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逆袭:最强女首辅(137)

作者:宝妆成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爽文 女强 腹黑 升级文 本文又名:《师兄看我眼神怪怪的》、《盐商阔少要包我》、《将军邀我抵足夜谈》、《那个王爷总与我作对》、《陛下您有断袖之癖?》程卿穿越了。 开局死了爹,一个柔弱娘,三个美貌姐姐,而她是程家鼎立门户的独子…… 程卿低头看自己微微发育的胸,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家群狼环伺,换了芯子的程卿给自己定下两个小目标: 第一,继续女扮男装,努力科举入仕。 第二,保住自己的性别秘密,要位列人臣,也要寿终正寝!点击展开

五老爷以强势的态度要把程蓉葬入祖坟,族里商议一番,竟然妥协了。

这对大房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五老爷以一己之力和全族对抗,五老爷赢了,这说明五老爷的‘族长’之位稳得很呢。而且这件不符合规矩的事,族里的年轻一辈差不多都支持五老爷,这点更叫大房绝望。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除了大房和二房,别的房头既然已同意,就再不会反对。程蓉的棺柩择了一个日子葬入了程氏的祖坟,这是程氏百年来祖坟第一次接纳未嫁早丧之女。

五老爷是程氏族长,程蓉又有县主封号,这场白事办的极为热闹。

程卿在五房看到了何婉。

她穿一身爽利的素衣,跟在何老员外身后,没戴帷幔,通身的气质干干净净,瞧见程卿,还轻轻点头打了招呼,也不脸红了。

程卿觉得自己跑了一趟京城,连何婉的变化都不小。

看何老员外和何婉进去了,程卿才小声问司砚:“如今县里可还有人议论何小姐落水的事?”

要是有,就把程珩和红娘子的八卦翻出来讲讲,循环利用这种事,程卿做起来很熟练。

司砚先是摇头又点头,程卿就看不懂了:

“你这什么意思,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司砚冷不防放了个大料:“少爷,如今县里人议论何家小姐,说的却不是何小姐去年落水被救的事,而是何小姐接管了何老员外名下的织坊……就是处理坏缎子给您的那个织坊!”

和接管织坊比起来,去年的落水被救早就没人说嘴了!

大家现在议论何小姐不守闺誉抛头露面,又说何老员外怕不是患了老年痴病。

老员外是不想让孙女嫁人了吧?

何婉这样一抛头露面,上门提亲的青年才俊一个都没有了!

司砚把程卿离开南仪县这段时间,何家发生的事大致都讲了一遍,还以为程卿会替何老员外和何小姐发愁,哪知程卿居然听笑了——

小祖宗少爷呀,这有什么好笑的呀?

难道您和何家的情分是假的么!

司砚怀疑程卿没听清楚,又强调了一遍:

“为着何小姐接管织坊的事,何小姐的叔叔们都回南仪闹过,说家里不缺她银子使,他们在生意伙伴面前丢不起这人,不许何小姐抛头露面。何小姐的婶婶们则劝她在家待嫁,学女红学女戒,等着她们给介绍个夫郎,何家老宅三天两头就要演一场,这些事哪里瞒得过街坊们,何家真是天天都有热闹看,若不是蓉……县主的棺柩被迎回,县里肯定还在说何小姐。”

何婉被从八卦中心拯救,还是因为程蓉要葬入程氏祖坟的事,更叫县里人意外。

程卿越听越乐,等司砚说完,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错,不错,真好!”

“少爷,哪里好啦?”

“何家人不许何小姐抛头露面管织坊,县里人议论说她不守闺誉,你看何小姐有没有听他们的?”

司砚一愣。

那肯定是没听哈。

若是听了,何小姐此时应该在何府躲丑了,今天不会出门。

程卿挑眉:“何小姐没听别人的闲言碎语,按照自己的想法在生活,这么值得高兴的事,你家少爷为何不能笑?”

小婉娘可以呀,程卿惊讶之余,更多是为何婉感觉高兴……程卿还有点莫名的小骄傲,也不知因何而起!

第176章 :她变了,他瘦了(加)

程卿为何婉骄傲。

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好像又理所当然。

程蓉下葬之后,程卿才从何老员外嘴里听到了更详细的版本。

原来一开始何婉说要管织坊,何老员外是拒绝的。

不过别人是女儿奴,何老员外多年的孙女奴,哪里扛得住何婉的撒娇歪缠,终是同意让何婉试一试。

这一试,还真试出了点名堂,叫何老员外既喜又纠结。

老爷子从前就知道何婉学女红被针扎手指,学厨分不清酱醋……那就不必学得多好,能糊弄人就成。

管家算账是用心教了的,就怕何婉被人骗。

然而何老员外自己也没料到,何婉竟算的那般好,织坊一年用多少丝,要进多少染料,哪种缎子卖的最好,哪种缎子最费工时,这些知识繁琐又难记,比学女红学厨艺不知难多少倍!

