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56)
“即是如此,那我也就不强留二位大人了,”许流深微微颔首,“良辰美酒,国泰民安,我等才有机会在这儿共襄盛举,说来这都是列位大人的功劳呢。”
“太子妃所言极是,老臣不敢居功,都是圣上,圣上和太子殿下治国有方。”两人说得极为诚恳,顶流都自愧不如。
“林大人说的不错,我家殿下从前志在风花雪月,可自打得父皇信赖入主东宫之后,那可是忧国忧民日理万机,看奏折常常连饭都顾不得吃,本宫是真心疼。”
二位哪敢有什么异议,只能讪讪的点头迎合,巴望着小姑奶奶赶紧让他们走。
“可是啊,”她话锋一转,“我家殿下毕竟只是暂代父皇监国,他为人又谦逊,将许多事都交由我父亲与高太尉定夺,本是彰显对老臣的敬重与信任,也不知怎的,传到人耳朵里就成了荒于朝政,”许流深一脸难以置信,“那我家殿下就日日早朝从不缺席呗,嘿,落到某些狗嘴里又成了做做样子,说关键事务还是要靠臣工。”
“二位大人评评理,我家殿下是不是怎么做都是错?”许流深秀眉一蹙。
两位大人背后直冒冷汗,赶紧义正严辞道:“太子殿下近来关心国事,勤政爱民有目共睹,什么人胆敢这样诋毁,臣等绝不姑息!”
啧啧,我可去你俩的妹吧,这演技不拿个视帝真屈才了。
许流深在心里冷笑。
“那本宫就不清楚了,不过宫里么,哪有什么秘密,早晚会知道。若只是无心玩笑两句,我家殿下心大,自然不会计较,只怕是有心人阳奉阴违,要是叫我这小肚鸡肠的知道了,第一个铰了他的舌头。”
那么美的一张脸,那么清脆的声音,说要铰人舌头的时候还娇俏的笑了下。
年长些的陈大人脚下发软,干笑两声,“太子妃可、可真会说笑。”
“说笑?我没有啊陈大人,我一介女流,嫁了谁这辈子就倚仗谁了,哪儿能跟墙头草似的东眠西宿呢?”
“我生长于民间,学识有限,没有以德报怨那样的的格局,我只晓得,谁往我东宫泼脏水,我准把屎盆子扣他一身。”
陈大人林大人:……
“哎,一喝完酒就话多,本宫回了,二位慢走。”许流深微微颔首,扭头走了。
大仇得报,走路都轻快起来了。刚一出后院,她脚下一顿,笑容堪堪僵在脸上。
叶枢就斜靠在偏殿墙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太子爷……”
“嗯?又不是你家殿下了?”
听着她阴阳怪气的损人,一口一个“我家殿下”,听墙头的某人乐开了花。
“还笑?你心真大。”许流深恨铁不成钢。“我才发现你在朝中这名声好像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啊,那怎么办呢?”叶枢虚心求教。
“天天去早朝,多读读史书,该笼络的就给点甜头,作奸犯科的切一切砍一砍立个威什么的呗。”她还真就絮叨开了,古装剧里都这么演的。
“不然多去找我爹和高太尉商量,他们俩忠心耿耿,肯定会全力辅佐你的,关键是你自己也要给力,不要总惦着寻花问柳,哦说到这个,”许流深一拍脑门,“合欢楼那个叫……红绣是吧?要不过几天我去给她赎个身,接到东宫来,你就别往那地方跑了太败路人缘……”
叶枢张张嘴想要解释,又气笑了,捉住她手腕把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你才十八岁就这么絮叨,老了怎么得了。”
许流深使劲儿推他一把,纹丝不动,“喂,有碍观瞻啊起开。”
“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海王。”他突然在耳边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哦,谁还能主动承认似的。”许流深翻了个白眼,“反正我跟你说,牛逼我都已经替你吹出去了,你可得争点气好好干,不要害我被打脸。”
她用手指戳戳他的肩头,“记住了没?”
