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男主白月光后(穿书)(56)
竹林小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顾时宁皱着眉,在想用什么理由继续搪塞。
他却先开了口,“你可是在气恼,恼我将你忘记了,所以才不认我的?”
顾时宁简直无语,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会脑补?再这么下去,真是扯不清了。
她沉下脸,冷冷开口:“你别多想,我真不是你的娘子。”
“你的家在都城,你的娘子叫苏昭昭,你该回去找她。”
他和苏昭昭三年前就许了婚约,怕是早已成婚,如今说不定孩子都满地跑了。
想起昨天他用吻过苏昭昭的嘴吻她。
顾时宁胃里泛起一阵恶心。
顾长於皱起眉,幽深的眸盯住她,似在揣摩她话里的真假,“我不记得什么苏昭昭。”
不知为何,听她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心里闷闷的。
“那你该回去看看。”她轻呵一声。
她的眸子望向他时,是全然的淡漠。
顾长於凝视她疏离清冷的眸子,一股烦躁从胸口窜上来,将他骨子里的孤傲勾出。
声音亦冷的几分,“好。”
他抿着唇转身往院子外走。
都城是吗?
他倒是要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家室。
记忆里关于都城的零碎片段,分明是灰蒙蒙的,没一处色彩。
他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地方有家呢?
顾时宁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声不吭。
只希望他能快些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心口开始刺痛,像是针扎一般。
越来越密集,到最后更似整颗心在被什么东西啃噬,碾成碎块。
她痛地窒息,死死揪住胸口地衣襟,弓起背部,甚至连轮椅都坐不住。
‘砰’地一声,轮椅翻倒。
她跪在地上,脸白如雪,牙关紧咬,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顾长於刚走至门口,便听见身后的响动,余光瞥见缩成一团的人儿,眸色一紧。
“你怎么了?”他快步往回走,大手紧箍住她纤细的手臂,将人从地上捞起。
顾时宁浑身颤抖,心脏处传来的剧痛难忍。
她的腿发软,站不住脚,只能借着他的力。
他的身形挺拔,比她高出许多,将她整个人罩在阴影里。
男人扣住她的腰,让她的臀坐在他的手臂上,两腿分开搭在他的胯间,抱小孩似得将她抱去席居。
顾长於自然而然就以这样的姿势抱她了。
下意识觉得,她比之前更轻。
但之前是什么时候,他想不起来。
顾时宁的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痛得眼神渐渐迷离,嗅觉变得异常灵敏。
鼻翼间传来淡淡雅雅的浅香,夹杂着一股令她兴奋不已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炽热。
她的侧脸蹭过男人的颈窝,冷白的肌肤下,青色血管间流动的液体,像是致命的诱惑,不断蛊惑她。
大脑不受控制,动作不受控制。
温软的唇瓣轻启,贴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我的鼓励师们的点击收藏
男主虽然长嘴了,但依然改变不了他狗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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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章
腥甜的血液激活她的味蕾,她贪婪地将汩汩涌出的血卷入口中,浸润她干渴的喉咙。
顾长於的眉心皱起,漆黑的瞳眸微微放大,脖颈间传来濡湿的触感。
女人柔软的唇瓣触碰他的颈间,贝齿刺破他的皮肤,像小奶猫儿似的,舌尖轻舔着渗出的鲜血,发出轻微的吮吸声。
不是很痛,反而身体升起一股痒痒麻麻的异样。
他不由收紧了扣住她腰的手,停住了脚步,任由女人埋在他的颈窝里放肆。
好像是坐得不舒服,女人扭动身体,双手攀附缠绕上他的后颈,将自己贴得他更近,更加肆意地啃咬吸食。
树影摇曳,万籁俱静,只有暧昧的吮吸水渍声清晰可闻。
小院里的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
心口的疼痛感渐渐隐去,顾时宁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明。
男人脖子上的牙印醒目刺眼,殷红的血流出,滑过他冷白的肌肤。
她的脑子嗡嗡作响。
她做了什么?
顾时宁慌忙地撤离,双手撑在男人的胸口,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抬眸正对上了男人漆黑幽深的瞳孔。
顾长於盯着眼前慌乱的女人,脸白如雪,唇瓣上沾染着血渍,妖异诱人。
他的薄唇勾起,嗓音徐徐低哑,“这么舍不得我走?”
口腔中残留的铁锈味提醒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心痛难忍,不受控制的啃咬,食髓知味般的吮吸他的血。
顾时宁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
缠情蛊。
望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浑身冷得像冰一样。
走马灯似得回忆这两天的经过。
顾长於是在什么时候给她下的蛊?
是那杯水。
他给她倒的水。
她不断地颤抖,恐惧如毒蛇在四肢百骸游走。
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顾长於见她许久不曾回话,将她在席居里放下,抬起她的下巴,饶有趣味地打量她。
方才她摔在地上,缩成一团,他的心像是被人猛地揪住。
现在倒是瞪着眼睛怒视着他,一点难受的样子也没有。
难道是因为不想他走,故意装病惹他怜爱?
想到这里,顾长於不由轻笑,指腹轻轻擦去她唇边残留的血,“我咬你一次,你咬我一次,我们扯平,别生气了好不好?”
顾时宁此时恨不得伸手掐死他,扭过头躲开他的触摸,“滚开。”
顾长於皱起眉,笑意敛去,将她脸上的厌恶看在眼里,缓缓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
差点忘了,她刚刚明明是赶他走了。
他自嘲般的扯了扯唇角,转身继续往院外走。
顾时宁见他离开,脑子里的弦绷紧。
不行。
这时候不能让他走。
顾长於要是走了,她下次蛊毒发作,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顾时宁一把拉住男人的袖角,“你不能走。”
顾长於挑眉,小姑娘回心转意了?
他回过头慢悠悠地说:“为什么不走,你不是说,我在都城有家室吗?和你在这里算什么。”
她紧了紧手里揪住的锦衣一角,咬了咬牙,“因为我是你的——”嘴里有些发烫,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字眼,“外室。”
顾时宁瞪着眼睛仰视他,破罐子破摔似得重复道:“因为我是你的外室。你满意了吗?”
顾长於一愣,显然这个答案出乎他的意料。
却好像也解释清了她的欲拒还迎,又赶他走,又不想他走。
突然有些心疼。
他盯着她的脸,干净澄澈的眸子将冶艳的姿容收敛,薄唇紧抿,透着愤怒和不甘。
怎么也不相信这样的女人,竟然会是他的外室。
“你——是自愿的吗?”他的声音染上犹豫和不确定。
他在害怕,害怕是他强迫的她。
顾时宁冷哼一声,讥讽地反问:“你觉得呢?”
她心里有气,气他无耻至极,为了控制她而给她下蛊,索性一股脑半真半假的交代。
“我不愿意,你便强迫我,给我下蛊,每隔七日就要吸食你的血,不然便会心痛难忍,以此让我离不开你。”
顾长於眸色渐沉,原来失忆前的他,用了这样卑鄙的方式,囚住一个女人。
他垂下眼眸,手掌抚在她的脸颊,温声细语似呢喃,“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脸上的掌心冰凉,耳畔的声音低缓轻柔,顾时宁不自在地向后撤,“别碰我。”
顾长於目光落在她下唇被他咬出的痕迹上,像是在证实他对她的欺辱。
他沉默许久,最终收回手,轻轻地说:“我以后不碰你,也不强迫你,你别赶我走。”
他突然有些不想找回记忆,不敢去看他过去是什么样的人,不敢去面对和她之间,也许比想象中还要糟糕的关系。
顾时宁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失忆的顾长於,好像是变了一个人。
很温和,很好说话,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