何婉不怕烦,不怕累,得空就往织坊跑,跟在织坊的老管事后面问东问西,又挽着袖子抬染料桶,看老师傅织锦,一蹲就是一天,如此月余,何婉对织坊的运作不过才有几分理解,那态度先就把何老员外感动的不得了。

聪明有什么用,世上聪明人少吗?

许多人都是仗着自己有几分聪明,偷奸耍滑投机取巧,一辈子都靠着卖弄小聪明混着过。

最难的是聪明还肯学,还肯花功夫钻研。

何老员外原是打着让孙女知难而退的主意,何婉就是不喊累,反把何老员外搞得进退两难。

真要叫婉娘管?

这哪里行呀!

可他要手把手教个几年,婉娘这资质,不说开疆辟土吧,把织坊给守住应该是没问题。婉娘想管织坊,且有那个潜力,为何不能管,就因她是个小娘子?

何老员外犹豫。

何老员外心中天人交战。

老爷子自己还没想通,何婉叔叔们听到了风声,回南仪来劝。

有说老爷子糊涂的,也有说何婉爱折腾的,话里话外都是让何婉老实在家待嫁,老爷子补贴厚厚的嫁妆他们都没意见,别在外面抛头露面,让何家其他小娘子闺誉都受影响。

叔叔们的评价,是瞎折腾,何婉不懂事,老爷子也纵着。

还有婶婶们说的也难听,有给何婉送女戒的,还有去庙里求灵符让何婉喝符水的,怀疑何婉去年落水被水里什么脏东西缠住了,如今才这般不正常。

等何老员外把儿子和媳妇们都打了出去,摇摆不定的心反而定了——别人都说婉娘不能管织坊,他偏要让婉娘试试!

何老员外年轻时是绸缎铺的伙计,绸缎铺老板想叫何老员外当上门女婿,他偏想自己闯一闯。别人笑话他傻,人财两得的美事都不接受,自己出去闯,哪有将来继承岳父的绸缎铺舒服?

何老员外不信邪,他拿着攒下的工钱,辞了绸缎铺的活计要自立门户,绸缎铺老板骂他不识抬举,那家小姐却爱他有志气,说什么也要等他。

三年后,绸缎铺的小姐成了被人笑话的老女,何老员外在外跑了三年,被强人抢过,被骗子骗过,也有贵人相助过,最终叫他带着赚到的几千两银子,风风光光回了南仪,娶了绸缎铺老板家的小姐。

“老夫年轻时不赌那一次,虽不会饿死穷死,多半要平平庸庸守着岳父的绸缎铺到老,还要被人骂做吃软饭的上门女婿。老夫赌那一把,才有了今天的何家。”

那时候有小姐三年不嫁,等他锦衣还乡。

老岳父骂他不识抬举,又想逼他服软,故意扣了他大半工钱,离开南仪前,是小姐当了自己一堆最喜欢的金钗给他做盘缠。

一晃,这些事竟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何老员外带着醉意问程卿:

“程小郎你说说,老夫能做到的事,婉娘为何不能做?”

程卿给何老员外倒了一杯酒:“您能做,何小姐当然也能做,有您给打下的基础,何小姐或许会做的更好。”

何老员外醉眼迷瞪:“你不嫌弃婉娘?他们都说老夫是错的,说婉娘不该抛头露面,说她没有父母教养,果然没规矩……”

程卿狐疑,“您是真醉了还是装醉?我当然不嫌弃何小姐,若不是有了心仪的人,我是极愿意求娶何小姐的。”

“呵……你滚吧,老夫醉了,要去睡了!”

真是太现实了,刚才还拉着她叫小友呢,马上就让滚。

程卿带着微醺的醉意出了何府,司砚至今也不明白自家少爷高兴个什么劲儿。

程卿身边的人,大概只有司砚知道了何老员外想把何婉嫁给程卿,而程卿拒绝了的事。

所以少爷,您可长点心吧,您又不娶何小姐,何小姐管了织坊,以后您说不定要在何小姐手里讨饭吃……主家的日子不好过,当下人的也好难。

司砚正劝呢,程卿从怀里拿出一叠宣纸塞给他:“图上的东西,你亲自去外地找几个匠人做,别在乎花多少银子,东西得用好材料做,经久耐用是标准,还得做的精细,最后几个匠人做好的成品要能拼凑成一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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