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55)
皇上殡天,举国哀悼,叶振霆在位时威名响彻四海八方,丧仪之隆重,陵寝之辉煌无不登峰造极。
然而只有叶枢、叶锦在内的少数人知道,富丽堂皇、机关重重的陵寝只是个衣冠冢,那个雄才伟略威武一世的帝王,被葬在奉国寺最南边那个简陋的墓穴里。
与他的“爱妻宴卿”,在一起。
五月初八那日,叶锦正式登基,因他早已主持朝政,所以过渡得十分平顺,没人有异见。
他没有食言,追封了皇后娘娘为圣母皇太后,受万世景仰。
叶枢和许流深留到了登基大典结束之后。
“看着七哥现在这样,我挺开心的。”她由衷的说道。
“嗯,他这个人,这辈子执念的就两件事,一是他枉死的母妃,二是你。”叶枢不避讳提起,“如今他母妃大仇得报,也忘了你,从此便无坚不摧了。”
他们启程回滇南时,叶锦换了身明黄色常服来送,更衣时,丫鬟拿起一支金镶玉的簪子要替他束发,他看了眼铜镜,温声道,“换一支。”
丫鬟纳闷,这簪子不是皇上每日都戴的吗,好像还是请了能工巧匠修复的一支水头极好的玉簪,怎的今日就不用了呢。
丫鬟换了支温润的白玉钗,关门出去之前,见皇上正将那支没戴的金镶玉簪子用绢帕包好收进袖中。
千阳平安产下一子,已经将将满周岁了,许光尘调任礼部,深受新皇赏识前途无量。许知守也如愿获准告老还乡,带着一家人与许流深一起去了滇南小住。
叶枢留他们多住一阵子,许知守笑眯眯的婉拒了,许光尘和千阳不能离京太久,而他打算带着苏蕴绕去苏州小住,再到望州去拜会一下她的养父,谢他当年好心救下苏蕴。
许流深叫他不用再劝了,老两口从前少有独处时间,难得穿来这里体会了别离苦,熬到了退休,就让他们独美吧。
临别前一晚,大家都喝到了兴头上,许流深问了个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留下来,你们后悔么。”
许知守:“眼瞅着下一任就副部级了……”
苏蕴:“十位数的身家摸不着边儿了……”
许光尘:“客户估计全被对家撬走了……”
千阳:“一大波明星大概会给我众筹个葬礼……”
狗男人一脸努力假装听懂的样子十分可爱。
许流深掘了撅嘴勾住他的脖子,“你们吓到我男人了,讨厌。”
又三年。
皇上后宫充盈,雨露均沾,子嗣兴旺。
唯后位始终空虚,四位贵妃各司其职,料理得后宫平静妥帖,皇上对每个人都温润细腻,不偏不倚,久了大家都有了默契,道是皇上最像先皇,其实谁都不爱,只图个家宅安宁。
只是不知会不会也像先皇遇到晏贵妃那样,遇到一个打碎他冷静自持的女人。
听到这闲话的叶锦,在奏折上批了几个字,放下,又拿起下一本。
有那个本事的人,他早就错过了。
再五年。
素来在外交手段上恩威并施颇留余地的皇上,因东北边境一点纷争勃然大怒,点兵十万攻打高丽,即位不久的高丽新王沈吉一见他动了真格,马上怂了,先后派人来求和,叶锦嗤之以鼻,一道口谕送达前线,威兵猛将直捣高丽王宫,一把火点了大殿,将新王沈吉烧死在里面,沈吉的亲弟弟借势起兵哗变,退让了边境十座城池给大乾,恢复一年一次进献岁贡,方才达成休战协定。
消息传到滇南,已经是休战半月之后了,大着肚子的许流深高兴的差点蹦起来,沈吉那个虚伪又阴险的小人终于阴沟里翻船了,她大仇得报,实在是痛快极了。
叶枢按住了她,要她仔细肚子里那位。
“我高兴得忘了,哈哈哈哈,这回七哥干得漂亮,那年为和亲送给高丽五座城池,如今连本带利的收回来了,还顺便解决了沈吉那个王八蛋。”
叶枢笑笑不说话。
“顺便解决”的,恐怕是那连本带利的十座城池吧。
许多许多许多年以后,考古学家在摄像机全程拍摄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处墓穴,据说是大乾时期一位皇帝的,那皇帝文武双全治国有方,在许多方面为后世开创了先河,可谓是一代传奇帝王。
然而棺椁打开,考古学家大惊失色,棺中除去皇帝真身及一支金镶玉的簪子外,便没什么有考古价值的东西了。
