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04)
被箍在怀里,她勉强直了直酸涩的腰身,悲催的意识到,那些什么“被火车碾过”,什么“被大锤砸过”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贴切。
火车和大锤,虽迟但到。
“再睡会儿。”叶枢闭着眼,懒懒说道。
“不睡别乱扭,不然后果自负。”他故意搂紧了她的腰。
许流深:……我怀疑你在碰瓷。
她果真不敢再乱动,身后的声音嘶哑散漫,在缱绻过后的清晨听起来真是性感的要命。
她身体松弛下来,枕着他的手臂享受温暖安心的怀抱。
来了快半年了,这大概是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她刚进娱乐圈时,其实没有现在这么瘦,骨肉匀亭凹凸有致,扔在哪里都是妥妥的美人儿。
她也减肥,也健身,对身材管理很严格,但偶尔放纵口欲时却完全放下包袱,丝毫不惦记别的,就是照着撑,照着爽了吃。
吃的时候就好好吃,减肥时候就好好减。
别吃的时候缩手缩脚,减的时候又狠不下心,永远拧巴永远不爽。
这话她经常挂在嘴边上给新人宽心。
身后的人睡沉了,许流深轻轻捏捏他修长匀称的手指,圆润的腕骨凸在那里,她也碰了碰,做那事时,他就用这双好看的手卡在她的腰间,或是捏着她的下巴深吻。
她羞耻的闭了闭眼。
就好好陪他过完这三年。
在一起就放纵,分开了就独美,不是很好么?
“心跳得这么快,”懒洋洋的声音拖长了问,“怎么了?”
“没,想起床了,不用早朝,你就接着睡吧。”
叶枢餍足的抻抻懒腰,“我也不睡了,起来收拾一下,去坤元宫。”
许流深一愣,“去母后那里干嘛?”
“去请安啊,”他哑声答,“顺便看好戏。”
到了坤元宫,还没进门就听见哭号,哟,看来还真是场好戏。
许流深看看叶枢,他挑挑眉头,“进了这门,你就是委委屈屈的受害者,自己拿捏吧,我看你挺会演的。”
哈?
许流深一头雾水。
可进门一看,她就懂了大半。
皇后娘娘脚边跪了个姑娘,浑身颤抖的抽噎着,看来刚才嚎的就是她了。
“母后万福。”叶枢拱手,许流深跟着福身。
“阿枢阿深来了,”皇后淡然一笑,“坐吧,不必拘礼。”
这时脚边之人才颤声问安,头恨不能扎进砖缝里去。
“太子殿下千岁,太,太子妃万福。”
她幽怨的抬眼扫了许流深一眼。
岑春秋?
她讶然。
不怪她一下子没认出来,比起上次岑西平庆功宴上一见,她可是形销骨立了许多,跪在那里楞看不出半点张扬跋扈来。
也对,她爹岑明镜不是栽了么。
虽然他一力抗下了所有罪,保下不少党羽,也没祸连家人,可毕竟根基垮了,岑家彻底失了势。
甚至都无需那些有过节之人刻意踩上一脚,岑春秋就提不起半点嚣张的底气来了。
原来是她,呵。
她心里冷笑。
叶枢对岑春秋的问安视若无睹,许流深顾及到底是在皇后眼皮子底下,轻声“嗯”了一句,以示回应。
岑春秋被太子视同死物,绝望程度更甚,黯自褪去一旁垂泪了。
皇后却像看不到这尴尬氛围似的,同小两口拉起家常来,连许光尘受了冤屈这事她都提了,还抱了几句不平,无视岑春秋,直接将她爹骂了个臭。
渐渐自然的将话题旁引,“……这大婚也有日子了,阿枢,你是不是为国事操劳得太多,冷落了阿深啊?”
