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42)
遇到锦王,当时他顾着说大话,就只随意扫了一眼,这当下也真是想不起来。
他知道叶眉素爱以男装出门。
但看身量,那人伸在桌边的腿好像又比叶眉长不少。
其他就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若真的是许流深,那七哥当时那态度就有点奇怪。
叶枢流连花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何故今日才当众提醒他已经娶亲?
可要不是许流深,能让老七陪着豪饮的,就只能是叶眉了。小二谄媚着提醒他那位公子也醉倒了时,分明是想帮忙搭把手把人扶出去,叶锦却冷面回绝了。
也……醉倒了?
就是说,不管桌上那个是不是叶眉,那个许流深,是确确实实的,又,喝多了。
叶枢心里升腾起几分火气。
逢酒必喝,逢喝必醉。
这是什么人家的姑娘?
说是宰相嫡女怕是没人会信,山寨头子小姐还差不多。
万一被人认出来,且不说有损皇家形象,就说这太子妃与锦王爷畅饮整夜,不知能叫坊间编排出几百个版本的野史来,让他当朝太子的颜面往哪放!
他晚上偏又逞个口舌之快,说些什么连人带嫁妆都送给锦王的话,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绿帽子给戴正了吗?
枉他吃人嘴短念她些好处,取消了她的禁足,还惦着回门之时全了她的面子!
叶枢越想越气,不知是气他那八字不合五行相克的太子妃,还是在气自己。
同辛回禀时,叶枢的脸黑得快要夜色融为一体了。
“……殿下,去合欢楼查实过了,晚上锦王确实是与另外两位公子一同饮酒,那两位公子相谈甚欢,锦王倒是听得多说的少,后来一位喝多了,先上了马车走了,另一位本是没醉倒,您一下楼,那位就趴下了……”
“没多大会儿锦王就带人走了,去宰相府的也回报,说太子妃已经在静园歇下了,殿下、殿下就放心吧。”
“放什么心?谁担心了?”叶枢听罢冷笑。“给我派人盯着,若那丫头再跑去与锦王饮酒作乐,速来回报。”
“是……是,”同辛头皮发麻,“可殿下,您说太子妃今日,是不是也瞧见您从红绣姑娘房中出来了?”
叶枢一时语滞,同辛识相的抱拳:“属下告退,殿下早些歇息。”
同辛躬身带上门,脚步声很快就远了。
叶枢对着门轻哧:“她嫁的这么不情不愿,还在乎外面那些莺莺燕燕?”
翌日。
许流深醒来时看见四喜进来伺候,还恍惚了一下,骤然反应过来,昨夜是回来了静园,难怪睡觉都香。
去了趟曦和园,许光尘见到她像见了鬼一样,“你怎么又回来了?这嫁人之后总往娘家跑,对夫家可是不吉利!”
许流深才不管那个,“堂堂大乾国运昌隆,我回家住几天就能给败了?”
有那神通我还用受东宫那孙子的气?
“怎的?太子殿下懒得搭理你?谁让你把自己画那么丑。”许光尘那天之后一细想,就知道她在捣什么鬼。
“不理我才好啊,不然窝在东宫天天给他生猴子吗?人老色衰了再去跟新人斗智斗勇,想起来都觉得会短命。”许流深得意道。
“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久了一直没动静,宫里你就扛不过去。”许光尘指指她那平坦的肚子。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说不定……”她得意忘形差点把实话说出来。
说不定一切顺利,三年以后的除夕夜我们又回到江滨小别墅了呢。
“嗐,别说我了,我和太子这样挺好的,各过各的,倒是你,有没有找听叔问清楚?”许流深急着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个。
许光尘关上门,压低声音答:“问清楚了,我也亲自去找过了,当年伺候过你娘的婆子……”
“是咱娘。”许流深纠正道。
许光尘白她一眼:“反正当年那两个婆子,一个姓张,前几年就病故了。”
许流深挑眉冷笑,“另一个,是不是姓李?是不是给我挽面的那个,李婶?”