“墓穴保存完好,没有被盗墓的痕迹,唯一可能性就是,这位皇帝确实如同史料中记载的那样,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廉明君王了。”考古学家推了推眼睛,如是说道。
而那支万众瞩目的簪子,在经过缜密的技术手段检测后,证实只是碎玉修复包金,除了其作为皇帝陪葬品的历史意义以及能彰显当时劳动人民精巧绝伦的镶嵌手艺之外,簪子本身的价值其实很有限。
但由于这是一代贤君唯一贴身陪葬物品,还是受到了广泛关注,并以此为据衍生出许多浪漫的猜测和润色加工过的故事,当然,这就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与贵妃还会有一部分,然后是公主将军,以及一个叔婶穿越回现代的平行番外。
还是想给每人一个HE~
☆、番外2
叶眉得知皇后的死讯时,已经是大年初二了。
她惦记着宫里那几位,原想着年底若是岑西平来,就说两句软话,问他可不可以想办法带她进宫一趟,随便扮成什么小宫女小太监都可以。
再不济,能远远看上一眼母后和弟弟也好。
过去这么久,她也想开了,就算母后为了老七上位也在情理之中,哪个母亲不想自己儿子好呢?
就像她明目张胆喜欢过的人一样。
不是她不好,也不是他们真的讨厌她,只是同权势、情义比起来,她没那么重要罢了。
可她等来的是个一反常态表情凝重的岑西平。
“平西王新年吉祥。”她耐着性子对他欠了欠身,求人总得有个求人的态度。
岑西平瞧着她小心的模样,表情愈发沉冷。
“外面冷,进去说。”
他一来,红绣便识趣的退下了。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心里门儿清,自从那次叶眉大怒将他赶出门,他来的比以往更勤了,几乎都是趁着夜色策马扬鞭一路疾驰而来,给她送吃送喝,但再也不曾露面叫叶眉动怒。
终于有一日,外面落了鹅毛大雪,岑西平送来了尚有余温的四红粥后绕去后门想要瞧一眼叶眉,红绣热好了粥,叫他负手站在雪地里,身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白,她忍不住把这一切都跟叶眉说了。
“……我哪儿会熬那粥啊,说是得不断搅拌才会匀糊,豆子花生软烂程度才适宜,费劲着呢,听说您喜欢,平西王隔三差五的亲自熬好了送来,叫我煮沸了再给您端来,多少次叫他进来都不肯,说是您不乐意见他。”
“小姐气他什么我知道,”红绣忍不住叫屈,“他没顾及您的感受,您跟我家王爷之间,他选了王爷,可您想没想过,这也不代表不信任您啊,就算小姐能置身事外不干涉储君之争,可若是皇后娘娘与七王爷出面呢?他站在九王爷那边,还不是叫您夹在中间难做吗……”
红绣本来不爱管这些闲事,她也只是听许流深的吩咐来保护叶眉的安全,但好歹也是与岑西平相识多年、同为九王爷效力,不说不代表她看不出,“平西王这么多年随军征战沙场,接触过的女子还不及军中母马母狗多,他不懂如何才能有个两全的法子,只觉得您堂堂一位公主,受受挫,热乎劲儿过了也就算了。”
“可他不仅低估了您,也低估了自己。”
这可是说到了点子上。
若岑西平干脆是个没心的,倒也罢了。
叶眉兴致勃勃去送荷包给他,他说丑,丢在一旁,她尴尬的笑笑,“算了,我再绣个好点的。”
岑西平扫到她背在身后包着的手指,不耐的挥手赶她走。
她前脚一走,他就捡回荷包,兀自端详了会儿,微微勾了唇角,收进袖中再不离身。
叶眉去学做他最爱吃的酥皮肉饼,他当面赏给了下人,好在是有了荷包的事做铺垫,下人不敢当真,待到她这边走了,肉饼又给小将军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岑西平这次却没笑出来,她那一手烫伤膏的气味叫他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