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38)
同辛看着他枯槁的样子鼓起勇气劝了几次,倒是难得的,他没有生气,连说话声音都很低。
“你们守好外围,我守着她,不用管我,没叫不用进来。”
“阿深睡的不踏实,她怕吵。”
关上门,他替她搓了半天手脚。
“平时总怕穿的厚了显肿,穿那么少,你看看,身上凉成这样。”
“周嬷嬷私下跟我说了好多次,你总穿这样单薄,老了以后可是要老寒腿的。”
“那我该怎么带你去看大好河山呢。”
许流深身上还是冰冰凉凉,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
他解开身上衣衫,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紧紧贴着她搂在怀里,恨不得把全部热量都渡给她。
“我吓唬你的,”他在身后抿唇浅笑,“只要你想去,我背的动。”
“再胖二十斤我都背得动。”
“阿深……快点醒吧。”
叶枢将脸埋在她肩窝,没忍住吸了下鼻子,声音也变了调。
“替我死都可以,当初为什么却不愿意生我们的孩子呢?”
“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快点醒了,起来告诉我,好不好。”
“你要是敢……”他猛地顿住,重重抽泣了一下。
许流深似乎断断续续听到了他几句话,可身上到底受了伤,消耗极大,怎么都抬不起来眼皮,刚被他艰难喂进去的药也在胃里灼烧起来。
混沌间,只觉得脖子里一凉。
心上狠狠的揪起来。
第二天醒来时,眼前围了许多人,个个一脸悲戚,直到御医诊脉后惊喜的说脉象稍弱但平稳,应该是无大碍了,又集体转变成一脸欢天喜地的表情。
敢情以为她转醒是回光返照了。
叶枢坚持拧着御医又诊了一次脉,御医不敢敷衍,仔仔细细发挥了毕生所学替她又检查了一边,终于如释重负道,“太子妃福大命大,是真的没有大碍了,就是冬天里伤口不容易愈合,要好生养着,不要撕裂了伤口才是。”
叶枢克制又隐忍的把人都撵出去,关上门回来,什么也不说,直接把人拉进怀里死死抱住。
“嘶——”许流深倒吸一口凉气,“我伤口。”
他猛然反应过来,松了力道,低垂着头,“对不起。”
“没事,就有一点点疼。”她扯扯嘴角。
“对不起,”他抬起泛红的眼,“没护好你。”
许流深摸摸他的脸,那张俊逸到挪不开眼的脸上挂着十分明显的黑眼圈和胡渣。
他从来就没这么邋遢过。
她不敢大动作,轻轻勾了他的下巴过来,在他脸上烙下个轻吻,
“可我很庆幸,保护了你。”
长公主殒命火海、太子妃受重伤的消息自然也传回了京城,据说皇后听到消息,当场晕了过去,卧床小半个月不曾见客,而暂代太子监理国事的锦王,徒手捏碎了一只上好的和田玉茶盏,脸色晦暗了许久,那些日子举凡犯到他手里的案子一经查实,都是按大乾律例顶格处罚。
高丽王指派太子沈吉来向叶枢请罪,愿交出大皇子任由大乾处置,退还长公主嫁妆,叶枢沉着脸表示只要大皇子和当日擒获的全部刺客,其他的既已赠与高丽国,便不追回了。
当着沈吉与高丽王派来使臣的面,押着高丽大皇子,叶枢派人将所有被捕刺客身上淋上火水,圈在铁笼里活生生烧了,贯彻天际的惨叫哀鸣和毛骨悚然的火刑场面将大皇子当场吓得失禁,顾不得被铁链锁住的琵琶骨,一边怒骂沈吉陷害他,一边扑在地上猛磕头求个好死。
叶枢只看着那旺盛冲天的火光说了句,“你该羡慕他们。”
饶是心黑手辣如沈吉,心里也是发毛的。
他从京城迎亲一路随行,自然知道那男人的逆鳞在哪里,只是玩儿脱了,把和亲公主搭了进去。
无需再审时度势,沈吉这次便坚定的选好了队。
他还奉上了四王爷叶雄派人与之私下往来的书信、信物,即便叶雄不知何故将兵马囤在幽州就没再往京城去,信中所涉及的内容也足以将他定一个意图谋逆之罪。
长公主一死,沈吉没了长线牌,只得将那四王爷推出来纳个投名状。
所幸大皇子一脉被铲了个干净,他这也算是不亏。
休养了月余,许流深催着叶枢赶紧回京,眼下都快要过年了,不能再耗在高丽,免得京城生变,叶枢与御医沟通过,叫同辛以最快速度备下沿途所需,定在三日后出发回城。
许流深养伤这段日子,一日三餐均有专人料理,又没法剧烈运动,倒还比出来时稍微胖了些,晚上叶枢将她抱在怀里,总不自觉捏捏她的肚子。
“捏什么捏,我知道我胖了。”她不悦的拍开他的手。
“胖了才好,你看多可爱。”恬不知耻的手又捏上软腰。
“别乱动,我伤口……”
“伤口快好了,不会撕裂,”脖子后面呵气一热,“我问过御医了。”
“不行,你太那什么。”
“哪什么?”