“你怎么知道?”许光尘惊讶的问,“可知道也没用了,李婶家半月前已经人去屋空,李婶也不知去向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香现场大概还在几章之外来的路上~
反派死于话多,主角耽于嘴欠~
☆、不见
李婶的住处离宰相府有些远,许流深不死心,专程跑去看了一趟。
位置稍偏,但宅院规模不小,里面打理的井井有条,除去所有物什上蒙了一层灰,也看不大出久未住人的样子。许光尘与邻里确认过,约么半月之前,有人上门来找李婶挽面,一连三天都没人,便也在周围打听,大家一碰头,发现确实有几日没看到李婶了。
算算差不多就是许流深大婚之后不久。
报了官进到李婶家中,发现家中陈设如常,可日常的衣物、值钱东西都不见了。官差说没有打斗痕迹,没人撬门□□,兴许人只是出了远门,便不再追查。
“李婶家里还有别人吗?是不是有小孩子?”许流深看到角落里有个坏掉的小木马。
“嗐,早没了。”邻居老妪一拍大腿道,“这李氏的男人走的早,她一人把儿子拉扯大,又张罗着给娶了亲,置了这处大宅子,没一年又抱了孙子,原本也是熬到好日子了,她帮着大户大家做工,累是累,可主家赏银子大方极了,你们瞧瞧这院子里东西没有差的。”
许流深兄妹一看,确实,用度规格之高并不符合一个老奴赚的那点月银。
“大婶,后来呢?”许光尘问,这位他上次来时还真没见过,只道李婶是独居,也没人提起孩子这茬。
“后来听说是不做了,回来照顾小孙子,结果谁知道是岁数大了还是怎么回事儿,把小孙子给弄丢了哎呦喂!”老妪一拍大腿,“这儿子媳妇回来,可是翻了天呦。那儿子是个没主意的,儿媳在家连砸带骂,折腾得哭都没音儿了,逼着她男人跟她一起搬走了,开始那儿子还偷溜回来看看李氏,后来就没再见着了。”
许流深蹙眉听完,没想到李婶自己还有这么一段。
“大婶辛苦,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您喝茶。”许光尘大方的拿出一锭银子塞在老妪的菜篮子里,“这李婶的儿子儿媳您还知道多少?还有李婶平日里喜欢什么,有什么常去的地方,您知道的就都给我们讲讲吧,家里妹妹嫁人,非要找她挽面不可,您受累了。”
老妪一看银子眼睛就亮了,这心灵的窗户一亮,想起来的细节也就更多了。
只不过说了一个晌午,有效的信息不过寥寥。许流深听她说那些无关痛痒的闲事已经犯困打起哈欠,许光尘却从头到尾保持着高度热情与频繁回应,不时还得称赞老妪两句。
许流深心想,这律师的专业素养可真不是吹的,老妪说了这么久,有六成都是她自己家的事儿,许光尘不急不躁不打断,比对着她的态度好了八百个狗太子。
“差不多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也不晓得你们能不能找到,”老妪抱歉的笑笑,“小伙子你可真是个好哥哥,你妹妹可太有福气了。”
许流深有点内伤:……
大婶我觉都给你气没了。
临近中午二人才离开李婶家,除了知道李婶近几年潜心礼佛,去庙里捐了不少功德之外,便没什么有用信息了。
“盼着求神拜佛就能把孙子求回来,病急乱投医有什么用。”许流深撇嘴。
“也不算是完全没用,”许光尘道,“诚心拜佛的人,不会因外物突然改了多年养成的习惯,吃斋,或是神明得道成仙日,该去庙里祭拜的日子,还是要去的。”
“你是说……”许流深话说一半,对上眼神就心照不宣了。
“你就回你东宫好好待着,逢初一十五普渡,逢佛教中的大日子,我自会派人手去各个寺庙中寻人,有消息我会叫人去传话的,总归是急不来。”许光尘把这大海捞针的任务揽上身,许流深倒是可以趁这段时间试试这滴血认亲到底靠不靠谱。
二人分道扬镳之后,许流深还去了趟绸缎庄,半月有余不曾露面,苏蕴怕是要急的。
不想一到店里,就撞上个天大的惊喜。
“姐姐!”还没来得及看,一个小丫头冲过来就给她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