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7)
关叔:“这……不太妥吧?咱们之前这级别都是私下里订的,店里伙计丫头知道,不外传的。这、这就把标准贴在店里,万一被人指责是见人下菜碟儿……”
“不会的,放心吧关叔,”许流深自信的说道,“这绸缎庄来的绝大部分都是女客,女人么,特别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女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啊?”
关叔试探答:“爱美?挑剔?……话多?”
许流深扑哧笑了:“这这、这也没毛病关叔,但还有一点……”
“是虚荣。”苏蕴悠悠接过话,对着许流深点点头,“我懂阿深的意思了。”
标准就堂而皇之摆在店里,来客一目了然,那些泊马送货什么的,不光是为高级别的会员做的,更是给旁人看的,一来二去,那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夫人小姐,自然都想被店家重点关照、成为众人艳羡的对象。
“……平日里穿戴用度都不甘比人差,更何况是在京中最贵的绸缎庄里,谁都不甘心被压了风头,还不得铆着劲儿来买买买啊!”
许流深说完,关叔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要说这最懂女人的,还得是女人……”
苏蕴:“阿深你接着说,我看你在经营上的天赋不比设计衣服差。”
许流深心虚的笑笑,这不就是她以前常逛的那些店里最基础的服务吗,照搬就够用了。
“会员身份不是永久的,至多一年,需得每年达到同样标准才能保留身份,否则就降级,这些贵妇千金入了会,为了保级,就要时不时的来转转买些东西回去,这样就有了一批稳定的客源。后面再叫人在城中大肆传扬一番,让人都知道,能做咱们家绸缎庄的会员,那就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
咱们家?
这丫头,苏蕴淡淡笑着看她说得眉飞色舞口若悬河,越看越是有几分喜欢。
“……再有,等如此吸收一定的会员之后,就可以适时组织一些只针对会员的活动,赏花赏酒相亲交友什么都行,当作是京中上流人士结交的一个平台,如果运作的好再配合推广造势,假以时日,保证但凡京中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女眷,都挤破头要来呢……”
“说得不错,阿深,确实,从前我那套法子能稳固一些来客,但无论是豪客的数量和花费都增长缓慢,你这个法子确实是不错,唯一的问题……”
苏蕴轻叹一口气,“唯一的问题是,望州缎织造工艺繁复,又地处遥远,怕是会供不应求。”
“既然这样,不如将望州的织造工坊,也迁来京城?”许流深问。
苏蕴当然也想过,只是这手艺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学会的,而且一时间想要在这边找到这么多愿意学的绣娘,也并非易事。
“我来想办法,”许流深自信答道,“苏老板先准备前期的事情就好。”
“如此甚好!阿深,若是这事成了,店里的利润我抽一成给你,月结,绝不食言。”苏蕴保证。
哎?这就有技术股了?妈你太局气了!
“好,一言为定!”许流深来者不拒,咱家的,都是咱家的。
“好,不说生意了,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阿深也是与父母一道过节吧?”苏蕴换了话题。
突然提父母,许流深还慌了一下,“啊对、对对,在家里过节。”
“我这边伙计不多,明天张罗大家吃顿好的,我会包些汤圆,若是方便,不妨……”
关叔插话:“大小姐亲手包的汤圆可是太好吃了!机会难得,阿深小姐这得空一定过来。”
许流深满脸欣喜:“真的吗?可以吗?太好了!我一定来!”
作者有话要说:许流深:让我们荡起双桨,亲娘她赚得金银满仓~
☆、家宴
正月十五上元节当日,许知守特地推掉外务,中午设下家宴,还叫听叔亲自跑了趟许光尘的曦和园事无巨细的叮嘱了一番。
许流深即将出阁,如无意外,这将是她在宰相府过的最后一个上元节。
许光尘努力暂时放低成见的最好结果,也不过是完全无视主动跟他说话的许流深而已。
“小气鬼,喝凉水。”许流深撇撇嘴,转身又跟丫头们说笑去了,只要一想到晚上她可以去吃妈妈亲手做的汤圆而许光尘不能,就对哥哥充满了同情与宽容。
丫鬟布好菜,将三人杯里都满上酒水之后便躬身退下了,许知守清清嗓子,和蔼道:“晚上的宫宴为父不能缺席,只能将今日家宴设在中午,也没通知旁系那些姑舅,就为父与你兄妹三人过个上元节。”
“本来宫宴也该带你们去走动走动,特别是阿深,只不过依着宫中规矩,新人大婚前一整月不得见面,会冲了喜气,阿尘,你晚些时候……”
“哎我可不去,爹,前几日跟您说过了。”许光尘掂着酒杯,“往年各个时节您一忙,大家各过各的不是挺好么?”
