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番外(132)

作者:幕琅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强强 系统 穿书 主角:谢非言,沈辞镜 ┃ 魔尊真的很正经 立意:拂尽尘埃,始见初心 : 谢非言穿书了,穿进了一本跌宕起伏狗血与热血并重的修真男主文里。 但他既不是主角,也不是BOSS,而是BOSS手下的第N号小弟的第N号小弟。踢寡妇门,挖绝户坟,什么缺德事都干过。 而更悲惨的是,他穿越到的时间点,正是这位第N号小弟把少年主角一脚踹翻,不怕死地准备强纳主角姐姐为妾,为自己三章后的死亡埋下伏笔的时机。 谢非言:“请问现在洗白还来得及吗?”点击展开

这孩子见到谢非言推门,跳下了床,远远看他:“你会帮我报仇吗?”

“我会。”

她向前走了两步,变作了十三四岁的模样:“真的吗?”

谢非言道:“是的。”

梦观澜终于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待到她站在谢非言面前时,她已是长大后的模样了,眉目间一扫年幼的畏怯与任性,变得像是刀锋般坚硬锐利。

她道:“你会教我如何报仇吗?”

谢非言看着梦观澜,心念突然一动,被冥冥之中的命运所牵引,明白了这些年的因缘所在。

他微微笑了起来,摸了摸这孩子的头。

“如果你不想自己动手,我会帮你复仇;如果你想自己来,我就会教你如何去做。”

“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因为无论是你的母亲也好父亲也好,都对我有恩。”

“……你知道……他?”

“是的。”

直到方才,谢非言才骤然明白过来。

——听海,观澜。

这本就是一对关系密切的词,所以梦观澜父亲的名字,其实也早已藏于其中,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罢了,包括谢非言。

如今再想,当初谢非言第一次见到梦观澜时,她正在茶楼中与白玉京辩驳,而她急切想要挽回的那人的声誉,正是听海道人,师易海。

而师易海,则是当年与一无所有的谢非言立下赌约,为他除去陆铎公的人。

兜兜转转,原来一切因果缘分早有定数。

谢非言道:“当年,你的父亲助我良多。”

那个赌约,虽说是赌,但师易海从一开始就没有必须应下的理由。

可最后,师易海还是应下了,并如约除去陆铎公,这不是因为其它,正因为这人胸中终有一腔难凉热血。

而这是侠。

“你的母亲同样如此。”

十四年前,谢非言去圣火宫求医。那时候他身体破败,命如浮萍,手上没有半分筹码,所求的却是圣火宫秘传心法。虽然最后谢非言巧舌如簧,成功与圣火宫宫主立下赌约,并且圣火宫宫主也说这只是一场公平交易,但谢非言知道,圣火宫宫主并不一定非要与他交易。

只是因为她心中有大爱,这才给了他这个交易的机会。

而这是义。

“所以我定然会助你。”

所以,对于这样两人的孩子,无论是出于侠也好,还是出于义也好,谢非言都有必须帮助她的理由。

梦观澜定定看他,眨去了眼中的泪光,而后关上门,将那圣火宫的光与一切温暖锁在房间中。

世界重归黑暗,但她却已不再惧怕黑暗。她像是一下子便长大了,变得沉稳,成熟,而唯一不变的,是她自年少时就绝不动摇的是非观与绝不后退的信念。

她干脆跪下,叩首,道:

“请师父教我。”

第96章 情不知所起

梦观澜最终决定抛下圣火宫少宫主的身份, 独自跟谢非言离开。

当谢非言问起原因时,她笑了笑,道:“既然连圣火宫都没了, 又何必耽误大家?我知道的, 大家更喜欢平静的生活,只不过圣火宫的仇不可不报,这才一直为我奔波忙碌……但我与她们不同。”

因她从不甘于沉寂,从不屈于人下,胸中的热血与不甘从未平息。

而这样的她也比那些弟子更狠得下心。

梦观澜伸手, 掌中只有一缕飘摇的神火, 如同谢非言那样。

她最后再看了这神火一眼,挥手熄灭:“仇恨并非好事,我知道。所以这一切,我一人背负就够了。”

谢非言点头, 明白了她的决心:“那就去吧, 去同她们好好道别吧。”

“三日后, 我会再来接你。”

·

谢非言给了梦观澜三天的时间, 也是给了自己三天时间。

他隐去了身形,等待在归元宗的山门外, 犹豫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傍晚,他终于分出一道神念,附在一只飞鸟身上,随着一个归元宗弟子上了山。