许流深心里一咯噔,嗐,难为皇后这一顿铺垫,原来又是想拿这个说事儿。
“哪有啊母后,疼她还来不及。”男人没皮没脸的说。
这倒是……不假。
“那本宫就叫御医去给阿深瞧瞧,补补身子,八成是太瘦了,年内能有个喜讯叫咱们热闹热闹也好,说不定你父皇得知了,一高兴就醒过来了呢。”
许流深内心逼逼,没文化真可怕,我怀孕跟你老公醒有个屁的关系。
“顺其自然吧,母后。”她温婉笑笑。
“嗯,你们自己要抓紧,跟阿枢提了几次,要充盈东宫给他纳几房妾室,本宫知道你们感情好,可感情再好,阿枢也是大乾的太子,阿深你……”
“我理解的,母后,”她心领神会,笑盈盈答道,“儿媳没有意见。”
她觉察到一束凌厉视线投在她的侧脸上。
“儿臣有意见,母后,”叶枢悠悠开口。
皇后未见不悦,“阿枢别闹,事关皇室子嗣兴隆,何况阿深如此大度,是大乾之福。”
大乾之福垚园分福:……
高帽子就这么给扣上了?
“母后就听她说说,”他捏住她的手腕,暗自用了些力道,“晚上缠我紧得很,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口是心非的垚园分福愣了一下,不经意扫过跪在角落里的岑春秋,突然灵光一现。
催生是假,恐怕牵涉到那岑二小姐,想要提前要拿捏些谈判资本,才是真。
许流深嫣然一笑,含蓄娇俏的低下了头,声音弱得像猫在喵,“我哪有。”
果然,皇后善解人意的没再纠缠这个问题,打趣几句,“罢了,纳妾的事就随缘吧,可阿深还是要争气,否则叫侧室捷足先登了,未免要招人背后闲议。”
“谢母后提点。”她知趣的把面上做圆。
叶枢勾唇一笑,“母后多虑了。”
皇后无奈扫他一眼,“行了,你们小两口子的事,自己努力吧,倒是——”
她瞥了角落一眼。
“倒是春秋今日一早跑来我这,哭了半天了。”
叶枢没说话,许流深一脸“您继续说我听着呢”的表情,也不接茬儿。
“事儿呢,我都知道了,哎,”皇后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岑春秋一眼,“多大的人了,不懂事还小家子气,冒犯了阿深,我叫她自己滚去东宫磕头奉茶,刚巧你们来了,岑二,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哦,这套路可以,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许流深不动声色,端着副懵懂表情:“母后您说什么?是上次争东西吗?那匹锦缎我也得了,当时也把春秋姐姐气的不轻,就翻篇吧。”
她把“姐姐”咬得分外分明,硬硬把皇后酝酿好的“她年纪小不懂事”、“她还是个孩子你大人有大量”这种道德绑架屁先给堵上。
岑春秋脸色难看极了,但仍是攥着手心挪到她面前跪下:“阿深,是我小气,是我不好,差点撞你的疯马,是我叫人去安排的……”
许流深一怔,脸上得体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难以置信的看她,惊诧又痛心,“竟然是你?我还当是自己倒霉,惊了好几天不敢出门,”她眼尾一红,声音不稳,“岑二小姐,我与你左右不过争过一匹锦缎,又非什么深仇大恨,你竟然想要我的命……”
她直接给岑春秋的动机定了性,不是捉弄,不是出气,不是伤人。
是害命。
皇后的眉心几不可闻的动了动。
叶枢倒是气定神闲的,直到她说“你竟然想要我的命”时,脸色才冷下来补充道,“两次。”
“不不,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要出出气,而且那时还不知……”岑春秋心急一时失言,但也晚了。
许流深的眼泪适时无声淌下来,隐忍又委屈。
皇后犯了难,想好的说辞也说不出口了,若是许流深当场发难,大不了叫她撒够了气,做母后的再从中斡旋,估摸着她是不能忤逆,可现在这疯丫头竟成了个羸弱的受害人,谁能厚下脸皮去要求她大度啊?
要不是岑明镜以守口如瓶为条件将小女儿安危托付给她,她死都不会替这手脚不干净的蠢东西说句话。
“不知什么?第一次你或许不知她是许相家的大小姐,那也算欺压百姓了,第二次,你可是明明白白知道她是谁的人了,那就不是冒犯这么简单。”叶枢连个眼神也不愿分她,这话是对着皇后讲的。
“论位分,她是当朝太子妃,你只不过是尚书家一个庶女,属犯上作乱,论年纪,你还虚长阿深一两岁,是欺负小姑娘,论手段,疯马有多烈在座都知道,若不是被救下,非死即残,岑春秋,你到底是为出口恶气,还是意图谋反?”
“这话重了,重了,老九。”皇后出言打断,岑春秋早被质问的抖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