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笙惹(姐弟)(53)
南宫鹤在后面不阴不阳地说道:“那是小崽子们,不知道严师出高徒。”
安笙抬腿,就给与他错身而过的南宫鹤一脚,“鸡脖子,我这记性可是很好的。”
南宫鹤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得,我惹不起,回去睡觉,再见了祖宗。”
随后一个华丽地转身,往自己的屋走去。
这会儿功夫,几个师弟已经放开她,站在旁边给白玉他们行礼。
安笙摇了摇头,“真是一群有眼色的小子,见什么人,下什么菜。”
话了,才往自己多日没回的屋子去。
长笙过了一阵,才进屋。
就见安笙翘着二郎腿,坐在案前喝水。手指还摸着桌子边沿,听他进来,就吐槽道:“咱们是有多久没回来了,瞧着桌子,都快落灰了。”
长笙将包裹挂在一旁,直挺挺倒在了床上,“山上风大,落灰正常。”
安笙喝完水,到底是看不下去,就开始拿起布子收拾。
半个时辰过去,屋子终于再次恢复清明,安笙满意地叉着腰,看着自己的杰作,点了点头,“对头。”
这才拿着一套衣服,去屏风后面洗澡。
这么些日子以来,住的真是不怎么让她舒心,至少洗澡就是件麻烦的事情。回到自己这草屋,可是能好好泡个热水澡。
躺在浴桶里,安笙脖子枕在桶边,舒服的直哼哼。
热水能帮她解去连日来,奔波的疲累。
她躺在里面,忍不住小声哼哼起来,时不时在身上撩点水。
冷不丁外面传来敲门声,躺在沐浴桶里的安笙一激灵。
长笙睡得很沉,好像没有回应。
外面的传音传进来:“安笙,长笙?不开门我可进去了啊。”
是南宫鹤的声音。
安笙慌的四处抓衣服,结果越忙越乱,衣服掉在了桶里……
“……”
安笙为站起身,趴在屏风旁,小声叫道:“长笙,长笙,快醒醒,别让他进来。”
长笙这半天,也醒了,朦朦胧胧坐起来,“啊?怎么啦安笙?”
安笙又压着声说,“别让南宫鹤进来,我在洗澡。”
“洗澡……南宫鹤。”
紧接着门又被敲响了。
长笙一猛子从床上下来,跳到门前,打开门开门堵着南宫鹤,“做什么?”
他表情有点沉,还带这些刚睡醒的迷糊,这一遭,让趴在门口出往里瞄的南宫鹤,吓的一踉跄。
南宫鹤拍着胸脯,后退一步,错身往屋里看了看,狐疑地看着长笙:“这么半天才开,你们在干什么好事情?”
他眼睛始终在乱瞅,没看到叽叽喳喳的安笙。
长笙靠在门上,将门收起来了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什么意思?”
长笙没接他的话茬,问道:“有事?”
南宫鹤抬起手,手心放着一个紫罗兰的小手链。
长笙不解,双手环胸,“你送我这?”
“我呸,这是萧简刚刚收拾包裹,从包里找到的。”
“萧简送我这?”
“……”
“你……听我把话说完。”南宫鹤有点气急,之前也没发现长笙这么性子急。
长笙点了点头,摸了摸鼻子,“你说。”
“这是那日童笑笑给萧简,让他带给你的。他忘了……”
童笑笑……长笙忽然想起,他和她去凉亭时候,她就拿出了一朵紫罗兰的花。
从他手里拿过来看了看,这姑娘原来还做了个手链。
“啧啧,你说说,这么长情的姑娘,你就应该留在聚贤山庄,当上门女婿。”
“……还有事?”长笙收起手链,没什么耐心听他说别的。
南宫鹤耸了耸肩,有往里瞄了一眼,才道:“没了。”
就晃晃悠悠地走了。
长笙这才退回屋里,关上了门。
安笙听到关门声,才放声问道:“鸡脖子走了是不是?”
长笙揉了一把脸,坐回床上,看了屏风一眼,才道:“走了。”
安笙舒了一口气,将里面的衣服捞出来,拧干了水,搭在桶边,这才从桶里站起身。
跨出一条腿,结果不小心绕在了衣服上,抬起另一只腿出来的时候,一个打滑,咣当躺在了地上。
四仰八叉!