对于归元宗山门内的各个布置,谢非言早已烂熟于胸, 因此操纵飞鸟进了归元宗后, 他并未迷失, 而是拍着翅膀便去了洗剑峰。

洗剑峰是个十分寒酸的山头,一点都看不出天下第一剑的派头,从上到下只有两人罢了,就连收拾杂务的仆役都没有。

但这却是那人生活了十余年的地方。

谢非言飞飞停停,看着这座天然而野蛮生长的山,就像是看到那个蛮不讲理地在他心中圈地为王的人。

但是——就像云不缺曾说过的那样,人是不可以太过靠近太阳的,会被灼伤。

而对于谢非言来说,这样的句式又要稍稍改动一下,因为他不害怕自己被灼伤,他只害怕自己污染了那样美丽的光。

谢非言操纵着这只飞鸟,慢吞吞地飞上了山。

他立在枝头,观望了一会儿,并未感到宫无一的气息,于是他胆子大了几分,直接飞入了山顶的草庐,围着草庐转了一圈,很找到了沈辞镜的房间——无他,小鲜肉和老年人的房间实在太好辨认了。

谢非言停在窗边,用脑袋将这破烂的窗户顶开,而后将身子也挤了进去,成功跳进了沈辞镜的房内。

这是谢非言第一次来到沈辞镜的房间,但他瞧了一圈,对这房间内的一切竟并不陌生。

那挂在墙面上的剑,名为漱雪剑,是沈辞镜曾经的佩剑,与流云剑乃是双生剑器。但自从被谢非言点破归元宗那关于“漱雪流云”的心思后,沈辞镜就并未再用了,而是将它好好收了起来。

沈辞镜爱他,也爱剑。所以他不会因为谢非言和归元宗那点微妙的心思,便迁怒于自己的佩剑,冲冠一怒为蓝颜,要将其折断以明志。

他不会这样做,因为是个好人,向来如此。

而那摆在桌上的酒葫芦,名为八灵壶,说是有八种妙用,内里更是有一方不小的天地,足以装上半城的酒。而当年,也正是因为他们二人“喝酒误事”,在无相酒的推波助澜下,真正结下一番孽缘。

无相酒,取的是佛家‘明心见性,无色无相’之意,所以又名为见性酒。在这样的酒下,所有由外力构筑的伪装,都将被洗刷干净,坦诚待人,无论是易容也好,还是咒缚也好,甚至是满口的谎言也好,都将被这酒压制下去,也算是当年宫无一给年轻的沈辞镜临时开麦的机会。

但最后,这一葫芦酒都在广陵城的那一天被他倒光了,后来也没能补充,这酒葫芦便也一直放到了今日。

谢非言目光继续移动。

此刻,放在桌上的,是一本看到一半的剑诀。

剑诀不像心法那样,为了保密起见,通常会以玉简来承载。剑诀或刀诀这样的东西,有时候会给人隔行如隔山的感觉,甚至天赋稍稍差一点的人,都无法理解,哪怕将剑诀死记硬背,最后用出的威力也是天差地别。

所以在这世上,很多人都会将剑诀当作传家宝那样代代相传,小心翼翼,唯恐自己曲解了剑诀主人的原意。

但沈辞镜天生剑体,聪慧过人,对剑诀的理解向来有独到之处,因此他得了剑诀后,并未将其捧到天上去,反而像是书桌上任何一本普通的书那样,正常翻阅,时不时还提笔写下几句批语。

“这剑招深奥,看不懂。”

“学完后再翻回来,才发现这一招是故作高深。开篇劝退,这剑诀主人也是古怪之人。”

……

“这一招真真奇怪,学的时候差点没把腰扭着了,师父说这是我功力太低的缘故,我不信。”

“果然我是对的,这一招分明有更好的用法,师父果然是故意看我笑话的。”

……

“听说这剑诀要配合心诀用才能达到冰封万里的境地,但我讨厌太冷的东西,这样刚好,我只需要学这剑诀的剑意就够了。”

……

“这剑诀,越学越冷,实在叫人烦躁。我问师父有没有缓和的办法,师父反而说我一个冰灵根竟然还讨厌冰系的灵力,实在奇哉怪哉。我觉得师父才奇怪,谁说冰灵根的人就得喜欢冰?谁爱喜欢谁喜欢,反正我不喜欢。”

……

“这本剑诀终于学完了,可惜许久都没练到融会贯通的地步。师父说,这是因为这剑诀的剑意常人难以领悟,我觉得也是,这么冻人的剑意,一般人的确很难坚持。有人说,这掩月锁霜剑诀是取自寒月下第一缕飞霜的冰寒飞雪之意境,我觉得他胡说八道,这剑意分明只有杀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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