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34)
西侧门就在垚园旁边,特别显眼,甚至有些突兀的破坏了园林的整体美感。得知垚园旁边有侧门可走,许流深喜出望外,报复心都没了。
有这个侧门,与那狗太子真的可以一年不用见一面了,妙啊!
“为什么不能出去?晌午那班大哥还说可以啊。”宝莲杏眼圆睁,跟侍卫讲理。
侍卫换了岗,不知是没交接好还是怎么,说什么都不让太子妃出宫。
“属下接到的命令就是没有太子手谕或信物,一概不许私自出东宫,还请太子妃见谅,不要为难小的们了。”侍卫双手抱拳,露出为难的表情。
许流深右眼跳了跳,这横竖是得拉下面子去求狗太子喽?
大乾朝有这么个朝令夕改出尔反尔的储君,可真是……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膨胀。
同一时间麒麟殿里,同辛正向叶枢禀报:“西偏门的守卫换了,也都按您意思吩咐了。”
“好,很好,”叶枢百无聊赖,随手从桌上玉盘中捏起几颗瓜子,“吃吗?打发时间。”
“谢殿下,属下就不吃了。”同辛摆手,“您不是不想看见太子妃才把人支到最西边么,为何又叫侍卫拦着不让出去呢?”
叶枢白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总不能说下马威未遂他不爽。
更不能承认许流深说那句“你勉为其难,难道我是心甘情愿啊”,气得他脑壳疼。
想他叶枢不管是从前的九王爷,还是现在的太子,宫里宫外多少女子对她一见钟情芳心暗许,而今居然被名声臭遍京城的女人给嫌弃了?
太子妃!正妃!
她到底读没读过书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叶枢越想越气,又抓了一把瓜子,磕得咔咔作响。
许流深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奇景——太子爷黑着脸鼓着气,把嗑瓜子磕出了咬牙切齿的狠意。
“见过殿下。”许流深言笑晏晏,腮边勾出一个酒窝。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
“不是叫你老老实实待在你的园子里?跑来干什么?”叶枢爱搭不理的问她,把没吃完的瓜子丢回盘里。
许流深本来想厚着脸皮奉承他几句,可就是这个扔瓜子的动作出卖了他,许流深一下子明白了——吃瓜子就是个掩饰,太子这是一早上没占过上风,窝着气呢。
照理是该给个台阶,求他一求。
可许流深偏不是个顺毛驴,而且人家摆明了要她做小伏低,定然不那么容易过关。
“我啊?”许流深一屁股在叶枢旁边坐下来,扬起一张小脸,“臣妾来陪殿下磕瓜子啊。”
叶枢皮笑肉不笑的凑过来,挑衅的说,“好啊。”
同辛就这么杵在旁边,大气不敢出,看着二位神仙坐在一起对望着吃了一盏茶的瓜子,脸上挂着笑,眼里全是刀,他背后都快汗湿了。
——求求二位神仙,收了神通吧!
大火翻炒的瓜子香气四溢,许流深吃着吃着又开始发挥专业技能,打量起面前这张俊颜来。
除去马车摇晃时她一瞬间看到过的狠戾——其实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看花了眼,其他时候叶枢这对狗狗眼,看着还挺招人疼的。
算了。
狗男可耻,颜好可破。
许流深退一步海阔天空,摊开手心,里面放了一小把剥好的瓜子仁,“炒瓜子吃多了上火,下回试试用盐水煮。”
叶枢:“你嘴里吐出来的,我才不吃。”
许流深气笑了:“殿下见我用嘴磕了?”说完又拿起一个,指甲一掐一掰,剥出来一个瓜子仁。
她咧开嘴指自己的牙:“会把牙磕出来豁口的,丑爆了好吗?”
“莫不是……看臣妾看的走神了,都不知道是手剥的?”许流深没忍住,又咧嘴笑了。
叶枢被唇红齿白的笑容晃了下眼,低头看看那一小把瓜子仁,突然伸手盖在她手上,向下一翻,抬手全倒进嘴里,一个也没给她留。
许流深撇撇嘴角,抬起手指勾勾:“好了,吃人嘴短,说说正事儿吧,殿下准我出宫,才说好的就忘了?”
