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48)
记起周嬷嬷说她手都冻得通红,叶枢心里燥得很,放下酒壶睡不着,大半夜跑去林子里猎了只野兔,心说白白软软的,和她甚是相配。
许流深“啊”的张大了嘴巴,看着太子爷一脸邀功的得意劲儿又不好说什么不识好歹的话。
“怎么?不喜欢?你看多合适。”叶枢拉起她的手把手套也给她戴上了,大小刚刚好,他弯弯唇角,嬷嬷问他大小的时候,他用自己的手掌比划了一下,就是了。
“额,喜欢,谢谢太子爷……只是兔兔那么可爱……”许流深吞吞吐吐,她以前在娱乐圈里可是坚定抵制皮草制品都出了名的。
兔兔?
叶枢听得心里一软。
“雪貂和狐狸就不可爱了?我看京中有点地位的,家里女眷都有呢。”
许流深一掐大腿,她不也有么。
总觉得是拍戏穿戏服,都是人造皮,竟忘了在这里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皮草。
“你要是喜欢,过些天我叫人猎几只银狐来,给你做个大氅?”
“不用不用,已经很辛苦太子爷了。”许流深赶紧乖巧婉拒。
好家伙,这狗太子三天两头去打猎,这得打了多少动物?
她合计着该怎么给他洗洗脑,叫他打猎改打靶。
“谢谢太子爷的礼物,你快吃饭吧,吃完我给你画画看好不好?”许流深决定还是迂回一点,笑得十分狗腿,还凹出单边酒窝。
叶枢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女人果然都是喜欢这些的。
吃完饭,许流深到院外大板桌前铺上了宣纸,准备画画。
她记得以前有一副很出名的反皮草公益广告,一个女人戴着狐狸皮围脖,旁边牵了个小孩子,小孩子管女人叫妈妈,身后一只小狐狸对着女人的围脖叫妈妈。
挺戳心的。
许流深凭着记忆和拙劣画工勉强画了一副兔子版本的,这太子狗是狗了点儿,脑子还是不错的,应该能明白。
果然,叶枢看了那画就眯起了眼,“这是在怪本王……残忍?”
“没有没有不可能,”许流深赶紧摇手,“我是想说,想说……”
看着他那个陡然转冷的表情,她觉得自己是有点不识好歹了。
“这只是已经被狐狸咬死的,郊野丛林里是这样,你不打兔子,兔子太多就把草啃没了,你不打狐狸,狐狸多了就把郊野人家的鸡咬死不少,这凡事讲求个平衡,过犹不及。”
许流深暗自咋舌,那是你们这年代动物多猎人少,你可不知道千百年后只要人想,多泛滥的动物都能吃到濒危。
“我懂的我懂的,太子爷这个礼物我特别特别喜欢,只是我觉得大家喜欢这些多是喜欢样子罢了,那我们可不可以找到类似的人造材质来做华服,又好看又不会伤及这么多的小动物呢?而且还不会太贵重,寻常人家也是买得起的。”
叶枢无语:“你这还真的是三句不离你那点事业啊。”他又摸摸许流深耳朵上的耳套,“这个,你真的喜欢?”
许流深点点头,“喜欢,很可爱。”
叶枢靠了过来,俯身看着她的脸,凶巴巴的问:“那你说,我几日没来,你可有记挂我?”
作者有话要说:深深:你猜?
枢枢:有。
深深:你再猜。
枢枢:很,非常,特别,十分,very,quite,definitely,absolutely,有。
深深:……
☆、故人
“那你说,我几日没来,你可有记挂我?”
叶枢说这话的时候弯腰到与许流深平齐的高度与她对视,一双墨似的眼睛透着点期待,看上去居然有几分纯真。
近距离对视,许流深有点招架不住。
这狗太子是真的……每一处都长在她的审美上了。
这家伙真是生他娘的不逢时啊。
许流深掩住小小遗憾,处变不惊道,“这个……并没有。”
说罢还露出个万分抱歉的表情。
叶枢眉毛挑了挑,什么也没说,在她的耳套上揉了一把,“天儿冷,以后出门要戴。”
“我还有奏折要看,先走了。”
许流深迷惑,这是生气了?
还是生气了呢?
