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53)
西装从上到下十分合体,衬得他肩宽腰窄,大长腿两米八,许流深伸手解开他领口纽扣,整理好领子,显得优雅随性。
“好像不错,就是样式奇怪了些,这算是什么衣服呢?”他对着铜镜摆造型。
“这叫西装。”
“不会也是你家乡淮北的吧?”他半信半疑,淮北绝对没这东西。
“帅的惨绝人寰。”她没答,而是发自肺腑的夸奖,“真是生不逢时。”
“怎么个生不逢时?”他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吻了下。
她环住他的脖子,“去换衣服然后躺床上,我给你讲一个很长很长很长的故事。”
叶枢犹疑着照做了。
两人面对面抱着蜷在锦被里,四条长腿自然的交叉在一起。
“要给我讲什么故事呢?”男人问。
“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
她突然狡黠的笑了,
“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冰淇淋吗?”
…
叶锦也是初一这日去了南城门。
皇上醒来的事很快便传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皇后遇刺、四王爷被贬为庶人、太子恢复九王爷身份,以及锦王被发落去守南城门的消息。
一个比一个惊天动地。
半个月后,元宵节这日,许流深去了一趟南城门。
叶锦见到她时,心里还是泛起波澜。
她提了个食盒,叶锦与侍卫长打了个招呼告假,带着她去了最近的一间茶楼。
他穿着一身粗制官衣,也难掩贵气。
“怀了身子不好喝茶,泡些菊花给你清热吧。”
“好。”她笑着接过,“最近可还好?”
“嗯,每日见人间百态,忙碌,但充实。”
“那最好不过。”
许流深真诚道。
叶锦生母的事,她都知道了。
其实他有治国□□之才,只是这么多年都被私怨牵绊了。
父皇依然是看好他的,所以才叫他从这最低处做起,体会人间疾苦,修炼心性。
“是我娘亲手做的汤圆,七哥尝尝。”她打开食盒拿出还冒着热气的小碗,“不输御茶膳坊的。”
“谢谢,弟妹。”他接过碗,“老九还在楼下等你吧,这里风大,早些回去休养着吧。”
许流深顿了顿,看了那碗汤圆一眼,“好,那七哥别浪费,都吃完吧。”
“阿深。”她走到门口时,叶锦叫住了她。
“怎么?”
没怎么,只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没事,路上慢走。”
“七哥再见。”
人走后,叶锦透过窗看着叶枢从马车上下来,牵着她的手扶着上马车,还被她笑着嗔怪太夸张,打情骂俏的样子像极了他在城门处常见到的那些,重逢时掩不住恩爱的小夫妻。
他垂眼看着那碗汤圆,自见到她以来的场景都在眼前过了一遍。
有结果的过去,才是怀念,没结果的往事,只是负担。
阿深,再见。
两个月后,叶侍卫在城门口值守期间,查获贼赃三回,捕获通缉犯两名,解救被逼良为娼的女子四人,被褚大人调去县衙辅理办案。
又过了三个月,叶捕头助褚大人协办了几桩大案,处决了两个杀人犯,替三名被告洗清冤屈,还帮一个独居老妪找到了被偷走的八哥,老妪亲手绣了一幅“大乾之光”的锦旗送到衙门,皇上将他调到大理寺,成为了大理寺叶少卿。
而这时许流深已经临近生产,肚子越来越大,每天对着铜镜哀叹自己虎背熊腰,叶枢直感叹她们那什么破圈儿,把人都逼得魔怔了,女人生孩子是个辛苦事儿,怎么还要用“生孩子要像偷了个孩子”的标准来苛责身材呢?
