼特别温柔。
她心弦一颤,便将心里话吐了出来。
“我在想……”她伸出食指挑了挑他坚毅的下巴,“小夫君明日何时早朝?我来陪你用早膳可好?”
“卯时,太早了,你睡吧,我下朝了来瞧你,”他笑意浓重,“匆匆一面,怕是早朝都要分心,我不是答应了小娘子,要做个好太子的吗?”
许流深也被他逗乐了:“小娘子什么鬼?听着就像小流氓在调戏良家少女……”
叶枢笑容一滞,不自觉环紧她:“说到小流氓,你之前为何不告诉我被人堵在巷子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