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长安长安]无衣+番外(17)

而被摄政王亲兵押赴北上的严明,早已经历了几轮刑讯拷问。

老关斋的势力涉及三教九流,更是垄断了湘江一带的漕运水路生意。

严明出身苗寨,从小喜好结交友人,但苗寨是什么地方,本就是闭塞不爱与外人交往的族群特性。

更何况,他们的寨子似乎曾经出过一件救下的外人窃取了寨子秘术的事,差点招致整个寨子的倾覆,从此族长再不许任何外人进入寨子里。

严明热爱新鲜事物,与寨子封闭不同外人来往的信条,背道而驰。

最终,他还是离开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而出了寨子之后,因他擅与人交际,很快就混在流民里拿到了身份名帖。后来,凭借苗寨千奇百怪的秘术,出神入化的易容能力,为人交游甚广,在老关斋教内,混得风生水起。

好吧,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

桑奇这个文盲告诉我的,这个人,就是当初给我夫子种下蛊虫的人。

小林子令人特为我取来一张黄花梨的椅子铺上软垫,这牢里腌臢,我执意要来,小林子啰嗦了半天。

取出一把扇子,稍微流通一下周遭的空气,虽然可能再流通,也全是臭烘烘的气味在交换。“安王,你应该很熟了吧?”

“你是谁?”这人一个眼睛肿胀得已经睁不开了,另一只眼睛也只余一条缝,努力睁开想看清我。

“放肆。”

我手指抵在唇边,示意旁边不知谄媚还是过于紧张的狱卒噤声。

通常来说,他这种级别的狱卒,是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皇帝这个品种,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像你这种人,远远跪在人群里,给安王磕个头,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扇子扇不去鼻尖若有若无的混杂气味,没什么用处,我便用扇子末端,捅了捅对方流血的肩膀,希望疼痛能提醒他,好好回答问题。

“认识安王吧?”

“呵,岂止是认识,他还曾是我的阶下囚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明显知道自己没活路了,觉得死路千万条,口炮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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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份已经帮他承认了蛊毒定是他下的。

“所以,安王身上的伤,都是你干的?”

“这厮长得细皮嫩肉的,倒是条汉子,□□那么扎关节连接处,最是疼痛,还放血,带倒钩,愣是一声不吭,叫我好生无趣。还以为我那些器械,是不是疏于保养,不复往昔荣光了。”

戳过他的扇面上沾了血污,本也要不得了,可惜了一把前朝大儒的真迹。我一把象牙扇骨摔他面门,他呸出两颗牙,口鼻复又淌血。我放低声音,“荣光?”

“刑讯一道,本就是手艺,其中玄妙,你们,懂个屁!”又咧嘴笑得一脸癫狂。

他不可能不知我身份一定极高,那就是故意挑衅了。

“哪只手扎的他右肩,可还记得?”我随手挑了一旁一尖锐刑具,射飞镖一样,把他右手掌心钉在吊他的身后木桩上,听他杀猪一样的惨叫,我揉了揉耳朵。

“或者你说说,你都有些什么手艺吧。”

可惜,他说的那些所谓的“手艺”,我听来都好生无聊。只觉得他变态,再联想到其中一些用在我夫子身上……

我令狱卒把他嘴堵上,以免他再发出猪叫。

先令狱卒一根一根把他手指切了。等他尝够了十指连心的痛,着人用各式刑具在他身上试了个遍,重点照顾了右手臂,及时止血,火烫即可,避免早死。一旦昏迷,冰水伺候。

割了舌头拔了牙,聋了耳朵,眼睛倒是留了一个,我要他眼睁睁地,看自己苟延残喘一些时日,不能听,不能言,不怎么能吃,不怎么能动。一动不能动地,看自己痛苦,直至早就可以预见却连速死都不能做到的漫长,死亡的过程。

弄聋他之前,我确保他听到了:“人生要好好活在世,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想,莫须有的,不要惹,不该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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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不见天日的大牢,外面流动的空气,也没能全然赶跑压抑的感受。

即便是折磨他,又怎么能抵消他对夫子的折磨呢?