“哼,我当你好心侍奉夫君,原来是有所图。”叶枢满脸写着“世态炎凉”几个字。“罢了,叫同辛跟你去一趟。”
“不行,这回得跟殿下讨个信物,省得又再反悔。”许流深心说必须一次性把这问题解决了,不然出不了门,怎么完成她的大任务。
叶枢摊开手臂,“你瞧瞧,有什么能当信物的?”
许流深扫他一眼,浑身上下只有那块羊脂玉玉佩,她以前见过七王爷叶锦的,上面写着“七”,那叶枢的应该是写着“九”。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许流深不可能去讨这种皇家身份的象征,只好看看屋子里又什么可以用的。
花瓶石雕肯定是不行,太大。
字画也不行,易坏。
书籍……我天,太子他居然看书?
哈,哈哈,哈哈哈,许流深很想仰天长笑,一个不是猎鸟猎鹿就是去满京城猎艳的人,居然看书?
许流深好奇他能看啥书,《霸道王爷恋上花楼小头牌》?《病娇驸马重生后他威猛了》?还是《本太子每天都想和离》?
“啪嗒”一声打断了许流深的头脑风暴,低头一瞧,那块坠着金穗子的上好羊脂白玉,搁在她面前。
许流深受宠若惊,也顾不得假意推辞,把玉佩拿过来就塞进怀里。
“啊还有个事儿,殿下赐的宫人太多了,臣妾糙惯了,只留两个就好,其余的可以分配去别处,以后给其他姐妹也成。”
我这么大度的太子妃,至少十年没在戏里出现过。
“一把瓜子换我两个条件?想的美,宫人的事下回再说,拿了东西走,今天跟你两清了。”叶枢说完离开座位,走到后殿去了。
许流深隐约觉得他有点不悦,不过既然已经完成目标取得信物,她拿了玉佩就赶早出门去了,一刻也不愿多待,丫鬟什么的后面解决也未尝不可。
“腰牌?您也太大方了。”同辛有些打抱不平,那可是一块上好的母石,皇上着人打了九块玉牌,九位皇子公主每人一块,从不离身,象征着皇室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
“不然呢?让她抱个花盆走寒碜不寒碜?你让侍卫怎么看我?”叶枢瞟他一眼,“明天打猎去,你准备准备。”
“是。”同辛正色道。
叶枢想起什么,又问同辛,“还有个奇怪的事,你说为什么有些人,脸生的黑,手和手腕却白嫩?”
同辛想了想,作恍然大悟状:“一定是冬天日晒强,把脸给晒黑了,手却因为冷而藏于袖中,仍然白嫩。”
叶枢考虑了下,好像也有点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叶枢:你在看枢,枢也看你。
许流深:我只知道打麻将有一句叫,坐北朝南,枢个没完。
☆、豪客
许流深拿着刻着“九”字的羊脂玉,手指上套着挂绳一路甩着回了垚园。
园子里正在大扫除,宝莲作为贴身一等大丫鬟,给每人分别安排了活计,四男五女一共九个人都对她俯首帖耳,宝莲觉得自己膨胀得不行,傲气的在院子里叉了会儿腰。
太子妃的步辇一到,大家纷纷停下手头活计,福身行礼,可当她下来以后走近了,一群人大惊失色,纷纷跪了下来,高声齐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许流深下意识回头看,心说这狗太子是不是又反悔了追来要回这羊脂玉,可门口空空荡荡,鸟都没一只。
这才反应过来,下人们是对着她手里这块玉行礼呢。
“都起来,不要这么物化太子殿下,以后留在我这园子里啊,不用这么多礼数。”许流深赶紧把玉佩揣回袖中。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眼下是个什么状况,太子殿下先是发配太子妃到东宫最西边,怎么转手又赏了这么贵重的宝贝。主子们的世界,他们不是很懂。
最后还是皇后身边当值过的沉香轻轻开了口:“启禀太子妃,这块玉佩腰牌极其贵重,玉佩一共有九枚,出自于同一块原石,九位皇子公主每人一块,见玉佩如见各位殿下,是绝对至高无上的象征,奴婢、奴婢建议您好好收藏,万一不小心……”
后面沉香也不敢说了。
许流深目瞪狗呆,她自然知道这玩意儿是太子和王爷们的贴身之物,价值不菲,但没想到其中还蕴藏着这么深的意义,顿时觉得不太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