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逆袭:最强女首辅(124)
是福贞长公主。
还是柔嘉县主。
孟怀谨实在想不明白,程蓉能和这两位结下什么样的生死大仇。
若不是福贞和柔嘉,这里面就藏着另一个人!
“好,今晚我陪你去小汤山。”
孟怀谨拦不住她,就要和她一起去,程卿也没拒绝。
她如今住在尚书府,诸事不便,戌时想要出门还找借口,有孟怀谨出面,这借口简直是现成的。
果然没用程卿开口,孟怀谨就找好了理由。
皇帝下旨厚葬程蓉,命令钦天监测吉凶,停灵多少日有讲究,哪日扶灵出京,甚至发丧队伍出城的时辰都是算好的,过几日五老爷就要带着棺柩返回,程卿留在京城的时间也不多,孟怀谨说是有关程卿明年乡试,轻轻松松就把程卿带出了尚书府。
萧云庭约了程卿戌时见,也就是晚上七点。
小汤山离京城有几十里路,孟怀谨和程卿申时就出了尚书府。
申时是下午三点,程卿来了京城好几天,还是第一次正正经经打量京城。
房舍虽然修的不高,却也繁华。
听着街上行人说过两日是京城几大教坊青楼选花魁的日子,程卿也不由感叹京城人民会玩,天子脚下,到底和南仪那乡下小地方不同。
程卿和孟怀谨骑马慢行,与一小轿擦肩而过,轿里传来一声轻咦,一个脑袋伸出来冲着程卿的背影再看确认,又嗖一声缩了回去。
“姑娘,真是那厮,是那个程案首!”
红绡瞪圆了眼睛,发誓自己绝不会认错人。
不过程卿不是在宣都吗,怎么又来了京城,难道姑娘到了京城,那程案首还要追到京城来赶尽杀绝不成?
呸!
以为这里是宣都呢。
皇城里这么多达官显贵,可由不得一个小小的案首放肆,就是南仪程氏到了京城也得缩着脖子做人。
红绡偶然撞见了程卿,圆脸气鼓鼓的。
也坐在轿内的诗诗一怔,旋即回过神来:“……程家有丧事,你不知么?程案首许是为了治丧上京。”
红绡啊了一声,“姑娘您是说那位柔平县主!”
民女一跃成为县主,这样的事京城谁不议论。
可惜没有福分,刚封了县主没多久就去了。
诗诗将食指放在唇上,“嘘,快住嘴,贵人的封号莫要随意提起,你这样嘴上不把门,我哪能带你去小汤山,那里可全是权贵。”
第159章 :不是唯一受邀的客人?(1更)
小汤山。
三月将至,沉寂了一冬的草种拼命往土层外面钻,星星点点的绿意点缀路旁山间,终是有了点春意。
在这乍暖还寒时,泡一泡小汤山的温泉当然是极好的。
若在程卿前世生活的年代,就是普通老百姓肯挤出生活费奢侈一把,也能住上高端的温泉酒店,有钱还不能解决的事非常少,如果有,那一定是还不够有钱!
但在大魏,有钱像崔彦家,甚至比崔彦家更豪富,也不敢在小汤山弄个温泉庄子。
买是能买,太阳底下无新事,哪家都有卖家业的不肖子孙,总有人愿意卖小汤山的庄子。
然而买了以后呢?
买庄子容易,买下来后麻烦才刚刚开始。
一个商户,跑到小汤山买下个温泉庄子,左边两里路是公主家的温泉别苑,右边五里地的庄子主人是个国公,间或还有某皇子……呵呵,还泡什么温泉啊,磕头请安都来不及,生怕哪里怠慢了得罪了贵人!
所以有钱也泡不上小汤山的温泉,大自然给的馈赠,只有大魏极少数的权贵能享受。
郊外风大,程卿在马背上眯着眼,听着马蹄在官道上哒哒哒前行,忽然问孟怀谨:
“孟师兄对这一片很熟呀?”
孟怀谨单手拉着缰绳,“萧世子身体不好,不能像别人一样骑马打猎,常年困于府邸,皇上怜惜他,命我给萧世子讲学。”
哦。
孟怀谨在南仪时给她和崔彦开小灶当补习老师,到了京城入翰林院擢升了侍讲,又给萧云庭当补习老师。
原来这俩人的来往是过了明路。
可见那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也不是全能全知,萧云庭就在其眼皮下鬼鬼祟祟的,皇帝也不知情。
程卿一路上就没再说话。
到了小汤山地界,她和孟怀谨远远看着一行车驾,孟怀谨勒马止步:“那是公主的仪仗。”
公主?