不过这茬很快就被她忘到后脑勺了。
叶枢还是来的勤,通常都是晚上,也不会空手,带的多数是好吃的,也有些小玩意儿,只不过每次都待上一小会儿就撤,绝对不超过一盏茶的时间。聊天也聊不出什么花样儿,一般就是问问她今天干嘛了吃啥了。
搞得像是太子天天来给她晨昏定省似的。
许流深渐渐也就习惯了,大概是做给人看,显得太子殿下后宫无忧,夫妻相敬如宾。
炒恩爱人设,博个路人缘?
她对这套简直不能更熟了。
苏蕴那边设备都已经到位,制造坊又不需大张旗鼓的装修,依着她们二人的规划,没几日也就有模有样了。
小鹦鹉如约在初六这天,带着六个姐姐到了绸缎庄。
一见许流深和苏蕴,小丫头高兴得直接奔她跑过来,几个姐姐还有些拘谨,站成一排想着要不要给救命恩人磕个头。
苏蕴看穿几个丫头的念头,便先走近了说,“丫头们都想好了,要来我这儿做工还上母亲的救命钱?”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最大的那个开口道:“谢谢苏老板和深姐姐襄助,我们姐妹六个愿意以工抵债的。”
许流深笑而不语,以前都没发现亲妈这么可爱呢?生怕几个丫头被这点恩情道德绑架,即便不喜欢做这行也不敢贸然请辞,索性先给这事儿拍板定性为“做工还债”,日后哪个想走,也不必有心理压力。
果然,苏蕴紧接着说道,“这样甚好,我这儿呢有望州最顶级的绣娘亲自来教你们,月银中我扣掉一半,等抵了你们支走的花销后,如不喜欢作这营生,大可跟我请辞,工钱绝不拖欠,你们也不用有顾虑。”
几个小丫头当即就答应了,面色也舒缓许多。
“那我呢深姐姐?我也能学的。”小鹦鹉眨巴着大眼睛问。
“你啊,一会儿跟我走,你这年纪是学学问的时候。”许流深笑着摸摸她的头,那几个姐姐搁她的时代都已经是童工了,小鹦鹉才六岁,断不能落个不学无术,白瞎了这机灵劲儿。
“可是,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赚钱呢?”小鹦鹉撅着小嘴问。
“小东西,你学了学问,赚钱的法子就更多了呀,不光你要学,你这几个姐姐也要半工半读,这边做工每日是四个时辰,我跟学堂的先生打好招呼,晚上或休息日你们可以去学堂。”
“先生每月最后一天会给大家考试,考的最好的三个,深姐姐有赏,怎么样?”
许流深一说完,几个小丫头都开心的要蹦起来了,不光能去读书,还能再赚一份赏钱来贴补家里,母亲后期恢复也有保障了。
“手艺和学问,你们至少要精通一样,以后觉得更喜欢哪个,就往这方面去努力。”苏蕴笑着接过了话,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阿深这是在替她们筹谋将来。
几个丫头明白了姐姐和苏老板的良苦用心,当天就留下来帮忙打扫工坊,准备开工。
许流深则带着小鹦鹉出门,直奔几条街外,凭记忆在巷子里七拐八拐走了半天,二人在一处老宅前停下来。
就是这里了。
许流深抬手敲敲门,马上有人来开。
一进门,小鹦鹉新奇的睁大眼睛,“哇。”
宅门里面二十几个年龄不等的孩子都高兴的跑出来。
“哇!阿深姐姐你好久没来啦!”
“还以为你都忘了我们了!”
“这个小不点是谁啊?”
“问题太多,我先答哪个啊?”许流深笑问。
她其实也是第一次来,还是跟着原主的记忆找来的,这地方怎么说呢,用她那时代的话来说,算是个希望小学吧。
原主将一些孤儿或是街头的乞儿安置在这里,先生早年是个木匠,后来受伤没法再做工,就凭着上了几年私塾的经验教孩子们读书认字。
大一点的男孩子可以顺便学学木匠手艺,小孩子和姑娘就学编花,拿到市集去卖。
安置小鹦鹉几个姐姐的想法,许流深也是从这里获得的灵感。
原主不是恶人,只不过太刚硬,做的这些从不为外人道,命盘中最后落得哥哥不疼夫君不爱的,没等熬成皇后就死于宅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