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69)
刘家人当然愿意,刘青娥快速过了一遍内容,确认无误后按了自己手印。
千阳收好了纸笔,“那我们就先走了,还要去戏楼和案发小巷瞧瞧,刘姑娘好生休息,切莫过多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恶人一定有恶报的。”她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最后几个字咬的格外清晰。
刘姑娘淡然道,“谢大人,二位慢走。”
三人将千阳和许流深送至门口,千阳突然扭身问了句,“对了,刘姑娘时常去那戏楼听戏吗?”
“没有没有,青娥也是为了喜欢的角儿,偶尔才狠心花大价钱去看一回,那戏楼可不便宜。”答话的还是刘家大嫂。
刘青娥没说话,点了点头默认。
“好,那等正式过堂之时,在下再派人来通知姑娘去作证指认。”千阳毫无异议,带着许流深走出巷子上了马车才问,“太子妃可有觉得哪里不妥?”
许流深摇头,“说实话,我会先入为主的认定哥哥被陷害,但这刘姑娘的话里好像也挑不出破绽,我既然不信我哥真的作奸犯科,那只能是这姑娘演技实在太好。”
“千捕头可有发现什么吗?”
千阳捏了捏怀中供状,“听上去确实很天衣无缝,可也不是没有可疑之处。”
“其一,那家戏楼请的都是极富盛名的角儿,昨夜那位更是一票难求,独占一张桌那几乎不是刘家能出得起的价钱,狠心花了大价钱,却因受人滋扰就提前走了,不太可能。”
“说的在理,就算我哥再极尽撩拨之事,也不敢在戏楼里就动手动脚。”
“其二,家中发生这样的事,大刘那双眼睛看着一夜未睡,脸上泛着油光定是没洗,可却顾得上换件新衣。”
“嗯?何以见得?”许流深想不通。
“他院中晾衣处下方长了一排野菊,他身上布衣半个褶子都没,还有隐隐菊香。”
“这个我倒真没看出来,不过换衣似乎也说得通,兴许是脏了污了,”许流深道,“还有其三吗?”
“嗯,家中出了这样的事,这种老实人的反应不是太对,这点存疑吧,”千阳皱眉,“其三当然有,茶水是温的,不是现沏的。”
许流深回想确实如此,终于跟上了她的思路,“你是说,他们早就等着我们上门去查了?”
“聪明,谁这时候自己有闲心喝茶?早早备好茶,心知会有衙门的人来查案,要说这是受害人家的心理,很牵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挑起眉毛,“你不觉得,他家里太安静了吗?”
许流深:!!!
“就是这个!我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她激动的挽住千阳的手臂,“他家有小孩子的,我们坐了这么久,连一声哭声都没听到!”
“不单如此,晾衣绳上没有衣物正常,可连小娃儿的尿布都没有,这就不正常了,临近中午,家中一个孩子,一个刚受了委屈大半日没吃饭的小姑子,却连半点烟火气都没有,这绝对有问题!”千阳笃定道,喝茶那会子工夫,她已将这些看了个清楚。
“证供可以提前准备,但过日子的迹象骗不了人,没猜错的话,孩子,根本就不在家中!”千阳说得斩钉截铁。
“刘家兄妹父母早亡,刘家大嫂又是外乡人,所以孩子极有可能是……”许流深咬着后槽牙,太恶毒了。
“没错,夫妇二人都憔悴的很,双眼泛红定是哭过不久,连饭都没心思做,说明极有可能是孩子被人掠了去当作要挟手段。”千阳眼里也冒了火。
“走,咱们回去!孩子在不在,去房里一看便知!”许流深坐不住了,就要叫车夫回去。
“万万不可!”千阳一把拉住她按回座位上。
“敢陷害宰相公子的绝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他们敢掠了孩子,难道不晓得在暗处监视刘家人的一举一动吗?贸然去了挑破这事,孩子才真的危险了!”
