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到古代开拍卖行的日常
作者:宿槿
文案
本文原名《穿越之一锤定情》和《穿到古代开拍卖行》
许红渠一朝穿越,来到了隽城这个陌生之地。
既然如此,她决定重拾旧业,开个拍卖行,来完成她当富婆的梦想。
结果太平日子没过几天,就遭遇了绑架……
还好遇到了画师裴子阳将她救下。
但她发现这位裴公子怎么就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在她家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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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许红渠第一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品,她落锤喊下“成交”的时候。
发现举牌竞价的人竟是住在她家的落魄画师裴公子。
许红渠内心:呵,这人装穷可演得真好。
后来,有朝一日,裴子阳将许红渠堵在院子的墙角问:“你这么喜欢钱,不如嫁给我,以后家里的钱都由你管。”
许红渠看了看裴子阳:“我考虑一下。"
裴子阳内心:我的夫人真的好难追
【整日想着钱能生钱的财迷拍卖师x明明很有钱偏要靠才华伪落魄画师】
阅读指南:
【1v1,HE】
【朝代架空,非常空,请勿考据,谢谢~】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甜文 经商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红渠,裴子阳 ┃ 配角:黎景荣,柳潇潇,计可瑶 ┃ 其它:拍卖行,拍卖师
一句话简介:艺术品拍卖师x伪落魄画师
立意:爱岗敬业,诚信友善,公平交易
☆、一两银子
“吁——”
随着车夫的命令声,一辆连车轮都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马车,伴随着挂在车檐上香囊的阵阵香风,停在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偏僻小巷中。
此时,一只纤长且莹白的手挑起了马车的帘子:“这地方是何处?似乎离点心坊有点远了,小粉买完点心岂不是找不到我们”
“要是小姐的丫鬟找到了,反倒要坏事了。”车夫头也不回地说道。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黑衣人蒙着面从巷尾冲了过来,手持匕首径直上了马车。
他用匕首抵住了许红渠的脖颈:“不许动,再动要了你的命。”
许红渠只能心下暗叹不好,看目前情况,家里派给她的车夫与此人应当是同伙,只是不知这两人的目的为何。
她在现代的时候,因为想着下周拍卖会的事情,在楼梯上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来穿越到这御朝还不算。
这才好不容易熟悉了此处的情况,本想去看适合拍卖会的店铺,中途小粉就去买了个点心,却还能遇到绑架事件。
人可能倒霉起来,喝凉水也塞牙。
“有话好好说,你们要绑架我,自然是有原因,我们不妨谈一谈。”许红渠边说边往旁边的空间挪了挪,下意识就像离刀刃远一点。
那黑衣人自然也跟着坐了过来:“你别想耍小心思,我们只是求财,你若是再多嘴,我就杀了你!”
许红渠还是依言闭了嘴,虽然钱很重要,但在她心中命更重要一点。
“走,跟我走,下车。”黑衣人在身后压着许红渠,想要逼迫她下马车。
“这马车太高了,我穿着裙子跳不下去,你去给我那个凳子来。”许红渠对着马车夫说道。
马车夫觉得这许红渠身处困境,还要如此颐气指使,一点也不像那点娇滴滴的富家小姐,吓一吓就开始哭。
黑衣人听到许红渠的话,只是在后面推了许红渠一把:“跳下去,别耍滑头,再废话把你脸划花了。”
许红渠只是觉得向来都是反派死于话多,那不妨再拖一拖时间,可惜她忘了反派也是不怎么好惹的。
黑衣人见许红渠没反应,又推了她一把,许红渠这才闭了闭眼,跳下了马车。
