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笙惹(姐弟)(57)
安笙:“是。”
长笙:“不是。”
“……是不是姐弟,你们都不确定了?那六年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这……”
这个关系,也确实不太好解释,要不是姐弟,孤男寡女住一起,算怎么回事,要说是……那他们这以后,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从小被爹娘收养,所以,我们是也不是。”
明隐看向长笙,更觉乱的厉害,这一团麻线。
回看向安笙,这才头一次注意到她眉间那一处红心,不认真观察,倒像是个不明显的肉痣。
“既然如此,你们都已经长大了,不能再住一个屋,解红心咒之前,安笙你和白玉换个房间。”
“是师叔。”
安笙知道这是明隐最大的让步,他即便再担心,也不能多说什么,便没再言语。
“另外,后面的心法你就别练了,不然容易影响你的身体。”
安笙点了点头。
“从明日起,安笙每天到三清殿抄清心经,每半个月去凌云阁的寒冰床打坐一小时,练冥心法,连续半年,看看会不会消减。明日来我这里拿一瓶丹药,每隔半个月吃一颗。”
安笙和长笙听完这些,双双又跪了下来,“谢谢师叔。”
“对于你们这些事情,为师很失望,但毕竟教了你六年。若不想被赶下山,剩下的两年里,你就老老实实修习剑法和捉妖术即可,切不可再惹事生非。”
“安笙谨记师叔教诲。”
“嗯,你们下去吧,为师累了。”
话了,长笙和安笙就离开了。
待他们离开后,明隐便去了三清殿。他在那里跪了好久,他终究也还是做了破例的事情。
从三清殿回来,明隐沉着脸,就写了一封信,飞鸽出去,给他那不着调师兄。让他赶紧回来,不然后果自负。他这心如止水的过了这么些年,回回被这不靠谱的师兄坑,经年如一日的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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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熙阁出来,晚间时分,安笙就和白玉换了屋,这以后,她就要一个人一个屋了。
白玉得到的解释是,他下山前要带一带接任他的长笙,倒不知道各种缘由。毕竟就月余时间,虽然不习惯和人一屋,但也没多大关系。
他们师兄弟间,也早已知道白玉快要离开,并没有多的怀疑。唯独南宫鹤,他知道,事情并非如此。
在额头有包的那几日,南宫鹤都没有出门,他觉着脑袋上顶个包,实在太丑了。愣是请假在屋里休息了好几日。
安笙自打洗澡被撞破后,再没见到南宫鹤,虽然每次想起那个扫把星,就一肚子火气,但她也不想再惹那个麻烦。她自打那以后,每日成了三清殿的常客,每日去抄经,众师兄弟以为她是又犯了什么事,皆是拿她打趣。
安笙也懒得解释。
这日傍晚时分,她正在三清殿如往常一般抄经,南宫鹤从外面进来了。
他额头终于是消肿了。
安笙抬头瞧了他一眼,没搭理继续低下头,心无杂念的继续抄经。
南宫鹤在她身边转了一圈,见她不说话,就蹲下身,伸手挡在空白的麻纸前面,拦住她继续写字。
安笙头也不抬地,冷声说道:“拿开。”
南宫鹤索性将她手里的毛笔也抓了去,安笙终于是抬头看他了。
他这才有些得逞地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告诉师父了?”
“告诉什么?”
“跟我装,你们也是够狠,为了不让我抓着把柄,自己去坦白,真行。”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笙不想和他多费口舌,就想从他手里拿过笔,南宫鹤一个使劲,她被拽倒在桌上。
他盯着她露出来的一段脖颈说道:“我南宫鹤说话算数,说了不说就不说,我还真舍不得你被送下山,那样怪无趣的。”
他抬起手在她脖颈处,跟中了邪似地碰了碰。
☆、温存
安笙反手就将他的手腕拧了过来。
南宫鹤疼地直嚷嚷,“哎哎哎哎哎,轻点轻点疼疼疼,我错了安笙,快放手。”
安笙伸出另一只胳膊抓过毛笔,才松手。
骂了一句“毛病”,遂低头继续抄经。
南宫鹤在一旁捏着手腕,龇牙咧嘴地说道:“一个姑娘家家,整日这么凶,看以后谁敢娶你。”
安笙如果眼睛里能飞刀子,此刻一定把南宫鹤砍成几段了。
南宫鹤被安笙眼里迸射出的寒气,吓地缩了缩肩膀,“好好好,我不说,我走,你继续抄。”
说着倒退着出了三清殿。
安笙将毛笔砸在麻纸上,晕出一团黑黑的墨汁。半晌,收起那未抄完的经,往弟子院去。
她还没习惯自己的新屋,径直就往原来的屋去。
碰到从里面出来的白玉,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走错了。尴尬地笑笑,“师兄干嘛去?”