许流深双手冰凉,千阳说得一点没错。
“那该怎么办?”她无奈抓住千阳的手。
总不能为了救哥哥出来,搭上个孩子。
千阳安抚的拍了两下她的手背,“阿深别急……或许,我们可以将计就计,不单替大少爷平冤,还能揪出幕后主使。”
那语气太超然物外,就像讨论着查完案顺便去买菜,许流深盯着她看了几秒,千阳倏然收手抱拳道,“抱歉太子妃,竟然直呼您名讳,是属下僭越了。”
“没事,阿深,就叫阿深。”许流深有些动容的问,“千捕头也道幕后之人不简单,你自己就不怕吗?”
“在下自幼无依无靠,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心中只有公理二字,无所畏惧。”千阳坦然以对。
“好,说的好!”
“就照你说的,咱们将计就计。”许流深一点就透,猜到了千阳的打算。
“只是敌在暗我在明,人手上我怕衙门这些弟兄顶不住,太子妃可有府兵可以调动?”
“这个……”许流深犯了难,“相府说不定在对方监视之下,我爹也不知我参与这事,至于东宫……”
早有人叫她不得仗着东宫为靠山在外生事,她又使唤得了谁?
堂堂一个太子妃,想找点有身手的帮忙竟然都没路子。
真令人沮丧。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有了。
“人手的事交给我,我去想法子,打算何时动手?”
千阳想了想,“在那之前,咱们还得先做一场戏,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将许公子治罪,那我们就明日开堂过审,不出意外的话,明晚或许就能收割了。”
“话说,许公子演技如何?”
许流深汗颜:“恐怕……可以忽略不计。”
千阳抿唇,“那看来明日只能瞒着他行事,叫他自然发挥了。”
二人马不停蹄的又去了戏楼和事发的小巷一一核实。
一圈下来,先前的猜测就越可信。
“可我不明白,这刘家人老实本分,为什么挑上了他们?”许流深百思不得其解。
“恐怕挑的正是这个‘老实本分’,你想若是随便从烟花柳巷找个女子来,即便是同样的路数,旁人也会怀疑是不是价钱没谈拢,许公子遭了仙人跳。”千阳分析道,“可刘青娥呢?小家碧玉,清秀可人,又不贪恋权势,是这一带有口皆碑的良家女子,这在旁人心中自然树起了不染淤污的印象,事发之后,才有更多人会受到挑动,群情激昂。”
许流深啐了一声,“戏楼小二说也就是这三两月,刘青娥才偶尔在戏楼出现一回,昨夜不过才去第三次,看来预谋了有段日子了,并不是一时兴起。”
“这个,属下位卑人轻,就不太懂了。”
“千阳?”
“在。”
“咱们不是说好,不用讲什么尊卑叫我太子妃么?那你也不要总以属下自居了。”
千阳抬起头,露出浅笑,“好。”
同辛捏着手中纸条,犹豫不决要不要禀报。
一早就收到宝莲的飞鸽传书,叫他将大少爷入狱之事告诉太子殿下。
宝莲天真的以为他定会快马加鞭赶回来,殊不知卡在了同辛这里。
“有事?”伏案的叶枢从奏折中抬起头来。
“没,没事。”同辛把话憋了回去,太子后天就回去了,天大的案子也不急这两天。
“属下是来问殿下,是否后天一早回城?”
“嗯,日出就启程。”叶枢顿了下,“把我捉的那些小东西妥善安排好。”说罢唇边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提堂
锦王府。
递了拜帖之后,许流深站在门口惴惴不安的转圈。
“许公子,快里面请!”管家出来盛情相邀。
甫一进大门,就见叶锦远远迎来,走到面前,摒退了下人才道,“我头先在舞剑,去换了身衣服,差点来不及迎你。”
他一解释,倒叫她有些局促了。
再三考虑之下,她才来向叶锦求助,一来是因他肯帮助学堂那群孩子,心眼儿至少正派,二来就是,她也实在找不到别人帮手了。
手下武将众多、位高权重无惧岑家、又肯帮她的,叶锦是不二人选。
可他只因稍稍来迟就向她解释一番,她就有些张不开口了。
叶锦带着她到了花园树下,那里已备好热茶,尚在烫手。
“扮成男装还在拜帖上写许公子,我差点没反应过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需要什么?”他让了让茶,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