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82)
“我知道你衣裳多,就当是锦上添花呗。”她见叶枢不答话,又补充道。
叶枢突然将她放平一些倒卧在怀里,凝视她的眼里浓得像雾,他不自觉的舔了下唇角,慢慢俯身下来。
他知道时机不对,地点不好,气氛也没有和合适。
但就是很想吻她。
就这刻,特别特别想。
许流深当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尽管心里不断叫嚣着他是有前科的,可她连手都抬不起来抵抗。
对上那双眼睛,便想起刘青娥说过的那句“殿下威严,可只在看您的时候,比旁的柔和”,果然不假。
他靠近的很慢,始终在确定她有没有丝毫不情愿,然后才肯又靠近一点。他已经凑的很近,高挺的鼻尖几乎碰到了她的,温热的气息渐渐交缠,许流深眨眨眼,清晰的看到他睫毛很长,也不易察觉的抖了抖。
她无意屏住呼吸,觉得拍过最激烈的吻戏也不如这刻叫人心跳爆表了。
吻戏,对,吻戏。
许流深吻戏都拍过不知多少次了,跟啃猪蹄子也没什么不同。
她定了定心神,眼波流转,下意识抬了抬下巴——
“主子,许府到了。”
伴着几声嘶鸣,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同辛:awsl……
要不然明儿亲一个……还是不亲呢?
☆、阿蕴
同辛深深哀叹了一口气,真是流年不利。
太子殿下从马车上下来,太子妃埋首在他怀里,夺么甜腻的画面啊,谁知他主子竟然扭头冷冰冰的撂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便头也不回的进了相府大门。
他说,“同辛啊,回头我看看列祖列宗哪位的生祭近了,你就替本宫聊表孝心,去奉国寺守三个月的陵吧。”
叶枢面色凝重,同辛哪里敢问,只敢在心里小声抗议。
我去守陵,谁帮主子您赶车啊?全东宫的侍卫,谁比我身手好?谁比我赶车快?
切……
许流深捂着脸,可叶枢一低头,便看到那小耳朵一直到白皙的颈侧都漫上一层粉红。
他舔了舔嘴唇,感觉还是麻的。
暧昧气氛被破坏的瞬间,许流深眼中那一丁点情愫便散了,他十分确定看到她尖巧的下巴微微抬起,大脑便什么也不想,果断凑上去轻轻啄了一下。
战场上杀伐也不过就是这么个分秒见抉择的果敢了。
那过程快得叫他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触碰到。
看着怀里红了耳朵的小兔子,想来应该是有的。
他托了托怀里轻飘飘的小人儿,神思像是已经云游天际,二十年来头一遭,从怀里到胸膛里都有着满当当的充盈感,手上不自觉的将人用力抱拢了。
还是许流深先从这躁动的情绪之中抽身出来,恢复了清明,她扯扯叶枢胸前衣襟,“放我下来吧,没这么娇气,能走。”
狗太子一脸春风得意,言简意赅吐了两个字,“我不。”
许流深:……
不就接个吻嘛,傻小子乐成这样?
严格说来,连吻都算不上,就轻轻碰了一下,她有种错觉,这狗男人怎么像头一遭干这事的毛头小子似的。
“喂你不至于吧,搞得像初吻一样。”她无心揶揄道,“难道以前那些都省略这步骤了?”
叶枢脚下一顿,犹疑着问,“难不成你很有经验?”