许流深脸一红,小声嗫嚅道,“你太久了。”
男人温声一笑,“那我注意。”
“你不用动,我来伺候你。”
说了注意注意,还是“伺候”了一个时辰。
许流深力竭的蜷在床上,“你个言而无信的狗东西……”
男人声音沉哑,细听气息还没有完全平复,“言而无信,是没伺候好?”
背上那只手又往下遛,许流深赶紧讨饶,“好了好了,特别好……”
在他将“言而无信”继续发扬下去之前,赶紧找话题分散注意力,“对了,二姐他们怎么样了?”
“上次传信是半个月前,已经走水路过了边界,怕那沈吉贼心不死派人追踪,就没再联络。”
“回到大乾的地界,我就放心了。岑西平那狗东西再狗,也不至于疏忽二姐的安全。”
叶枢嘴角抽了抽,怎么谁都是狗东西。
“不会的,岑西平边关打仗多年,虽是挑了条最难走的路,有他在,二姐绝对不会受屈受罪。”
“那最好不过了,但现在二姐的讣告已经发出去了,回去以后该怎么安置?别乱动!”她用力按住他不老实的狗爪子。
“岑西平会先带她回将军府安置下来,等我们回去,风头也差不多过了,二姐若是还想做这公主,就对外称是父皇遗珠,封个名头,虽然不比嫡长公主身份尊贵,到底也还是公主。”
“然后有需要的时候,再被推出去和亲?”许流深蹙眉,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叶枢看她恼怒也有点可爱,忍不住凑上来亲了一口,“那不然,二姐索性做个将军夫人,是不是也挺好?”
许流深一怔,将军夫人?
就这怔楞的工夫,又叫人捏住下巴吻上来,好一顿巧取豪夺吻得浑身发软,大脑什么也考虑不及了。
浓情蜜意搅得迷乱之时,听到粗沉的声音贴着她的唇喃喃细语,
“阿深,别再吓我。”
“也别离开我。”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回宫
沈吉派了众多高手护卫着,将一行人送到了两国交境,说了几句体面话,恰当的表达了一下立场,最后赏了个悲悯的眼神儿给囚车里那半死不活的大皇子,便告辞了。
托这大乾未来国君的福,一路上,御医都用上好的药材吊着他的命,有专人看守,嘴里塞着布头,绝不给他咬舌自尽的机会。没到京城、没将他折腾个够本之前,是不会叫他死的。
许流深克制着想要讨几箱高丽王宫里御厨做的辣白菜的冲动,端稳了演技在边境缅怀了一下“客死异乡”的叶眉,还恰如其分的落了泪,嘴上如泣如诉的对着虚构出来的叶眉柔声道安息,心里挥着小手绢对那古早味高丽皇家辣白菜大声说拜拜。
一路上遇到几场大雪,紧赶慢赶也还是耽搁了行程,大年二十八了,他们一行人也才走了半程。
这年注定是没法回去过了,叶枢果断决定在落脚点过完除夕再走,刚好也叫队伍休整三几日。
许流深没有丝毫不悦,甚至有点开心,这时节若是在皇宫,想必她又是一早开始操办宫廷春晚了,相较之下,在这丹城不必那样大张旗鼓的追求场面,也更有她概念里的年味儿。
京城里已经收到他们报平安的消息,许知守放下心来才将实情告诉了苏蕴,惹得夫人心疼得掉了几天泪,叫他睡了半个月的书房,想叫许光尘去劝劝,只换来儿子沉着脸一句——“爹,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