此处人迹罕至,黑衣人一边推着许红渠,手上的刀始终没有离开许红渠的脖颈处,他们似乎之前就有所准备。
黑衣人将外衣脱了,露出了里面的粗布衣衫,又将许红渠用麻绳反手将她绑住,押上了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
许红渠看着黑衣人脱外衣的举动,觉得这人做事也不动脑子,大白天穿一身黑衣,只有更加招摇过市的份,也不知道这人刚才藏在哪里,没有被人发现。
“别想着求救,若是你敢出声,我就割断你的喉咙。”
许红渠透着挂帘的缝隙,发现他们一行人竟是出了城门。想来近日太平无事,也就没受到守城士兵的盘查。
又行驶了大概一刻钟左右,车夫将马车停在路边,两人压着许红渠往深山里走去。
此处的山路,荆棘遍布,杂草丛生。
“你们究竟要带我去哪里?”许红渠问着前面开路的车夫说道。
“别废话,让你走你就走。”刚才那黑衣人推着许红渠往前走去。
许红渠此时只希望小粉能够及时发现不对劲,让官府派人来寻。
这一路上的荆棘勾着许红渠的裙子的丝线,让许红渠走得多少有点举步维艰。
明明是醒过来之后,新送来的刚裁的裙子,现在这么一走,这条裙子铁定是不能要了,又要花钱裁新裙子。
许红渠想着又要花钱心中不无难过,只是转念一想,不知道她是否还有命能活着回到许府。
越往上走,许红渠就看到了一座破败的土地庙,蒙着一层层的蛛网,牌匾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看来此处已经荒废许久,不再有人来供奉香火。
“进去。”那人将许红渠用力一推,许红渠就跌坐到了散发着霉味的枯草堆上。
随即刚才那黑衣人钻到了土地公的佛像后面,取出了笔和砚台,拿着匕首威胁许红渠写信:“我说什么,你写什么。”
许红渠依言写下她现在的处境,让家中尽快出钱能够赎回她。
明日卯时,城门一开,将装有一万两银票的匣子放在隽城北门口的成阳酒肆中,若是不从,就等着替她收尸。
一万两。
对普通市井人家而言,可能是一辈子难以企及的数字,但是对许家而言,只不过是几家书画铺子三、四个月的盈利。
但是许红渠心里还是在不停地滴血,这一万两不就相当于打了水漂,他们许家也不知道会不会做这亏本买卖,她这命怕不是要交代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而且这一万两银票,在隽城连大宅子估摸着都可以买上个八间十间。
只是为何不是其他数字,却正好是一万两的银票,许红渠在心中多少有了疑问。
刚停笔,许红渠就觉得耳边一道疾风掠过,许红渠一缕乌黑的头发飘落在地上,那人将头发和信纸一同收好塞入怀中。
“看好她,别让她跑了。”刚才那黑衣人对着车夫嘱咐道,说着就离开了土地庙去送信。
“放心,这荒郊野岭的,她想跑也跑不出去,何况她也脚也绑着。”车夫说道。
许红渠见只剩下车夫一人,这人似乎武力值并不比刚才那人高,手在背后摸索着是否能将系扣解开。
“你别做小动作,我也不是好惹的。”那车夫别说别从怀里拿出一直藏着的匕首,在空中上下抛着,更是有威胁之意。
许红渠心思一转,也开了口:“我觉得我们许家对下人还算仁义,就算现在有点落魄的趋势,但也不至于克扣你们的工钱。你们如此狮子大开口,我看我爹娘也未必会愿意将钱交出来。”
“少废话!谁不知道许家长房就你一根独苗,我们也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给我安静待着。”车夫边说边踢了下许红渠坐着的枯草堆。
许红渠没再说话,却从刚才那句话里品出了点别的意思,看来这次的绑架并不是这两人的自发行为,而是受人指使所为。
许红渠过了一遍原主的记忆,似乎并没有跟人结仇,而最近更是因为恋上了诗会上偶然一见的二皇子而相思成疾,闭门谢客,更别谈得罪人了。
此时,许红渠只见外面天色越来越暗,闪过一道闪电,将本就凄冷的土地庙更是平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伴随姗姗来迟的雷声,天上的大雨瞬间倾倒了下来,这雨也就顺着瓦片的空隙,漏进了土地庙。
“这他娘的鬼天气。”那车夫不满地抱怨着,见许红渠并无逃离的打算,这才将匕首放到了后裤腰上。
没过多久,天上响起“轰隆”的雷声不绝于耳,似乎有凌乱的脚步声从庙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