许流深当然没蠢到主动招认,也不指望他能接受拍吻戏这种超出古人理解范畴的事情,只好祸水东引:“我哥,我哥特有经验,以前总给我讲。”
某人脸上跟调色盘儿似的,这是什么不着调的哥哥?到底是挨的毒打太少。
“嗬,希望他的屁股尚好。”
话题一扯到早上那一出,二人也无心再贫嘴了,许流深从他怀里下来,又被强势拉进怀里,“腿都肿了,就不要同我逞强了。”
她身残志不坚,只得由着叶枢揽肩半拥着往里走,不过这样一来,好像两人贴的更全面紧密了些,她强自稳了稳心神,低头看地。
许知守就等在书房里,他不知叶枢驾临,乍见他与女儿亲昵的偎在一起闲庭信步缓缓走来,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老臣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许知守一路拱手迎过去。
“无妨,先给阿深上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早上为她哥求情,腿都跪肿了。”叶枢瞧见他厉色看了眼小丫头,意在诘问她来的太晚,便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
许知守扫了一眼闺女的腿,“好,臣这就叫人去请大夫。”
“不必了,我送阿深到书房,你们父女聊着,我去你药房瞧瞧,看有什么能用的。”
许流深感激的看他一眼,谢他进退有度,他趁许知守不注意,偏头低声叮嘱道,“你若有七成把握,就尽管放胆去说服你爹,他若不依,我给你撑腰。”说着还真在她后腰拍拍。
她哭笑不得,却又受用到了心坎儿里。
门一关,书房只剩父女俩。
“哥呢?”许流深刚问完,书房外面又响起脚步声,许知守扫了一眼,道:“这不就不请自来了。”
许光尘是趴着被人抬过来的,一见了她便努力撑起身子问,“那个妇人,是不是她?”
许知守没吭声,但显然也在等她给一个解释,为什么她二人像是早就认识。
“是不是娘,爹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她温声开口,“我与她相识于偶然,碰巧听她说过和爹类似版本的故事,又叫人查了她的来路,便琢磨出个大概。”
接着她将二人同一个开头、结局却大相径庭的故事从头说了一遭,许光尘早已知晓,许知守却越听越握紧了拳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现今怎变的如此信口开河,明明是自己贪心求财,还想往我许家泼脏水!”他坐在原地怔怔的,不知是告诉儿女还是在说服自己。
“爹,她要是真那么不堪,你又何必自己拧巴了十八年不曾娶亲?要真是贪图钱财,她救你之后大方要就是,用得着带着身孕躲你再在生产后最虚弱之时做那些事吗?你心里难道就从没怀疑过别人吗?”许流深层层推进。
许知守缓缓摇头。
“还是说,爹也觉得其中可能出了岔子,只不过涉及到敬爱之人,你始终不愿相信,宁愿这么多年怨着那个消失的人,来给自己的苦闷找个寄托之处,从此便堂而皇之的恨着?”
“闭嘴!不是的!”许知守横手捂住双眼,否认得毫无力度。
“要不是当年得了白两黄金,她哪来如今一身绫罗绸缎,钗金戴玉?她是不是……”他问不出来,想到她弃他而去转投别人怀抱,他苦守一双儿女长成人,她却与旁人神仙眷侣十八载,这叫他情何以堪!
许流深看着她爹这幅失魂的样子也心疼,可远不及苏蕴受过委屈的十分之一。
“爹,我只跟你说到娘被告知诞下一个死胎,然后有人以黄金百两要她就此离开,”她尽量说得平缓,以免爹经受不住打击,“我还没说的是,娘当时,刚生产完,便拖着虚弱的身子,抱着那个死胎,在寒冬里跳了江。”
许知守眼睛倏然瞪大,眼底一片血红。
“她命不该绝,被过路的商船救起,还被无儿无女的望州首富认作义女,帮忙操持家里,从头一点一点学起经商,直到后来独当一面,接管了家中生意,机缘巧合之下才又将铺子开到了京城。”
许知守动动嘴,没出声。
“我知道爹想问什么,”许流深摇头,“没有,娘她一生,再未嫁人。”
许知守肘边茶盏掉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他嘴唇轻轻颤着,说不出话来。
“其实娘是不乏追求者的,只是她自认残花败柳,可能寒江里那一泡又伤了身子根底,不愿给人徒增麻烦罢了。”
不愿给人徒增麻烦……
对啊,就像当年,缱绻过后明明告诉她会负责任,她还是一声不响的消失了,不愿叫他为难。
哪怕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她也没想过报复他这个“负心人”,而是在那样的境况下了断自己,依旧没叫他的生活受半点影响。
阿蕴……
许知守嗓子眼里好像卡了东西,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爹现在愿意跳出自己安抚自己的幻象了吗?”许流深看他痛苦不能自已,“我和哥哥怀疑,当年娘是被……去母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