“参加宫宴的女子我看不上眼也招惹不起,不去。”
“阿尘!”许知守皱起眉头。
“算了算了爹,”许流深赶紧打圆场,瞟了许光尘一眼,他一副“爱谁谁”的狗德行,“以后我有机会多结交一些别家小姐,有合适的……”
“用不着。”许光尘白了她一眼,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顿了顿,没说出口。
许流深对着爹扮个鬼脸,三人还能这样坐在一起过节已经十分难得,就先不要纠结那些还没边儿的事儿了。
“行了,”许知守发了话,这顿饭无论如何也得好好吃完,“今日是团圆的日子,其他的暂且放一边。”
三人不咸不淡的吃着,自斟自酌,许流深和许光尘都分别同父亲时不时喝上一杯,有问有答的说几句,通常不超过三个回合。兄妹两人之间却恍若隔墙,全无交流,毕竟积怨已久,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许流深也暂时不想去碰这钉子。
到汤圆端上来时,三人都已微醺。许知守端着汤圆,不知记起了什么,脸色更红了,叹口气说道:“我们父子三人相依为命这许多年,虽然衣食无忧,爹还是时常觉得亏欠了你们,就说这寻常不过的汤圆,一时间竟记不起上次与你们一起吃,是、是个什么情景了。”
许光尘无所谓笑道,“早八辈子以前了吧,爹你是国之栋梁,是做大事的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又何足挂念,你说是吧?”
“阿尘,阿深,爹知道你们心里有怨,从小不似别家小少爷小千金,有爹娘疼宠着,爹日日为朝中事务奔忙,错过了你们的许多过往,你们变成今天这样,爹难辞其咎……”
“呵呵,爹,我那抛夫弃子的娘呢?她才是罪魁祸首吧。”许光尘抹了把脸,“当年她到底为什么丢下我们就跑了?您还是不肯说?”
“不许问。”许知守盯着碗里汤圆,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不许问不许问不许问,多少年了,只要他们问到母亲走的事,许知守就是回这一句。
许光尘也懒得再问,他的印象里,从来就没有母亲这号人,单有一名头,却是虚位。
父子俩无话这空当,几巡下肚的许流深头脑一热,端起酒杯朝着许光尘晃晃,“哥。”
许光尘抬眸一瞥,没动。
许流深吃了个汤圆。
关叔说,苏蕴,他们的娘,做的汤圆特别好吃。
她又晃了下酒杯,也不管许光尘反应,一扬脖子径自喝干了,这古人的酒入口绵顺,但后劲十足,许流深昏昏沉沉的对着哥哥咧嘴笑了下,有些无奈。
“做兄妹,有今生没来世的。”
……
许流深醒来时已经近黄昏了。
据宝莲说,是大少爷将她抱回静园的。
“真的,我们都不敢相信,紧张兮兮的在旁边跟着伺候,生怕……”
生怕许光尘临时起歹意,直接把她给丢井里去。
许流深乐不可支的笑出声:“没指着我一顿臭骂?或者在我脸上画王八?”
宝莲端来醒酒汤,言辞闪烁:“没,少爷就把大小姐抱到房里放在床上,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绝对绝对绝对没有像丢杂物一样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丢在床上!
许流深喝完醒酒汤,还是觉得周身酸痛,心道岁月不饶人,下回可不能贪杯了。
许知守早早进宫去了,许光尘也没闲着,跑出去会那些猪朋狗友一起声色犬马了。喝过醒酒汤的许流深爬起来洗了个澡,去除浑身酒气又含了两叶薄荷后,才神清气爽的去了绸缎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