我起码得庆幸,当时有人管住了他,因夫子身份贵重,又须同我们做交换,不能有丝毫差池,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

不然,即便是他死上万次,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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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出了宫,又知道了元婉清病了,我决定顺道去探望一番。

在门口递上“黄公子”的名帖时,正好董府的管事在不远处瞧着我,往日我们在茶肆听戏时,这管事有事便会来寻着董府大小姐,所以我们有过几面之缘。因此格外热心地为我通传,并领我到客厅奉上了茶水。

“婉清妹妹真是清减了不少,我听闻你病了,特来探望。”我起身一揖,我们本就以朋友论交,所以我也以朋友的礼数周全。

她侧身让了一下,又回了一礼,我一愣:“婉清妹妹,是在下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惹妹妹不快了?”

她眼神不似往常坦荡,隐约还有些黯然:“婉清不敢。”

我们没同以往那样畅谈许久,一来不想太劳动病号,二来我总觉得她今日哪里怪怪的,让小林子送上礼物,便以不打扰她养病为由离开了董府。

堂上没有明说,但她今日似有若无的拘谨,以及那句“不敢”,有点警钟长鸣的意思,她莫不是,知晓了我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从另一篇里,能看出我的心情么?

这一篇,是存稿呢。

☆、皇太弟救驾不及

虽知道终有这么一日,毕竟我七弟钟情于她,她就要成我弟妹了。

但友情结束得有些突然,叫人有点,没有心理准备。

我絮絮叨叨地跟夫子诉说我无疾而终的短命友情,还有我即将再续前缘行将赴任的新亲戚——弟媳,苦恼我这直男弟弟辰辉不得美人欢心该怎么点拨一下。

在我一沓一沓纸信纸上。

一晃,就是数月未见到他了。

哪怕我不许下人未经我同意动那间屋子的任何东西,但别院里他的气息,也还是快散尽了。

这时我真是无比想念飞机高铁哪怕普通四轮也好,四轮的婴儿车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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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次被几部尚书追着打,奋笔疾书批折子的时候,辰辉问我婉清怎么样,我随口:“大概只是受风着凉了吧?应无大碍。”

抬头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有点,幽怨?我才想起来小林子似乎说过他在董府吃了好些闭门羹。

我学夫子正色:“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一不如意就气馁呢?不过七弟,现如今你在军中的威望尚可,朝中也渐渐能说得上话,不说你母妃,夫子和我,都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切莫一心扑在儿女情长上。”

“哼,我自不如皇兄那般讨人喜欢。”好像,真生气了?

稀奇了,我自是情场得意,但也其实无人分享我的得意,况且我攻略我的夫子,他生哪门子的气?

老方斋的上层被夫子压着打,追得紧,我倒是怕他们狗急跳墙,再出点什么阴招来。特遣人送去手谕,以皇帝的名义严嘱主将务必围三阙一,有张有弛,不要逼得太紧。

当日一别,我也没想到,匆匆,就是一年。

一如过去这三百多个夜晚,我又在书房待到深夜,揉了揉上腹部,哎,过劳,胃痛。

没那人在,我都没什么动力想方设法偷点懒了,主要是偷溜了也没什么可盘算的,不然想那素来吝啬的人多给我几分清浅的笑颜,我都能捣鼓半天新鲜玩意儿……什么可以自动翻转成几种不同地区地貌的沙盘,理藩院进上来的咖啡豆子做个滴滤让他试试比之他的茶何如……

所以当我从御书房出来回寝殿时,这时候我通常不会带太多人,因为距离不远,两处都有精兵守卫,这毕竟在宫里,巡逻的人也不少,我觉着实在没必要一大堆人跟着我跑一通再回来。

在穿过一处无人居住的院落时,前头两个小宫女打着宫灯,跟在小林子身后有七八个小太监,我们一行,遇到一众超过十指之数持械黑衣人,宫人尖叫,小林子声嘶大叫“护驾”,却无整队的卫兵出现的时候,我脑子里闪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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