“哦,去师父那里一趟,你抄完经了?”
安笙含糊地点了点头,“啊。”
“你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师父要罚你抄经?”
“哦,没有啦,就是师叔觉着我性格太燥,抄经压心性。”
“嗯,那你好好抄。”
说完白玉就要错开他走,安笙又叫道:“师兄,下个月你是不是就要下山了?”
白玉停了下来,撇头看着长笙,说道:“是啊,本来我还想和你们一起捉妖的,但是我爹一定要让我回去,没办法。”
安笙点了点头。
“啊。”
白玉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通体白透,向他这个人一样干净。他递给安笙说道:“在这里,师兄最疼你,这块玉送你。日后你和长笙若有机会去洛阳,拿着这块玉,去……御王府找我。”
他在山上的时间,并没有透露自己是亲王的身份。
果真安笙一听御王府,愣怔了一下,接过那块玉。心想,白玉师兄果然不算是江湖中人。住在御王府的能是一般人么,那不都是皇亲国戚。她虽然上课不好好听课,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顿时站的板板正正,“好的师兄,我记住了。”
白玉被她这样子逗笑了,拍拍她的脑袋,便走了。
安笙来回端详着那块玉,她不懂玉石,但看这块玉的成色,她得出一个结论,肯定很值钱不能丢。
随即揣到自己怀里,往自己屋走去。这半天在门口,长笙都没动静,他指定不在屋里。
安笙现在一个人住,一下子觉着时间好像多出了好多。每天回屋,她也不知道能干啥,以前还能跟长笙一起闲聊一会儿天。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一推门,长笙正坐在门对着的桌子,翻看着上面的书。听到门口的动静,他才抬头,放下书本,笑着道:“安笙你回来了。”
安笙一见长笙,刚刚的不快一扫而光。迅速关好门,将门从里面反扣着,跑到桌边,就扑向了他的肩膀。
“长笙,我不想抄经。”
长笙一手接住她扔出来的纸,一手扶着她的腰,见她下颌处有几处墨汁,他便抬手帮她抹去,“怎么了,前几日不是抄的好好的。”
安笙揽着他的脖子,撅了噘嘴道:“一样样的内容,就我这个记性,都能背了。”
“那还不好,抄起来更容易。”
“不是,越抄越烦躁。尤其今天,那可恶的南宫鹤,居然跑到三清殿找茬。”
长笙立时紧张起来,“他可有对你做什么?”
“那倒没有,他去我跟前撩闲,被我教训了一顿,走了。”
“哦。要不要我把他解决了,以绝后患?”长笙真实的感觉到那个人的烦了。
安笙摇了摇头,“算了,他不是个纯粹的坏人,只是爱惹事。没必要因为他,搭上咱俩。”
“嗯。”
安笙在长笙跟前,打了一阵小报告,就要起身。却被他困住了,一把拉着她坐到他腿上,两人面对面看着,“你要做啥?”
长笙笑的露出一嘴小白牙,下巴搁在她肩颈处,低声说道:“这几日屋里闻不到你身上的香味,我都睡不好。安笙,让我闻闻。”
安笙被他喷出的气拂地痒痒,来回躲闪,“有什么香味,不就都是皂角的香味。”
“不一样,你身上的跟我们的都不一样。”说着拉开衣服下遮着的锁骨处,舔了舔,一小口咬了上去。
安笙侧着脑袋,咯咯直笑,“长笙是属狗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