“嗯。”肩窝里传来含糊不清的一声。
“呀!忘了我的大秀!”许流深猛然想起,她还有未完成的事业呢,急忙推开他要走。
“别急了,都已经表演完了。”叶枢松开她,但还握着她的手腕。
奇怪的奏乐响起,宝莲她们穿着新奇走进来引得阵阵赞叹,叶枢扫了一圈没找到他家刺儿头的身影,见许家大少爷都落座了,这便起身找了出来。
“那效果怎么样啊?好看吗?”
“没看啊,出来找你了。”
不得不说,看她撕别人可比什么表演都过瘾。
“光想着出气了,都怪你。”
“怪我怪我,走,回去吃东西去。”
“我不吃我减肥。”
“不行,你太瘦了,别人会说我苛待你。”
“万一回去大家说走秀不好看也怪你,我们在垚园圈地自萌,你非叫我出来现眼。”
“行,怪我怪我,不过应该很不错。”
“你又知道?”
“同辛说的,他老去偷看你那个小丫鬟。”
“哪个?胸大的还是腿长的?”
“额,一走路就顺拐那个……”
……
两人悠达悠达的回了正殿,许流深坐下来才发现,面前的菜几乎没有动过。
“你怎么没吃?”她小声问叶枢。
“等你啊。”他很大声的回答。
坐在他右手边的岑西平闻言一酸,手中的烤羊排顿时它就不香了。
“老臣携小女来敬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一杯。”
许流深抬头,刚想对这白胡子老头儿客套一笑,视线却落在他身后的姑娘身上。
呦,冤家路窄啊。
看来眼前这面带笑意却不达眼底的老头儿,就是刑部尚书岑明镜了。
与关叔那样做生意的笑面不同,生意人讲究个忍气求财,至多算得上市侩,可这岑尚书是典型的笑面虎,绵里藏针城府极深,让你笑到最后一秒为止才发现自己胸口插了一把刀子。
岑春秋跟在他身后,探身过来,“呀,好巧,姐姐原来是许大小姐,哦不,是太子妃啊,妹妹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姐姐勿怪。”
话虽这么说,她脸上可是没半点惊讶。
叶枢偏头疑惑的看了眼许流深,两人之前还有摩擦?
“岑二小姐说笑了,小事情,妹妹不要放在心上才是。”她落落大方回道。
“小女不懂事,老夫敬太子妃一杯,”岑明镜说完喝下手中的酒,把杯子递给丫鬟斟满,“再这杯,敬殿下与太子妃,小侄获封平西王,老臣甚觉宽慰,谢圣上与殿下抬爱。”
谁小侄?平西王?
“表叔,表妹。”岑西平抬了抬杯子,看着并不十分热络。
许流深了然,原来岑西平与他们还真是沾亲,只不过一表三千里,人家流血流汗立下的汗马功劳,谁抬爱你了轮得着你这妖怪高兴?
这叫什么来着?
人也不红,倒是爱蹭。
“表哥,”岑春秋唤得是天真烂漫,“恭喜啊,想不到你一去三年,磨练得更有男子气概了,我还记得你、我、九哥哥小时候总玩在一起,玩什么娶亲过日子的游戏……”
“春秋不得放肆。”岑明镜斥责一句。
“娶亲游戏啊,有趣。”许流深面不改色,行了我知道你和我夫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叶枢一脸平静,像是根本看不到他春秋妹妹眼含秋水的望着他,对着岑尚书举举酒杯,“无妨,本宫彼时年少,没见过什么世面。”
岑家父女:……
“可不是么,”岑西平也来了兴致,“那时候太师傅刚教写字,每次春秋表妹一撒娇,太子殿下就丢一张宣纸给她,‘赐和离’!”
他说得很大声,旁人听了都发笑。
岑春秋涨红了脸,岑明镜却笑容不减:“童年玩伴才是最真挚纯真的感情,值得珍惜啊哈哈。”
“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岑春秋对着叶枢柔柔福身,“九哥哥,春秋先随爹爹回去了,”又转向许流深,“改日再登门拜访姐姐。”
许流深大度点点头,“尚书与二小姐慢走。”
话音刚落,只听左手边一声脆响,有人将个青铜酒樽重重垛在桌上。
“岑家庶小姐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太子妃年方十八,你和太子同年,比人家大着两岁呢,这叫了一晚上姐姐也真好意思。”
“二姐。”
“眉儿!”
皇后娘娘和七王爷同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