实在算不上雅观。
长笙听到里面扑通一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从床上跳下来,就往屏风里走。
安笙在听到动静的第一反应,就是对外喊:“长笙别进来。”
但是为时已晚……
二人对视的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尴尬!
安笙捂着脸,长笙看到光不溜秋摔到地上的她,眼睛瞪大,脖子往后缩了缩,赶紧转过了身。脸刷地,通红。
背对着她瓮声,带点结巴地问道:“摔,摔到哪了没?”
安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将那湿衣服裹在身上,憋着气道:“没事。”
“那……那我给你拿衣服?”
“不用,”安笙走过他身边,拍了拍他,才叉着腰,往床边拿另一套衣服。
长笙只扫了一眼,这次连耳根子也红透了。
安笙更是尴尬到要抠穿地心。
长笙见她穿好衣服走出来了,他才回到床脚边坐着,低着头,舔了舔唇。
抠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笙也是涨红着半个脸,默默又进屏风后换了衣服,屋里凝起了怪异的安静氛围。
再次出来,安笙望着长笙的方向,揉着自己的屁股,躺回床上。
“那鸡脖子来有事?”
“嗯,他过来送东西。”
“送东西?”
长笙一直低着头,只是从怀里拿出那个手链,放到了安笙不远处的柜子上,“笑笑的。”
安笙挑了挑眉,从柜子上拿过手链,看着那个紫罗兰坠子,“很漂亮哦长笙。”
长笙感觉脸没那么热了,才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给你戴吧。”
安笙努了努嘴,摸着这串银色紫罗兰手链,又将它放了回去,“我才不要,这是笑笑送你的。”
说完她就要趴下,发现腰还在疼,就又对长笙说:“你过来给我揉揉腰,我好像闪着了。”
她捏着腰椎,趴在枕头上,懊恼,真是老胳膊老腿。
“啊?闪着腰了?”
长笙垮了一步,就到她旁边,手搁到她手的位置,“是这里吗?”
“嗯。”
长笙坐下来,抚着她的位置,上下顺了顺,“刚刚摔那么大声,还有哪里碰到了?”
没回应,长笙侧头看了看趴在那里,已经睡过去的人。
“……”这就睡着了?
他隔着衣服又给她揉了一阵,又抬头看了看她的睡颜,确定她睡沉了,才撩起她腰间的衣衫,俯身在腰窝处吻了一下。
随后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将她有些拧巴的姿势调整好,才回到自己的床边。
他拿起那条链子,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将它放到里面。
希望她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吧,她那么可爱率真,从现在的情绪里走出来,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像紫罗兰的寓意一般,她能一直质朴地美下去。
想到此,长笙有些释然,手撑在太阳穴的位置……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其他的人,有眼前这一个就够了。
……
转眼又是一年,身边的小师弟们,也渐入佳境。安笙虽然依旧莽撞犯错,但她成熟了许多。
原定的一年之内要抓到姚婵,这个事情依旧没有办到。但是安笙他们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可她身上的红心咒,虽然已经知道了引动它的因子,但她和长笙翻遍许多书籍,都没找出解决之法。只能人为控制。
夏天到了,师兄弟们一窝蜂跑去后山练武,安笙就和长笙在修道场温习。好多师兄弟对他们这找虐的模式不理解,尤其南宫鹤。
这一日,他们如同往常一般,在修道场对练。
南宫鹤裸着个膀子,肩膀搭着衣服就从后山下来。见他们在那里汗流浃背,还在对打。
他就远远地喊道:“我说那两位笙,后山的瀑布可是非常凉快,你们每天跟这儿折腾啥。”
长笙一抬眼,瞧见南宫鹤衣衫不整,从小道走过来。他小声提醒安笙道:“快转身,南宫鹤露着个膀子。”
“哦。”安笙不问别的,就径直背过身去,自己在那琢磨剑法。
南宫鹤走进他们跟前,安笙不搭理他,只有长笙挑着眉说道:“你这番打扮,被师叔看到,可是要罚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