还是我们古代好。
许流深生产那日是八月十五,她头一回看到狗男人哭。
不管旁人怎么规劝,说女人生产时污秽不吉利,叶枢眼一瞪,“王妃生孩子,狗屁的不吉利,大吉大利!”就守在床边看完了全程。
许流深宁可痛死都不想崩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仙女形象,肚子再痛也强忍着一声没叫,后来大约是快要生了,发现连哭的力气都没了。也多亏憋着这股劲儿没哭没叫,在产婆的一顿古早操作下,折腾了小半天,顺利体验到了一个长年便秘患者一泻千里的感觉。
一切尘埃落定,奶娘抱着小公主给他们看时,叶枢唏嘘的接过来抱了抱,“阿深,是个小郡主……”
许流深:“好丑。”
叶枢:“好像你。”
两人同时说完,尴尬得想撤回。
许流深还处于刚生完的亢奋中,宫人抱着小公主出去了,门一关,叶枢俯身轻轻抱住了她。
她脖子上突然一凉,听到了一声抽泣。
“你不是吧……我都没哭……”她搂上了他的手臂娇声哄着。
“我只听过女人生孩子很遭罪,”他哽声道,“比我想过的最吓人的场面还要厉害。”
“我想着,要是个臭小子,出来我先揍一顿。”
“可却是个女儿,长得还很像你,我又不舍得了。”
许流深鹅鹅鹅的笑出来,“可是我真的觉得好丑诶,你确定亲眼看着我生出来的?怎么都觉得不像是咱俩的产品呢。”
狗男人直接他妈气笑了。
后来证明她的担忧十分多余且不专业,小家伙生出来的时候还在水肿,可一天一变样儿,满月的时候已经能看出来,脸型和五官完全就是个翻版的她,连酒窝都一模一样。
既然小郡主是八月十五出生的,于是皇上赐名叶望舒,望舒,即月亮。
许流深则做主给女儿起了个小名,叫小满。
过犹不及,水满则溢。
小满足也得意。
愿你拥有天地,也为一朵花开而欢喜。
满月宴的时候,苏蕴亲自设计监制了全套的小衣服,样式新奇又实用,“小满郡主同款”再次成了苏氏绸缎庄爆款,日常吃喝拉撒睡的小满还不知道,她竟默默拥有了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带货能力。
皇上直接赏了小满一座苏州园子,这可是相当大的手笔了,老头儿还特没脸没皮的客套了一句“抛砖引玉”,朝中大臣直接好家伙,还不如被抄家。
早先一些暗戳戳内涵皇上不满九王爷而废黜太子的声音被啪啪打脸,再也没人质疑此事。
后来还是叶枢站出来婉拒了厚礼,道是等来年天气暖和了,王妃也恢复得差不多,就要去到滇南的封地长住,太贵重的就不收了,百官松了口气,改送小郡主金器宝石这些常规礼物。
叶锦也跟着一起来了,出手的东西与其他人差不多,也是金器和玉石,没什么稀奇,同叶枢客套的寒暄了几句,说小郡主长得真像王妃。
许流深放心下来,当初厚着脸皮留下了金鳞那颗宝贝忘情药,还真不错,算是物尽其用。
到了这一年尾,叶锦已经时常协助皇上处理朝中要事,同许相、高太尉等重臣多有交道,二人对他的评价甚高,皆称锦王堪当大任。
这年除夕十分祥和,许流深从做完月子就开始产后恢复,不过如今她做出来什么奇形怪状的运动,宫人们也都不奇怪了。这年的除夕宫宴节目,是宝莲带着宫人们准备的,许流深只是抽空去看一眼,提点提点。
最后一个在宫里过的除夕,她还是想要尽可能圆满些。
转过年来,叶枢就开始着人打点前往滇南的行程,举家南迁着实是个大工程。
而叶锦也在立夏这日被正式册封为太子,皇上龙体欠安,没多久就将朝政交给他打理,自己去了奉国寺长住,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
临行前一日,东西早已备妥,许流深百无聊赖的站在垚园里发呆,是有点舍不得。
一身黑色镶金新衣的叶枢突然出现,从身后抱住她,“就知道你在这儿伤春悲秋,走,带你去城里转转。”他拉着她走回房里,床上放了件轻薄的银红罗裙。
“穿这个吧。”
许流深一边笑他逛个街怎的还要这么有仪式感,一边还是痛快的换上了,银红色衬的她乌发雪肤明艳照人,他上前搂了一把纤腰,“怎么这么快就瘦下来了,还指望你生完胖一点,手感才好呢。”
“你以后抱着枕头睡手感更好。”
两人笑闹着出了东宫,同辛没备马车,只有一匹乌黑油亮的小黑马尥着蹶子昂扬的站在那里。
“骑穿云吗?”她好奇的问,敞篷的……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