大魏有哪些公主程卿不清楚,但她最感兴趣的只有一个福贞长公主。
“师兄,这瞧着不像下山啊。”
“……的确不是,沿着这方向下去只有一个温泉庄子。”
程卿了然。
“那就是萧世子的庄子了,看来我们并不是萧世子唯一邀请的客人。”
萧云庭的庄子在小汤山的位置不错,却又只有一条路可去,这就是皇帝对萧云庭的体贴,不想萧云庭疗养时被太多人打搅。
孟怀谨迟疑,看了看程卿:
“我认为今晚不是和萧云庭见面的好时机了,但这话说出来估计你更想去——”
程卿福至心灵:“……难道那就是福贞长公主的仪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她正愁没有机会接近福贞长公主母女,萧云庭竟这样体贴,也邀了福贞长公主见面!
萧云庭这家伙真的擅长摆弄人心,搞这么一出,程卿哪会爽约,就是拿大棍子赶程卿,她都不会走。
公主仪仗全过去了,又有一辆马车往萧云庭庄子方向过去。
程卿喃喃道:“萧云庭今晚到底想做什么,请了这么多人。”
孟怀谨心想,这就是萧云庭,永远不能以常理去猜测!
……
程卿和孟怀谨都猜错了。
开豪车的不一定是土豪,可能是土豪的败家儿子。
同理可得,动用公主仪仗的也不一定是公主本人。
萧云庭庄子上的人看到福贞长公主的车驾忽至,也是慌忙要去通报,福贞长公主比萧云庭身份贵重又是长辈,萧云庭必须来门口迎接。
然而下人才刚动,车驾就被人掀开,露出一张芙蓉面。
“我新得了两本棋谱,特意送来给庭表哥解闷,不要惊动庭表哥,我自己进去!”
不是福贞长公主,是柔嘉县主。
下人们松了口气。
众人忙不迭给县主请安,柔嘉从车驾上下来,带着婢女就往庄里走。
这里她哪年不来个几回,也是非常熟悉的。
萧云庭住在哪一个院子,又喜在何处泡汤,她全都知道!
柔嘉就怕今天又见不到萧云庭,才一个劲儿往里冲,下人们也是真不敢硬拦,让柔嘉闯入了内院。
小蓟身后跟着几个人跑来给柔嘉行礼。
柔嘉脖子一扬:“怎么,现在还不到戌时,庭表哥又喝药睡下了吗?”
是不到戌时,可天也有些黑了。
其他待嫁闺中的小娘子谁会在这时辰往外男家中跑?
也就柔嘉县主骄纵,无人敢质疑,无人敢拦,总以表哥、表妹的借口往萧云庭身边凑。
事实上邺王府那一脉,从大魏立国起就分了出去,一百多年下来,和皇室虽然都以萧姓,血脉却不知隔了多远,萧云庭和柔嘉县主这表亲也是一表三千里!
柔嘉性情骄纵,愿意给小蓟面子,全因为萧云庭。
她若不愿意给小蓟面子了,小蓟在她面前就什么都不是。
就像此时。
只要小蓟说萧云庭又是喝了药睡下不能见她,柔嘉就要发作了。
她不会觉得是萧云庭特意避着,只能是萧云庭身边的人作怪,阻拦她去见庭表哥——若有贱婢这样恃宠而骄,柔嘉不介意让贱婢们看看谁是主谁是仆!
前两天被萧云庭点破了心思,小蓟正是惊惶不安时,哪里还敢挑衅柔嘉县主的底线。
但柔嘉县主真的不能进去。
小蓟没了法子,选择了实话实话:
“回禀县主,听见是您来访,世子很是高兴,但世子今晚有别的客人,要委屈您略等一等。”
柔嘉轻哼,“庭表哥当然会见我,上次我送来的雪莲,庭表哥用了可有效?若是有效呢,我再为庭表哥寻一些来,也不费什么事……不过庭表哥的客人是谁?”
雪莲再珍贵,柔嘉县主也不在乎。
左右不过是吩咐下去,下面的人怎么大费周章去寻珍品她是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